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黑化,后重生,我给仇人敲丧(56)
不过,这跟她没什么关系。
左家人不过来,就别怪她不顾情面,派人过去问罪。
楚夫人对左家这种拿乔的做派也十分气愤,听了叶雪霁的话,二话不说,就把姜嬷嬷派出去了——
不提叶琳琳的事,只问你左家的婆子,为何当众羞辱我国公府嫡女。
第63章 许娘子发威
去了半晌,姜嬷嬷一言难尽的回来了。
“大小姐和二小姐走后,那条街上就发生了刺杀的事。付嬷嬷那个倒霉催的,偏巧站在大街上,被一辆受惊的马车轧断了腿。得亏琢玉楼的掌柜认识她,找人把她送回了左家,不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呢。”
“那个婆子怀恨在心,认为她断了腿都是两位小姐害的,故意在左夫人面前诬陷两位小姐,说大小姐在二小姐的撺掇下,嫌弃他们左家的规矩多,瞧不上左家,要给左家下马威,这才回了国公府。”
“左夫人信了那婆子的话,动了大怒,这才没派人来接。”
几句话,姜嬷嬷就把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了。
楚夫人:“……”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养出这样的刁奴,还视作心腹,那个左夫人也是个糊涂的。
怪不得她格外重视规矩呢。
大概她全身上下,唯一可取的,也就规矩二字了。
话说开了,姜嬷嬷回来没多久,左夫人就亲自上门接人,顺带告诉一下齐国公府,她对付嬷嬷的处置。
叶雪霁听说左夫人过来了,带着丫鬟过来见礼,主要想看看她是如何难缠的一个人物。
她过来时,楚夫人正陪着左夫人说话。
左夫人是个面相严肃的中年妇人,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袋上,梳着一个大大的圆髻,上面只插了一柄木梳作为点缀,其余的首饰半点都没有。
叶琳琳站在左夫人身旁,跟个丫鬟一样,一脸小心的伺候着。
叶雪霁暗中皱眉。
心说怪不得刚成亲时,大姐几次气的跑回娘家呢。
在他们国公府的地盘上,左夫人就让大姐立规矩,回到左家后,不得更过分?
楚夫人心里也不满,轻咳一声:“大丫头,这里也没有外人,伺候人的事自有丫鬟婆子来做,哪儿用得着你动手,还不快坐下。”
左夫人绷着脸:“阿翁阿姑,夫家之主。既入他门,合称新妇。供承看养,如同父母。敬事阿翁,形容不睹。不敢随行,不敢对语。如有使令,听其嘱咐。姑坐则立,使令便去……整办茶盘,安排匙箸。香洁茶汤,小心敬递……”
楚夫人:“……”
头疼!
每次都是这样。
但凡她替大丫头说句话,这老婆子就给她掉书袋子。
偏偏这些书都是世人认可的,她要是反驳,就是不知礼,不守规矩。
“国公夫人好,请国公夫人安。”
正在这时,许娘子从外面走进来,利索的向楚夫人行个礼,又向左夫人见礼:“请亲家太太安。”
因为常年绷着脸,许娘子鼻翼旁两道深深地法令纹,看起来比左夫人还严肃。
左夫人打量许娘子一眼:“这是?”
楚夫人忙叫许娘子起来,又笑着对左夫人道:“这是许娘子,原先在宫里面伺候的。这不是伺候大丫头的嬷嬷受了重伤么?我就特意请了许娘子过来伺候大丫头。有许娘子看着,亲家母也不必再为大丫头的规矩劳心费神了。”
左夫人脸色微变,刚要说什么,许娘子已经开口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国公夫人将大小姐托付给我,我定然尽心尽力,不负国公夫人所托。”
说着,转过身,规规矩矩的又向左夫人行了个礼:“我听闻左家以诗书礼仪传家,最是知礼守礼,规矩不过。我心中有一惑,不知左夫人可解?”
左家人最得意的,就是族中出了左青虹这个当世大儒。
听许娘子夸赞左家,左夫人骄傲的挺直脊背,微微矜持的点头:“可。”
“圣人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知何意?”
左夫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许娘子对此视而不见,又继续追问道:“子曰‘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何解?”
左夫人的脸色乍青乍白,最后憋得通红,半晌不吭声。
叶雪霁在旁边听着,差点笑出声,心里暗暗为许娘子鼓掌。
不愧是在宫里伺候过的,嘴皮子就是厉害。
几句话不但扒了左夫人的脸皮,还堵的她无话可说。
毕竟那些话可都是孔圣人说的,左夫人敢说孔圣人说的不对?
毕竟是要跟着叶琳琳去左家的,许娘子见好就收,看左夫人不说话,微微福身,退到一边。
第64章 左夫人羞愧
左夫人却觉得羞臊至极。
什么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就是说一个人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并做好自己这个身份该做的事。
这是许娘子在点付嬷嬷以下犯上,仗着有她撑腰,擅自打断叶琳琳和叶雪霁谈话的事。
更何况,后面付嬷嬷又受了叶雪霁的礼,更是失了尊卑。
前面许娘子还夸左家最守规矩,结果你左家就出了这么个刁奴,还是你这个当家主母亲自安排过去的,这就是你左家的规矩?
还是说你左家故意给儿媳妇难堪,刁难儿媳妇?
后面的“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表面意思是说,君子的德行好比是风,小人的德行好比是草。风吹在草上,草就必定跟着风吹的方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