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手撕剧本(56)
“仙人遗留,巧夕血液的去处倒是不言而明,就是不知道这背后之人,是柳絮,还是春茶?”
“柳絮全程参与,春茶从开始便隐退一隅,这两人,都是疑点重重。看来,我们还去青木观探一探这位养伤的春茶了。”
“我去。”徐晏率先出声。
“也行,我继续盯着柳絮。现在杨采风不再,总能让我审一审那位一直被保护得极好的丫鬟了吧。”
祝夏节那日与巧夕一同行动的丫鬟柳翠,才是真正了解事情全貌的人。
“杨采风怎么处理?”奚薇突然问,“在莺歌楼也算大阵仗,边城的仙师们若是回来讨要说法可怎么办?”
桑晔摊手,笑容意味不明:“边城辛苦,杨采风仙师主动前往,其他仙师们都表示十分欣喜,传信让我赶紧把他送去。”
“唉,只可惜杨仙师在路上就不行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么秋心呢?她……”奚薇对于败类杨采风并不关心,她其实只想知道秋心的结局。
秋心并不是个好人,连对同为女儿家的巧夕都能下手。但是若也直接将其送往边城。奚薇难以想象,有多少罪恶会在她身上发生。
“秋心会被送到宣城。”
奚薇:“为何?”
桑晔嗤笑一声,却不是对奚薇:“我曾经说过,我们这些极西之地的城池都被放弃了。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们完全需要自给自足。而宣城是粮食和各种原料的产地,罪不至死的人都会被发配过去服役。”
“我们与中部城池之间的距离十分遥远,而且过路费非普通人能承担。只有背后有后台的商人能够赚些银钱。”
“桑城能算是繁华,全靠我母亲花费了几十年的功夫亲自谋划,对接仙师城池,才发展成这样。”
“城主……真是位伟大的人。”
“算了何必说这些,快些行动吧。若能找到仙术,让我母亲好转,我们也不至于还要迂回才能处理杨采风这种败类。”桑晔摇摇头,眼神里闪过一缕哀伤,转瞬即逝,又重新归于平静。
*
明明那日徐晏才听得青木观观主被掳走,此刻她再次来到燕山,却发现一切如常。
青木观往来之人络绎不绝,依旧香火鼎盛。
不过也偶有杂音:
“哎呦呦,我可真是造孽啊。这天气才转凉多久,我这膝盖骨就跟断了一样疼得死去活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呲牙咧嘴,眉头皱的死紧。
扶着老妇的一个年轻女郎,也皱了皱眉:“这些天都来了三回,怎么娘亲还这么疼?这青木观……”
“可别乱说话,”老妇赶紧捂住自家女儿的嘴巴,“青木观的方子都是顶好的,娘以前哪次疼了痛了不是靠的青木观的方子,这几次定是因为城里的药铺黑心。”
“可是,我们隔壁的张大伯也来了几次就是不见好。”年轻女郎可不觉得是药铺的问题。“而且这些天观主不在,说不得是……”
“快闭嘴!”老妇厉声呵斥,“青木观都是菩萨心肠,免了多少的诊金,城里才是心黑的。你说这话,以后我还怎么腆着老脸过来!”
“娘……”年轻女郎明显还想再辩驳两句,碍于娘亲的威严,只得闭了嘴巴。
徐晏融在人群里,随着人流前进。
青木观主殿供奉的并非人像的神灵,而是一颗枝繁叶茂的、传说中的树木,名为椿。
椿有长寿之意,在人们口口相传中,更衍生出包治百病的意思。青木观在开观以来,也是扬的“椿神佑护,治病解忧”的旗子。
虽然青木观比之城中药坊确实便宜不少,但徐晏只瞧了眼带路道士的衣裳,就知道青木观确实富裕。
被带到诊疗的厢房里,徐晏瞥见个熟人,正是前些日子的“青木道人”。
“徐大夫。”“青木道人”当然也没忘记徐晏,直接找起身子来迎。又说了句:“我道号青桑。”
“青桑道人。”徐晏也朝他点头。
“徐大夫为何来我青木观,总不是为了诊疗吧?”青桑道人开了句玩笑。
徐晏:“我来是想见见春茶师傅,据说她来此求医,不知伤情如何。”
青桑道人捋了捋胡须:“不瞒徐大夫,春茶施主是由本道的师尊,也就是观主接待的,本道却也不清楚情况。”
“能否引荐?”
青桑道人面露难色,揉了两把胡须,半天才说:“师尊不见外人。”
“至于春茶施主,我做不得主,只能让小道士去询问一番。”
徐晏点头:“麻烦青桑道人,就说我来是想谈一谈秋心姑娘的事情。”
“徐大夫别客气,请坐,喝杯热茶。”
徐晏颔首落座,与青桑随意攀谈。
不大一会儿,小道士领着一个姑娘进屋。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脸嫩又娇俏,穿得花花绿绿,斜挎一个大口袋,头发上簪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茶花。
春茶的模样,半点看不出已是耄耋老人,而且面色红润,气息稳健,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
徐晏站起来,朝着春茶问好:“春茶师傅。”
春茶皱了皱眉:“你是何人?秋心出什么事情了?”
“秋心小姐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春茶师傅若想知道,城主府的判决也就在这几日。”
“我来,是想问一问春茶师傅,您曾经是否服侍过飞燕仙人?”
“为何这么问?”春茶眉头皱的更紧,脸色难看。
世人皆知仙人逝去百余年,哪里还会问这种问题。
徐晏意味不明:“若是想知道详情,还请春茶师傅随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