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想当皇帝!(286)
“尔等可有人选能够尽快破案?”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总觉得赫连兄弟恃宠而骄,没事找事,不是已经查明是前工部尚书所为,连其后代子孙都遭到流放,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非要凭空挖出一个凶手来针对吗?
这时杨国威站了出来:“启禀陛下,杨氏世代与山中隐士有来往。”
“哦,可有举荐?”太微来了兴趣。
杨国威沉声道:“他与历代隐士不同,是习武之人,略通文采,又神出鬼没。”
“此人便是屈氏子弟,屈屠。”
“并且臣早前已经托付他调查白将军真正的死因。”
荒北繁华热闹的地段,渐渐出现来自五湖四海的杂耍团与戏班,在街头靠卖艺讨生活。
荒北百姓围观后,十分大方丢铜板,丢土豆,丢红薯玉米,让大大小小杂耍团和戏班赚得盆满钵满。
至少在荒北不必饿死。
有一人却持着飞刀在春一居与说书先生论文:“鳌关白将军也是先生能编排的?”
来人用着客气礼貌的语调,却听得说书人浑身冒冷汗:“白将军是意外致死,敢问有什么错处?还请这位官人指教。”
那人便低着阴冷的声音道:“不,得改,改成真正的凶手。”
说书人不解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男人露出薄凉的微笑:“晋王南青!”
此话瞬间令说书人与楼内所有听众表情谈之色变,意识到来者不善。
第71章
当即有人忍无可忍站起来, 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编排王爷!”
男人轻呵呵笑道:“只是说一个事实,倒成了编排?”
说书人生怕因为他导致春一居被听众砸了。
在场没有不敬晋王殿下的人。
大家对晋王的拥戴已经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非要用一个词, 那衣食父母才能形容殿下。
若不是晋王还低调, 不喜欢张扬, 支持晋王的读书人都恨不得用尧舜之君来形容晋王。
就好比演唱会上,出现一个黑粉, 粉丝们集体抵制黑粉在这里胡言乱语,大放厥词。
很快说书人要去叫衙差。
男人只是压下斗笠, 不以为意笑道:“去告诉晋王,军事演习所导致的洪流崩塌,正是害死白凌迟的主因。”
“你胡说八道什么!”说书人都没忍住怒斥一声:“有本事别怕,看我不请衙差过来。”
男人还是放肆笑道:“尽管去请。”
“你等着!”说书人道。
巡逻的衙差刚好被说书人请过来。
衙差听说有人羞辱晋王, 衙差还还以为是什么地痞流氓不服从管教,才会如此,并没有当回事。
毕竟早期的读书人都在编排晋王, 晋王还不是懒得鸟他们。
可当说书人把来龙去脉转告后,衙差顿时拔刀:“走,敢这么造谣的人一定要抓起来。”
衙差们冲进春一居,立即将男人逮捕, 但男人仍旧背挺着身子,风度翩翩, 丝毫没有惧怕的神色,大义凛然被衙差押了出去。
看着还像那么一回事。
衙差们都纳闷了。
这么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家伙,居然会造谣。
当即将男人关押进牢房, 很快委员过来登记,确定是刑事还是民事, 如果只是寻常闹事,需要调查清楚,自动坐几天牢就行了。
可当协法委员听说男人污蔑的人是晋王。
协法委员都沉默了。
然后小心问身边的记录女吏:“这事可大可小,要不要上报?”
“江大人曾经处理过此案,殿下说按照律法办即可,若因为是她就特殊对待,有违法制。”
“您说的有道理。”
协法委员立即询问的男人名字。
男人连看都不看他。
等女吏问男人的姓名。
男人立即扭过脸道:“屈屠。”
女吏皱眉道:“原来还是大家姓氏,我观你文质彬彬不像为非作歹之人,为何要行造谣一事?”
“屈某说的是事实。你只管问你们的晋王。”屈屠继续道。
协法委员摇摇头:“像这种人死鸭子嘴硬,安排几天劳改就清醒了。”
“劳改是什么酷刑?”屈屠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想让屈某怎么清醒?”
问题他还说的一脸自信。
让协法委员有点绷不住:“哎呀!我艹,这是哪来的乡巴佬啊!劳改都不知道!”
女吏赶紧督促道:“前辈注意言辞。忘记最近上面在整顿官场风气,要是落个口柄,写检讨还是小事,就怕会被通报展示成为典型案列。”
协法委员只好忍了忍:“劳改就是去踩织布机,轻活拔草,重活搬砖。”
“呵呵,荒北的执法力度只是不痛不痒。”屈屠打探到一些消息闭上眼就在躺在茅草上睡觉。
我行我素的模样,让两人都忍不住皱眉,记录了完整的过程,然后离开了牢房。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因此告一段落,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像是有人故意特动此事发展一样。
甚至传到王府,丫鬟和护卫七嘴八舌讨论,觉得十分荒谬。
几乎没有一人会相信堂堂大梁名将的死会是王爷造成的,分明是故意恶心王爷。
谁都知道王爷前段时间才和大梁谈判,大梁使者带着一肚子气回国。没准就是他们造谣。
大梁文武百官都觉得十分荒唐,希望国内不要参与这种无节制的造谣。
可谁都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勘察地形的地官查到鳌关泄流的诱因,也许豆腐渣工程只是其中一个因素,本质还是因为有人动了鳌关的鱼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