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执出来透透气，里面还有几个经理和林特助顶着。
“你在抽烟吗？”
顾宴执都要怀疑郁星然开的不是语音，而是视频，这都能知道。
“抽了一支。”
“你去哪里？”顾宴执听见郁星然关车门的声音。
“回去的路上。”
准确的说，回顾宴执酒店的路上。
“那你晚上还回酒店吗？”郁星然问。
顾宴执：“不回酒店我去哪？”
“那我怎么知道。”郁星然故意，“你不赶紧进去，没准都在找你。”
“准备回酒店了。”顾宴执说，“还有其他合作方式，不一定执着于现在这个。”
他当然做了两手准备，能谈就谈，真谈不下来，就换个公司合作。
郁星然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愉悦，“算你守住已婚男士的底线，准许你上床了。”
顾宴执灭掉了烟，轻笑一声，“我的床，还是你的床。”
“有区别？”郁星然故意停顿了下。
“不都是你上我。我不同意，你能上？”
顾宴执：“……”
郁星然什么时候说话能收着点？幸好他和郁星然通话从不免提。
顾宴执都不知道他要是开免提被听到了，路人该用什么眼光看他了。
“你猜我晚上干嘛去了？”郁星然问。
“和同事吃饭？”
“不对。”
“猜不到。”
顾宴执怕想多了，把自己气死，他现在听不得和绿色有关的任何东西。
郁星然不执着于让他猜，换了个话题问：“你几点回酒店？”
“和你聊完。”
顾宴执就算不喜欢这个场合，要走也不能直接走，总得进去知会一声。
“没事，你去吧。也可以不挂电话。”郁星然说，“我今天时间很多，可以陪你聊到回酒店。”
顾宴执一听，那还等什么，当然是早点走人。
对方见顾宴执确实不是虚伪装腔，而是这不太喜欢，也没不高兴，客客气气地说了句，“改天中午一起吃饭。”
既暗示了合作还可以再谈，又用时间表明了会选在更正式的场所。
……
上车后，顾宴执显然放松很多。
语音还没挂断，顾宴执问：“到家了？”
郁星然语焉不详，“在等你了。”
这句让人忍不住多想的话，顾宴执不禁想到前两天和郁星然隔着一千多公里，语音丨做丨爱。
顿时呼吸急促，耳朵爬上可疑的红晕。
顾宴执迫不及待回酒店，郁星然订的是明天下午的机票，晚上玩得晚一些也没关系。
“顾总。”
林特助打断他，问了句，“明天的行程？”
“如果他们联系，就约工作日。”
太上赶着的合作，会被吃得太死。
“周末两天休息，让吴经理通知下去，自由活动。但，任何人不许私下见他们公司的人。”
“好的。”
林特助已经在编辑消息，通知其他出差的同事。
这就相当于公费旅游。
他们这次出差，除了项目组经理几人，还有技术部的同事，毕竟是要买对方的技术，真谈下来，肯定也得对接。
“顾总，认真的样子好帅啊。”
郁星然在电话里自然也听见他的声音，细碎的笑声传来。
是吗？
顾宴执眉梢微挑，郁星然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郁星然说他是讨人厌的资本家。
“快到酒店了吗？”郁星然问。
顾宴执看了眼司机开的导航，“快了。”
“好喔，等你。”
又是这句话。
奈何车上有人，顾宴执说不出什么骚话。
“嗯。”
“好敷衍噢，顾总。”
顾宴执自然听出他是故意，但还是问，“那我要说什么？”
郁星然欢快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
“你要说，我好想你，我快回来了，乖乖在床上等我。”
顾宴执：“……”
他缓缓抬起头，视线和前排的林特助在后视镜里撞上了。
顾宴执说不出这种话。
郁星然也就嘴上聊丨骚丨厉害，真让他在人前有个亲密接触，他比谁都躲得快。
“想和你玩点刺激的。”郁星然又说。
顾宴执的心脏已经不争气的扑通乱跳。
刺激？
有多刺激？
“到了，顾总。”
林特助从副驾下来，替顾宴执拉开门。
两人一起进酒店，其他员工的车也到了，陆陆续续走进去。
郁星然坐在大堂休息处的沙发上，他戴了帽子，还戴个口罩。
只能隐约看见一点粉毛，还有双极为漂亮的眼睛。
他一眼就看见刚进门的顾宴执。
郁星然压低了帽檐，起身就朝顾宴执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顾宴执看见郁星然的瞬间，还有点不可置信。
郁星然订的是明天的航班，他都准备好去接机，没想到郁星然竟然提前过来了。
顾宴执又惊又喜。
“说了，准许你上床。”郁星然朝他眨了下眼。
顾宴执呼吸一滞，顿觉酒店里暖气太足，刚进来就觉得血热。
“你捂那么严实做什么？不热。”
顾宴执说着要帮他摘口罩，郁星然躲开了，声音隔着口罩传来，有点闷，眼神多了几分戏谑。
“我不热，顾总是哪里热？”
后面进来的员工也很有眼力见，没有打扰，还选择了直径距离最远的路线绕过去。
他们甚至没看清是谁就纷纷低下头，不敢多看一眼。
“没带行李？”顾宴执问。
“临时决定，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