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山绝(23)+番外
他们的坚硬都藏在骨子里,不让人看见,更怕人看见。
贺瑾时快步往里走,“春生,我回来了!”
进到屋里了,还没看见有人声,贺瑾时将屋子里都找遍了,也没有看见春生的影子。
手里还捏着两颗酒心巧克力,不大但是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贺瑾时从楼上下来随意坐在门廊上,心里一下就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说起来,春生不过是他来到炀山的一场艳遇,贺瑾时知道用这样词来形容不太合适。
可事实如此,他没有多深入地走近春生的过去,同样他于春生而言也是如此。
他们就像是睡在一张床上的陌生人,拥有的只是彼此一瞬间的心跳。
他有时候会害怕春生就这样会在下一刻不留痕迹就走了,任何意义上的离开对贺瑾时来说都是一种残忍。
好不容易他也曾将一颗真心捧出来,还不想连火苗都没有燃起来就熄灭所有光明。若是如此的话,他也宁愿冬后的春天从未来临,从未融化他极极如寒冰玄铁的心。
贺瑾时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的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燃了。夹烟的手指往嘴边递了一口,一股子劣质的味道,贺瑾时很快又吐了出来,伴着手指上升腾的烟雾,各种感觉都升腾了起来。
“哥哥。”春生刚踏进贺瑾时的院子就叫了一声,看见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神情不似松泛。
贺瑾时和他说过的他不抽烟,眼下哥哥手里拿的正是烟,都点燃好久了。
贺瑾时慌忙扔下烟站起来朝春生走,贺瑾时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他想知道春生去哪里了,又为什么才回来,而且都没有提前告诉他一声,叫他担心。
话到嘴边,贺瑾时只是笑着说了一句:“回来啦。”
“哥哥?”春生喊他,有话说似的。
“快进去吧。”贺瑾时的手虚覆着春生肩膀。
“好。”春生还没迈步就一个踉跄,腿脚不听使唤似的打软。
贺瑾时平眉微皱,一个弯腰就将春生抱了起来,春生总喜欢做些让他看不惯的事情,比如现在。
“哥哥!”春生惊呼道。
贺瑾时转了笑边走边说:“羞什么,又没有别人。”
贺瑾时收紧了手臂,就在此刻,想把若即若离的人圈在手中,圈在怀里。
一辈子都是这样!
这样他就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了,冬天走了,春天也会……
春生也勾着贺瑾时的脖子,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担忧,他贴心道:“哥哥,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饭吃吧,虽然我也不太会做。”
贺瑾时抱着人直接上了楼,贴着人耳边说:“现在,不吃饭。”
春生不明所以,“那我们上楼做什么?”
“做/--爱。”贺瑾时简单明了。
春生一下子紧紧抓住贺瑾时的肩膀,垂眼说不出来一句话,只能听着汲汲的脚步声踏在楼梯上,又转向那间他不怎么去过的卧室。
贺瑾时把人放在床上就捏着人下巴疯狂亲上去,闲置的手轻巧将崭新又得体的衣服撕开,狼狗撕咬猎物似的凶狠。
春生抽出间隙不满又难为情道:“衣服,撕破了。”
贺瑾时指尖擦去人唇角的湿水,一路从颊边摸下来,淌过微微凸起的喉结和锁骨又继续往下。
“我买的。”贺瑾时大爷似的口气,满不在乎道。
“叫两句好听的,哥哥明天就去给你新的。”
春生不依,反倒是推开了人,贺瑾时又欺身上来,只用手指就将人……
“哥哥,别、别再这样了。”
贺瑾时去摸春生的手往自己的pd上放,“自己解。”
春生摸了半天,还是原封不动那副样子,哥哥还在继续捉弄他。他又急又叫:“我解不开。”
“自己想办法。”
春生实在没辙了,只好拉下贺瑾时完整无损的前襟,一边去解人扣子,一边去亲人。
贺瑾时偏着头不让人亲,作弄人的手也没闲着。
春生又是叫,“哥哥~哥哥~”一声比一声好听。
……
春生一下子面红耳赤,又轻又急说:“哥哥,有灯。”
贺瑾时不依:“煤油灯而已,又不是多亮,风光旖旎的,正好。”
“哥哥~”
贺瑾时大手将春生的两只手反剪在身后,打趣道:“连皮带都解不开,你这手也没什么用,就好好放后面。”
春生羞耻极了,想动却发现根本挣脱不了,哥哥这是铁了心的要为难他。
“好好看着,就教你这么一次。”贺瑾时亲完春生开始自己动手。
……
没等到哥哥哄他,却听见哥哥问他:“今天都去哪儿了?”
春生想了许久才说,“去……”
……
“娇气,”贺瑾时拍拍春生的背,轻轻抚摸又慢慢哄着:“没事的,一会儿就舒/服了。”
贺瑾时从口袋里掏出来那颗酒心巧克力衔在自己嘴边,挑着春生的下巴,将糖喂了过去,“甜的,有酒香,你也香。”
……
春生慢慢吃着,这时候也不说不好意思了,动了动脚。在贺瑾时看来,这扭动无异于邀请他继续。
“小色猫!”贺瑾时夸奖似的说。
春生不乐意了,“才不是……啊!”
又被d了。
……
“哥哥你这人……!”春生嘟哝道。
“爷们不都好这一口。”贺瑾时游移着圆润。
春生动了动,“哥哥,这样怪费脚的,我们去、去……”
贺瑾时好笑,“去哪?”
“混子!”春生又是骂。
贺瑾时笑着站起来朝床边走,春生顺从地把腿圈在贺瑾时腰上,不要人说,手臂紧紧搂住宽厚结实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