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霸总私下竟是搓澡工(70)+番外
“他招你惹你了?正十忆他妈惹谁了?你告诉我!!”
长涨移开目光,不忍对视,叹了口气。
“没针对小正,要怪只怪位置不好,我给他开的价都没从公款出,我对他差吗?”
“不差,但是人家要这个吗?他就剩这么一个活命的店了,你开的价够补他欠的债吗?”
长海硬撑着身体稳定情绪,红着眼眶看着父亲,心脏不可遏制抽痛。
“他不说不代表他不在乎,我知道,我又没法帮,人活就活那口气上,你给钱?打的是他的脸,掐的是那口气!”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儿子,就把你那些搬不上台面的算计收起来,我认定了这个人,我他妈这辈子就他了!”
踉跄拉开门,只撇下一句话。
“你自己掂量吧。”
大门重重关上,公司里空无一人,暗下的天色染透面前的路。
掌心的血流了一地,痛感却不在手上。
寂静沉沉压下来,短短几步的距离却废了很多力气。
这条路的灯坏了,走过去确实要多花些时间。
一路上的混沌让人看不清前路,直到天色亮了起来,才发觉此刻终于离他近了些。
电话又一次响起,钱生的声音哑了许多。
“病房号807,八点正哥家人会来,这会儿是徐老板守夜,六点左右没人是我陪护。”
长海坐在车里,侧目看向医院,高耸伫立的病院大楼占满视野。
“他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始终没散开的心气又聚了起来,只听钱生顿了顿,轻声道。
“喝酒吃安眠药引起的慢性呼吸衰竭,加上重感冒,收购的人喝完酒又过来闹,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闹事的关不上天数,后果你知道。”
对面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距离六点还有十来分钟,从没觉得十几分钟这么难熬。
视野里忽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老徐面容憔悴,一脸愁容走出医院大门。
外面天色彻底亮起,老徐走远后,才下车进了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钱生已经站在外面侯着了。
长海一身黑走入视野,帽子口罩下只余一双布着血丝的双眼。
垂下的手被袖口盖住一半,擦不掉的干涸血迹横在掌心。
“手...”
长海蜷蜷手指,换成受伤的手摁下门把:“没事,帮我在门口守一会儿。”
打开房门,轻轻关上,病房内满是消毒水与药物混杂的味道。
心跳监护仪和呼吸机交错响起,声音仿佛变成实感。
病床上的人深陷,倦容满是疲态。
轻轻靠近床边,下意识伸出手抚上额头,在落下时收了手。
伸出干净的手,搭在他指尖,只这一点触碰就卸下了半身束缚。
目光勾勒他的模样,眼眶愈发酸楚,指尖不敢使力,只能仰起头重整呼吸。
顿痛不断敲打,上涌的情绪被自责拉下。
低下头,慢慢朝他靠近。
手指反扣住他的指尖,尽力留下片刻温存。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外响起低语声。
时间到了,该离开了。
一直盖在指尖的温度消失,正十忆躺在床上听着房门开开合合。
耳边声音模糊,极力想睁开眼,努力后都成了徒劳。
意识掌控身体,手指不受控制蜷起,也没赶上最后留下的温度。
耳边声音安静下来,那处温度再度重回。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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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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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数不清日子,意识昏沉,只有感知证明自己还活着。
每隔一段时间,身旁就会有人哭一场,听声音应该是老妈。
从来没见过老妈哭过,哪怕是一夜之间负债千万的时候,老妈腰板也是挺直的。
真想看看老妈哭是什么样的。
从昏沉中逃离逐渐清醒,又从清醒进入沉睡,总有一个人会在空无一人时偷偷来过。
他一句话不说,就静静坐在旁边。
正十忆微睁开眼睛,他的背影从门口离开。
没过多久老徐来了,这些天不知道叹息了多少次,还没彻底醒过来就天天能听见老徐在耳边叨叨。
总算睁开眼看清画面,对上老徐的眼神,他瞬间从椅子上弹起。
“我的祖宗啊!你可算醒了。”
老徐匆忙凑到床前,想摸摸胳膊腿又不敢摸,手足无措嘴上打结。
“我现在,哎不是,你难受不?呸,我这不废话嘛,你等着我去找医生。”
正十忆目送老徐出门,长出口气想起身,一旁监护仪的线被扯到,下意识坐起身稳住机器。
老徐急匆匆推开病房门,一打眼就看见正十忆的手在仪器上。
身后好几个医生挤进病房,给正十忆做了个全套检查,一番下来,老徐憋着的心气被医生提前放了下来。
医生脸上的笑无从遮掩:“人能醒就没事了,长时间昏迷身体都得重新适应,稍微注意点在住几天就能出院了。”
老徐万分感激,左拥右护把医生们送出门,回来看见正十忆,这才想起给家人报平安。
正十忆靠坐在床头,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挖出去般空洞,呼吸箍在心口,开口说话的声音满是喑哑。
“我晕几天了?”
老徐打完电话重新坐回椅子上:“没数,顶多十天半拉月,差点没吓死我,我以为你这一下要成植物人了呢。”
正十忆扯起嘴角,小声骂了两句:“盼我点好吧,现在几点了?”
老徐打开手机给正十忆看:“才下午两点多,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