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向我自荐枕席(28)CP
叶游尘眉梢轻挑,意味不明地询问:“怎么?这卫生都是你打扫?没有旁人?”
“有。但是因为属下犯错多,便都安排给属下了。”
“哦?你犯了何错?”
“属下将何伯的虞美人浇死了,将赵叔的寿桃当成贡桃吃了,将孙公子养的肥鸽当成野鸽烤了,将……”
“停。”
叶游尘要脸,越听越心虚。
只能说不愧是不归教出来的人才,有他几分真传。
叶游尘注意到方才还堆着笑脸的几位估计被提起伤心事,脸色不怎么好看,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叶游尘掩唇尴尬地咳嗽了声,装模作样地训斥:“梁三啊,听你这么说,被罚也是活该,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难不成你回去还想翻天将我的东西弄坏?”
梁三赶忙否认:“教主,属下不是故意的,属下打架还行,浇花这种实在不擅长。至于寿桃和鸽子也是属下实在太饿,恰好遇到,绝无针对之意。”
“行了,这事你做的不地道,这样吧,各位叔伯长老们,你们丢失的东西,但凡是梁三弄没的,我会安排人手一个月内给你们补回,如何?”
各位老头原本趁此机会让叶游尘将人带回,没想到叶游尘直接先斩后奏,给了他们补偿措施,堵住悠悠众口。
若此刻还有人反对,那就是不识抬举,单纯针对魔教。
众人不傻,明知着了叶游尘的道,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叶教主你客气了,都是不值钱的玩意还让你费心。”
“没办法,我的人犯错也只能我来兜底了。”
叶游尘将“我的人”三个字咬得极重,意思不言而喻:我的人再怎么犯错也只能我这个教主惩罚,旁人算什么东西?
沈朝岚一清早因为给自己师尊回了封信来得稍微迟了些,一进门便注意到堂内气氛不对。
除了叶游尘好吃好喝,慢条斯理撕着橘子皮,如果面前有烤炉,这人估计已经烤上了,其他人都像是被什么憋着一口气。
“抱歉各位,来晚了些。”沈朝岚作辑朝众人示意。
堂前李主事见对方来心里顿时松口气,方才郁闷一扫而空,连忙邀请:“沈公子快请坐。”
沈朝岚二话不说,坐在叶游尘最近一侧。
“酒醒了?”沈朝岚侧身问。
叶游尘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又想起昨晚糗事,势必要为自己争点脸面。
“根本没怎么醉,昨晚我是在逗猫,不是要吃它。”叶游尘一本正经地解释。
沈朝岚狭长的眼眸漾着笑意,颔首表示理解。
人齐了议事会正式开始。
叶游尘让周有金将自家令牌递上去,“我教令牌都有独特打磨功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仿一块,将做的恶事放我不归教身上。诸位请仔细辨认,左边一块是我教正统的令牌,右边一块是那黑衣人落下,黑衣人已经当众承认此令牌是一人授于他,且双方并不认识。”
叶游尘眼神示意了下,周有金便端着令牌送到诸位议事会成员手中,供他们观察,且站在一侧监督,怕有人趁机动手脚。
“这两块令牌初看是一致,仔细辨认,图案纹路却有不一样。”
“实际颠重量也有轻微不同,只不过很难发觉。”
有人直接捞出一块小天平,将两枚金牌放置称上,真令牌那边的称微微倾斜,显然稍微重一些。
当然,也有人提出质疑。
“叶教主,令牌相差无几,你们怎么辨认黑衣人掉落的令牌不是来自你们教内的呢?”
叶游尘扫了眼周有金,示意他解释。
“叔伯长老们有所不知,不是什么垃圾都能进我们不归教,在招人初期我们就有一套自己的要求,所发放的每一枚令牌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绝不可能有两枚完全相同令牌,并且发放的令牌会随着此人死亡而回收,并不会流落在外,每一年我们也有自己人员管理上报。”
有人心思一深,来了兴致:“哦,请问叶教主,你教令牌独一性体现在哪里?总不能空口无凭吧。”
周有金为难地看向叶游尘,那意思便是:这玩儿意我回答不了,你来。
接收到周有金的目光,叶游尘不疾不徐,撩起眼皮看向那人,轻飘飘地来了句:“得知我教令牌秘密的要么是要教内多年的长老,要么已经死了,请问您是要归顺我教,还是……”
那提问的人见叶游尘如此不给面子,又窘又尴尬。
细想也是,令牌相当于标识,一个教派哪能轻易就告诉别人我们教派标识是如何而来,那不等于将弱点暴露给对方。
只是叶游尘这嘴实在太毒。
而原本安分坐着的严安平见机会来了,想要在众人面前好好表现自己,立马起身替人出头。
“叶游尘!放肆!你这是什么说话态度!”
“这里是议事堂,不是你不归教,一点秩序也没,太不尊重人了!”
“再说,万一就是你们教自导自演呢!”
……
“啪”得一声,一支竹筷震落,无人注意叶游尘是何时动的手。
待反应过来,竹筷已经越过严安平左耳,差一点将他耳朵捅穿。
“你你你!”
严安平脸色微变,捂住耳朵连忙往后躲,指着叶游尘气不打一出来,见对方无动于衷,只得将目光投向沈朝岚,气得跳脚,“沈朝岚,你不管一管吗?!”
“沈某只偏公正,绝不藏私心。”沈朝岚一本正经地说。
叶游尘瞥了眼沈朝岚,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心里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