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法器是魔尊(87)
祁珩接着说出了更炸裂的话:“我与季言心有婚约,只等结成道侣,修成大道。如今你们昭国却说她中了妖毒,药石无医。仙门中是不会有人信这等鬼话的,我今日便要为我那亡妻讨回公道。”
一时间,众人竟不知该恼怒还是震惊,季仙师有婚约?还是个看起来比她还年轻一二岁的少年?!
“哦。”夜无炁仿佛是听了个有趣的故事,笑问,“小友想如何讨回公道?”
“自然是打得你们满地找牙!”祁珩实在看不惯这个不男不女的卷毛,说话间又挥出两道强劲的剑意,直斩夜无炁。
可夜无炁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样子,在剑意袭来之前便飞身悬于国子监上空。倒是百里翊挥手抵挡,两股力量撞击在一起,罡风卷得屋顶瓦片刀刮鱼鳞般飞落,一时间整个国子监大地撕裂般摇晃起来。
夜无炁看着好徒儿为自己挡下攻击,唇角笑意荡开:“徒儿这就帮着为师了,委实是面冷心热。”
祁珩被百里翊逼退到国子监大门口,见那人能轻而易举接下自己剑意,他反倒兴奋起来:“我还以为国子监只有蠢材呢,让你尝尝我的三千焱炎火。”
百里翊冷冷吐出几个字:“不想死就滚。”
“且慢。”夜无炁这两个字不知是在同自己徒弟讲,还是说与那少年听。
国子监众人将视线转向夜无炁时,只听他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这样吧,要是小友能敌过两个司业中的任何一人,我便给你一个司业的位置。”
“什么?!”
“国师大人莫不是在说笑。”
“声音小点儿,你没听说国师和陛下正在闹不和么?”
“可刚提拔了自家弟子做祭酒,眼下又要让一个来路不明毛头小子做司业,岂不儿戏。”
“别说了,国师大人盯着你呢,怕是被他听见了。”
“我说的可不是玩笑话。”夜无炁将目光从学生堆里收回来,看向殷淮声,“殷司业,就由你与这位小友比试比试。”
殷淮声立马应下:“荣幸之至。”那小子长驱直入闯进来,言谈举止无不嚣张跋扈,他早就想教训他了。
“淮声。”宋玉书拦下殷淮声,神色严肃地朝他摇了摇头,提醒他要是应了国师的话,在陛下眼里他便是国师的人。
殷淮声却是个不听劝的,横眉倒竖:“你拦我做甚,那小子都欺负到头上来了,你能忍我不能忍。”
“喂,娘娘腔。”祁珩趾高气扬用鼻子指了指夜无炁,并不把殷淮声放在眼里,但又知打不过百里翊,便道,“什么狗屁司业,你让我做我就做?岂不是很没面子?”
被叫娘娘腔的夜无炁并不恼,脸上依旧是一副魅惑众生的笑:“你要是做了司业,便有上朝的资格,不是要为季言心讨回公道么?你在国子监能讨得个什么公道,不如去宫里,质问那满朝文武,究竟把那季言心如何了?”
此话一出,不止整个国子监,就连前来闹事的祁珩也惊了,所有人都满腹狐疑地看向还悬在半空的夜无炁,心中皆叹:“国师大人疯了?”
一阵沉默。
祁珩问:“我凭什么信你?”
夜无炁笑出了声:“就凭我是大昭的国师夜无炁,就凭我在昭帝面前说话有分量,就凭我说一不容得任何人说二。”语毕,他又将视线落在百里翊身上,“除了我心爱的徒儿。”
在场众人,大气不敢吭一声,心下却早已炸开了锅。
“国师大人真疯了!”
“国师这是公然和陛下叫板?”
“国师的意思是,陛下还比不上他的爱徒?”
“好,我且信你一次。”说话间,祁珩的剑上燃起熊熊烈火,一剑劈向殷淮声。
没过多久,殷淮声战败,祁珩顺利成为了国子监第三位司业。
夜无炁看了一出好戏后对百里翊道:“我的好徒儿,可别忘了与为师的约定,这祁珩倒是个能用之人,你莫要给我浪费了。”
国子监之事,又在临安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说,国师和陛下反目成仇,眼下只是为了彼此上不了台面的利益维持岌岌可危的君臣关系。
大家还说,堂堂国子监,大昭未来的希望,竟被灵剑派掌爱子,季言心的未婚夫婿祁珩,公然挑衅。背后揭露的事实令人咋舌,昭帝带领举国兴盛修道之风几百年,拥有九瓣心花天师境界的殷司业,完全不敌正儿八经修仙问道的稚嫩少年。
总结下来就一句话,凡夫俗子痴迷修仙问道就是把牛角安在了驴头上。
但掀起临安城最大风浪的,莫过于还是季仙师身死一事。
自季言心暴毙一事传出,因那妖王可是妖族中的妖圣,相当于人族中的大仙师,大家虽有不解,但却从未怀疑过。直到如今仙门中人现身,对此质疑,声称要为季仙师讨回公道,才让大家重新审度此事。
猫儿茶楼里,大家又打着听书的幌子,对此事议论纷纷。
“要不是银临子大仙师渡雷劫失败,早就杀进王宫中了,那可是季仙师,身怀仙骨天资无人能及,暴毙?谁信?反正我是不信。”
“就是,此事定有蹊跷,传季仙师暴毙那日不是她得胜归来么,当时皇妃亲迎,烟火把整条朱雀大街照得比白日还晃眼,那般声势浩大,结果入了宫没活着出来。害季仙师之人,胆子大的那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按理来说,即便招摇派掌门仙陨,但又不是山里没人,时至今日怎不见有人来讨个说法?”
“啧啧啧,真是越想越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