本命法器是魔尊(194)
随着一阵震天动地的爆破声,穹顶坍塌,国师府的人有天咎的结界护着,变异的影卫门皮肉糙得似城墙,自是多砸几下都无妨。
可以元化为首的太监们,可就遭殃了。眼尖腿脚麻利的,已四散奔逃躲避。来不及的,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从天而降的梁柱墙瓦硬生生砸在自己身上,被砸得皮开肉绽。
一时间,太监们的惊慌和疼痛的叫声,在殿内是此起彼伏。
天咎瞧着来人银发黑皮,裸露着上半身实在放荡,眯眼道:“九罂。”
“啊,他就是另一个九罂!”季言心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来人,花魄不同于她,早就羞红了脸避开视线。
天咎看着季言心目不转睛盯着九罂看,登时来了气:“一条蛇有什么好看的,他就是**,也及不上我们尊上分毫。”
不辞被天咎的话逗得笑出声,他比较的点还真是稀奇。
季言心则道:“我还以为,九罂九罂,两个既然名字一样,还以为模样都是一样呢,原来差别这么大。”
随着九罂自坍塌的廊柱上一跃而下,落地的瞬间带起一阵风,冰雪随之消散。
他舒展着胫骨,视线从未离开过天咎看向旁人,旁人于他而言,皆不过蝼蚁,完全没有值得一看的必要。
九罂道:“三千年过去了,天咎你还敢不敢与我一战?”
天咎自是不甘示弱:“我呸,一条小蛇还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也不怕我把你扒了皮做蛇羹。”
“那来吧,这儿太小,别一出手又殃及得凡人粉身碎骨。”语毕,九罂的声音已消失不见,他口中的凡人甚至皆未看清他是如何离开的。
天咎交代了季言心一句:“若是需要我,便在通信仪上喊我。”而后便随之而去,此时天咎热血沸腾,三千年了,他都未跟人痛痛快快地打一架了。
昭帝那边的人,看着九罂消失的方向,眼中是无
尽的渴望。
宁弈的声音兴奋难耐:“祖父你瞧,用不了多久,我也能像九罂大人那般强。”
“放肆!”宁晚舟低声斥责,“陛下面前说什么大话,我们宁家无论何时何地,皆忠于陛下。要知道,没有陛下就没有如今的宁家,更不会有以后的宁家。”
昭帝闻言,面上露出喜色,道:“放心,宁家本就于朕在人间的霸业来说功不可没,日后有朕在,宁家便能与天地同在。”
祁珩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昭帝,摇头咋舌:“这是要去天上做皇帝呢?”
昭帝:“你说对了,可你们今日后,便是连人都不做了了。”
随着话音落下,昭帝抬手做了个“去”的手势,宁家祖孙看到,俯身割破手指,用血在地面共同画了个阵法。
季言心瞧着只觉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不辞惊道:“这是般若之眼!”
正是在青丘时,原本要用所有青丘人性命献祭,召唤九罂的法阵。可是,如今他们口中的三十六郡皆已献祭,只差临安城,又是要召唤谁?
眼看着阵纹活了一般扩散开来,一圈圈升起没入天际。透过被九罂砸破一个大窟窿的穹顶,可以瞧见天幕无星无月,只有一片暗红。
季言心数着升起的咒文,道:“怎会有十三道?般若之眼不是十二道么?”且如今这阵法来得突然,若是真要牺牲全城人性命,如今已来不及做些什么。
不辞望着天:“确实……天上也没出现那红彤彤的眼睛。”
祁珩:“什么般若之眼,什么要去天上做皇帝,尽是些假把式。你们且看吧,即便这阵法运行完毕,也无事发生。”
不辞问:“为何这么说?”
季言心追问:“祁珩,你有些奇怪,在九头蛇岛的时候就很奇怪,你随随便便出门遛弯都能遇上乐游,还说能找到四方之灵,知晓仙骨所在……你实在是有些可疑……”
“什么!”不辞拉着众人远离祁珩,瞧着祁珩的眼神像是在看瘟神,“这小子这么可疑的么?心儿你为何不早说。”
“你们这是做甚?”祁珩一脸你们如此很令人伤心的表情,“我……我……”他也不知该如何说。
“我知道了!”季言心道,“你是一只锦鲤!所以才能像看了话本子似的,接下来的每一步,你似乎都胸有成竹。”
众人沉默,像瞧傻子一样瞧着季言心,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前后不搭边的胡话?
昭帝见一行人并不搭理自己,怒意顿生,这些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于是命令影卫:“把他们都杀了。”
见比常人大出好几倍的影卫齐齐冲了上来,一行人正准备迎战,一阵红烟凭空四起,缠上了每一个影卫的身体。
只半盏茶的工夫,红烟便带着所有影卫不见了踪影。此时躲在殿外的王朝瞧着殿内情形,嘴角上扬:“还好来的是影卫,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剩下的那些个太监们不足为患。”
他正想回头同阿九说话,可转过头来背后却是空的,阿九这是去了哪儿?
殿内所有人,看着影卫凭空消失,真当是见了鬼。宁弈自告奋勇殿内殿外寻了一圈,皆无任何发现。
昭帝掌中聚起灵力,道:“那便让朕亲自来解决。”
只见他掌中黑气四起,恶灵般朝着季言心一行人叫嚣而去。众人很是有默契地展开结界,将其阻挡在外。
黑气每撞击一下结界,便好似真的有恶灵在哭嚎一般。
季言心问:“你们可有听到有人在哭嚎?”
不辞沉声说出真相:“黑气之中,皆是被他杀死吸食了修为之人的怨念……他之所以能成为大仙师,也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