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鸟(28)CP
——果然是他孟北教出来的好孩子,“尊师重道”得很。
亲眼看着符楼从任劳任怨到分毫不让,他有些好笑,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那么多人阻挠他去养符楼,确实,他并不会养小孩。
不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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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情的伊始。
爱情还远着呢,北哥追妻路漫漫。
ps:符楼是攻哈。不是我随口一说追妻人家就变受了。
第17章
王之松听他这样说还以为他看岔了眼,孟北其实就在附近笑着看,他心里一哆嗦,左右张望,神色紧张地问:“你哥在哪啊?”
符楼忽而踮起脚,将他的头掰正,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满脸的钉子,轻声道:“等等。”
他这话语气很严肃,王之松僵住,双手就差举起投降了,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说:“咋啦?”
符楼皱起眉,又怀疑又专注地看着他的脸。
最终,在王之松局促不安地想撒丫子跑时,符楼轻轻拨了一下他的唇钉,认真道:“你唇钉取了,喝水用力鼓嘴会漏吗?”
王之松:“……?”
“我靠搞这么半天你在想这个?”王之松强压恼火,恶狠狠瞪了符楼两眼,但后者不明就里,还在仔细端详着他的……唇钉。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按往常他肯定早就威逼利诱了,但现在有求于人,王之松还是有原则的,即便做不到笑脸相迎,也不能提溜着对方领子叫骂。
符楼见他不回答也觉得无趣,半点不怕地直接拒绝了他们的邀请:“下次吧,我现在要回家了。”
“走什么啊,”王之松刹那间脑子开窍了,连忙拦住符楼,“我光说你可能不信,我等下现场喝水给你展示一下?”
符楼伸出的脚撤回,点点头:“可以。”
于是,王之松还真在大庭广众之下给符楼表演各种奇怪的喝水动作,每次完了后拿纸巾用力按压自己的唇洞,没有一处湿了的,以客观事实说服了符楼。
王之松灌了好几杯水,感觉肚子一晃里头的水就咕咕响,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强撑着笑问道:“怎么样,找个时间聊一聊?”
“可以,”符楼见他诚意还算足,眼珠子一转,定在自己伸出的一根手指上,“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作为报酬才行。”
“什么事?”
符楼说:“冤有头债有主,你只管找张百泉,而张青生以后也不能无缘由地打扰我。可以接受吗?”
王之松也是知道点内情的——张青生被他哥压榨甩了很多账在身上,还不起又转而把有点小钱的学生当免费提款机,第一眼看上的就是初来乍到“露财”的符楼。不过马上他就知道了符楼不是那么好操控和欺骗的,于是长期饭票改成了一次性的,先带着善意接近再坑一把。
最不要脸的还属于是饭后卖惨博同情。
他轻嘘了一声,啧道:“哟呵,张青生还有脸来找你啊?”
“诺,”符楼抬下巴示意,“在里头呢。”
“哟,”王之松声音顿时小得只剩气音,不满嘟囔,“你咋不早点告诉我呢?”
符楼真不知道该对这种明明来商量不可告人的事却一直大大咧咧的人做出什么评价,完了后他还要责怪别人闭嘴不说。他想着,对王之松,最好在这人过来时就一胶带把他的嘴封上,凑到耳边大声叫:“张青生在里头!”
或者扭头就走,不拖泥带水。
符楼将写着自己qq号的纸条摁在他身上,说:“你加我联系方式,线上聊。”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根本不去听王之松在后面叫喊:“歪七扭八的,你这个数字是一还是七啊?”
……
符楼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给孟北报平安。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孟北嘴上不说但把他看得更严了,上学和回家必须在规定的五分钟内发去一条消息,不管是什么内容必须得发。
所以符楼每天的任务之一就是给孟北发句号。
而这人半天不回,满屏看过去,全是符楼各阶段毫无意义的句号,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宣泄不满了。
但这次他发过去的句号后面跟着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符楼不可置信地盯着这感叹号看了一会,退出聊天框才发觉是网络不可用了,他有些疑惑,尝试去窗口站着看有没有信号,结果恰巧听到了一声气势如虹的骂:
“凌秋,你们那油烟熏死人了,你不知道啊!”
凌秋平时柔和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好好说话就行了,你剪我们家网线算什么啊?”
接着一通鸡同鸭讲的理论,双方都讲不通也气不过,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后,门被重重地合上,战场转到了三楼走廊。
这三言两语,符楼大概可以猜出前后经过。
二楼那个李阿姨,是一楼老头子的女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也是怪人,平常一栋楼的户型大体相似,该是厨房的地儿她偏要挂衣服,上下房又挨得近,排烟也不好,油烟熏过来她不乐意了。
她经常来找凌秋的麻烦,不骂几句心里都不畅快,但根本是这女人不在理,凌秋也不可能把厨房搬到别的地儿去,久而久之,李阿姨一气之下将网线给剪了。
现在她们还在争论是撤衣服还是换厨房。
符楼越听越觉得离谱,但很担心她们激动之下掐起架来很可能发生严重的后果——特别是对方如果要是学她爸的躺下讹人,凌秋这边指不定亏多少钱,没地儿找理说。
林程父女俩去买菜了都不在家,符楼只好先将电话打给了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