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白月光向我自荐枕席(36)CP

作者: 烟叶 阅读记录

严安平家就在城中,他没有连夜回门派,而是回家准备冷静一段时间,理清思绪。

这三天,严安平内心无不煎熬,一边是他一直以来信仰的正义之道,哪怕做法有点讨人嫌,一边是传授他剑法,又赠他宝剑的师伯。

哪一边,严安平都不想放弃。

严安平思考许久,最终决定依照自己本心来,他快速收拾好行李,手握斩魔剑,于夜黑风高之际打算偷偷前往丰海县。

他想,以叶游尘的速度,或许过不了多久也会将目标定在此地,他必须在叶游尘找到那工匠之前将人带离,更要在四方赌坊老板下手之前将人安全保住。

严安平想的很周全,殊不知自己早在三天前就已经被人盯住。

为了赶行程,严安平没有坐马车,直接快马加鞭走的小道,没有走官道。

小道相对官道来说,路途崎岖且凶险,尤其夜间行路,山上时常会有野猪出没,若非迫不得已,寻常人都不会走这条道。

望着严安平逐渐消失在夜幕下的背影,周有银看傻了眼,心服口服地从墙角牵出两匹早已准备好的快马,小眉头紧皱,神情实在费解。

周有银按耐不住好奇,开口问:“老大,你怎么猜出他要去丰海县?”

“若令牌之事真是洪飞白所为,你猜他为何还在此地没有行动?”

周有银恍然大悟:“啊,你的意思是洪飞白知道我们有所行动,不敢离开,于是托严安平去丰海县灭口?!那不行啊老大,咱们得快点追上,别被他抢先了。”

周有银说着急急忙忙将绳子递给叶游尘。

叶游尘理了理周有银递来的马绳,不紧不慢道:“急什么,要真是去杀人灭口,严安平还至于在屋里琢磨三天?”

这下周有银不明白了,挠了挠脑袋:“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跟上去不就知道为什么。”

说完,叶游尘踩着脚踏一个翻身利索上马,轻挥马鞭,顷刻间便已出发十米远。

周有银见状急急忙忙上马,在身后嚷嚷:“老大等等我呀!”

叶游尘心里隐隐有个推测,目前还没办法得到证实,他前两天托人去调查了下洪飞白和严安平的关系,这两人原来不仅仅是师门,还有长幼辈分。

他虽不喜欢剑循门,但剑循门一向是个重视长幼辈分的门派,面子工程极为重要,以下犯上,几乎会被逐出师门。

叶游尘当初就最烦和这个门派打交道,对方克己守礼就算了,还要拉着所有人同他一样,逮着什么看不惯就要说两句。

好歹他堂堂一魔教教主,总不能事事顺着对方意,因此也招了剑循门不少恨。

所以,像严安平这样固执地认为人性善便是善,恶便是恶,善人可以变恶,恶人却无法变善,脑子一根筋的人,要真是和洪飞白吵架,那肯定是发生什么重要事情了。

唯一能够让此人态度发生变化的,极大可能是与他先前所认为的观念相悖。

此行前往丰海县约莫两天时间,这是官道走法,小道层峦叠嶂,地势凶险,又会经过迷沼,就是马不停蹄也得三天。

好在叶游尘机智,早早让周有银备好干粮,才得以随时都能出发。

两人顺着严安平留下的痕迹,保持着不近不远地距离追去。

途中,严安平歇脚,他们也跟着歇脚,严安平要走,他们便也跟着走。

想来严安平是为了赶路,几乎没怎么休息,就在中途停歇了两次,剩下时间跟不要命似的,饿了就拿带好的馕饼充饥,渴了就去找水源灌满水,

叶游尘看出对方的急迫,吹了声口哨,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从天而降。

叶游尘随意撕开一小块衣角,拿烧火后残留的木炭在上面写下歪歪扭扭写下“丰海县”三个字,又将东西绑在鸽子腿上,拍拍它脑袋。

“辛苦你了。”

信鸽好似知道自己肩负重任,扑腾着翅膀离开。

“老大,你在给沈朝岚传信吗?”

叶游尘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已经七天了,沈朝岚连个人影都没,他才不是想提醒对方先前承诺呢。

爱来不来。

玄骨棍在叶游尘手中翻转,明明是个笨拙武器,在他手中却花样百出,随意扫过,脚边无辜的杂草突然矮了一截。

“………”

周有银默默咽了咽口水,在心中为这排无辜杂草点蜡,开始怀念沈朝岚还在时情绪稳定的教主。

他可不想下一个削的是自己脑袋。

三日后。

两人抵达丰海县。

叶游尘和周有银先是去裁缝店换了套衣服,不然大白天穿着夜行衣实在奇怪。

只要肯出钱,有名的仿刻师随口一打听便能打听到,根本不需花费多少力气。

“老大,那卖花郎说前面就是贾保榛的铺子,今儿早还看他出摊了。”周有银败完家将打探的消息带回。

叶游尘使了个眼色:“走吧,去看看。”

“那严安平怎么办?”

先前一到丰海县,严安平似已发觉有人跟踪自己,特意带着他们绕了几圈甩开。

“有贾保榛在,他还能去哪?你给你哥发个消息,让他盯紧洪飞白。”

贾保榛的铺子斜对面便客栈。

叶游尘两人稍微伪装了下,装作路过歇脚的客人去了二楼视野最好的包厢。

周有银被包厢的气派弄得眼花缭乱,先是感叹了下装设富丽堂皇,又在心里默默叹气。

“老大,右护法要是知道我们出门在外这么败家会不会很生气。”

叶游尘斩钉截铁:“不会。”

上一篇: 花田喜事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