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王Beta和顶A先婚后爱了(30)
晏边了然地点点头。
“再说了,张哥不也在这里做主调吗?他今天还去酒会了呢,那嫂子不也没说什么,我们这是正经工作,家属都明白的。”
一份普通的职业而已,回头和温继舒说一下就好。
晏边这样想着,手上的调酒壶有频率地摇晃起来。
这是他今天的最后一单,做完就准备下班。
“哎,晏哥,有个客人点的是不要冰的海岸线,这个怎么做啊?”学徒打出了一个新单,苦恼地揪头发。
“你看单子上写得是哪个包房的客人,问问对方是最后看到的杯子里不加冰块,还是做的时候就不要冰。”晏边把酒液倒进鸡尾酒杯,声音散漫,
“如果是后面那个,就做好了给他放微波炉热一下得了。”
“我的天!还得是晏哥。”学徒小哥受教了,转身就打算斗志昂扬地冲进那个包房。
晏边及时叫住了他:“等等,这杯自由古巴帮我送一下。”
他不喜欢和包房里的客人打交道,这会儿没有服务生路过这个吧台,晏边就只好麻烦学徒小哥。
“OK。”学徒比了个手势,接过晏边递来的托盘哒哒哒地走远了。
学徒走后,晏边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洗手的时候抬眼看了下洗手台上镜子里的自己。
晏边今天这副行头是这间酒廊的主调给他弄来的,学徒几乎都是黑衬衫长裤系个围裙,几个调酒师就打扮得各有特色地充当门面。
主调觉得晏边天生条件好,那就肯定不能浪费这么好的底子,在后面更衣室亲手给他收拾妥当才去参加酒会。
“晏边?”
一道粗哑到有些刺耳的声音在晏边右侧响起。
晏边没戴眼镜,酒吧里的灯光过于昏暗,他没办法通过镜子看清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那个男人。
这家店公布的调酒师里没有晏边的名字,听男人那个语气多半也不单纯只是酒廊里的客人。
对方和晏边认识。
“你是?”晏边擦了擦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抖落几滴水珠,他侧过身微眯起眼睛看向那个男性alpha。
alpha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却是十成的道貌岸然,他看向晏边的眼神里透露着精明与算计,嘴角的笑带着深深的嘲讽。
“没想到还真是你。”alpha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之前和同事应酬的时候路过吧台,我还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嗯?”晏边扬眉。
他看出了alpha对他的恶意,但他记性不好,不清楚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人,洗个手还得被人叫上一声。
“大家都说不可能,我们晏大能人怎么会放着法务部的高薪工作不去,反倒来当一个小调酒师你说是吧?”alpha阴阳怪气,“谁不知道你晏边当初多受总监器重,一个beta的话语权比我们这些alpha的都大。”
晏边迷茫。
什么法务部?
什么总监?
什么beta、alpha的?
“那个,不好意思。”晏边适当叫停,继续问对方刚才的问题,“请问您是哪位?”
这真不怪他。
他这些年到处乱跑,法务部的确去过一些,总监也的确认识一些。
可他什么时候被总监器重过了?
他本人怎么不知道?
“你不记得我了?”此言一出,alpha嘴角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晏边疑惑:“我应该记得吗?”
这个alpha好奇怪。
世界上的人有那么多,如果每个和他擦肩而过的人都要记得,他早就大脑过载累死了。
“大三,实习。”alpha说。
晏边看着他。
“转正,四个。”alpha皮鞋鞋底与地面全面接触,发出小幅度咚咚的声音。
晏边还是看着他。
“你留,我走。”男人已经在漫长的等待中变得焦躁,可面前的长发调酒师愣是一言不发,只知道睁起个眼睛看人。
晏边满头问号。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有点没听明白。”晏边歉然道。
何止是有点,完全一点都没听懂。
alpha额头青筋暴起,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能再说一遍吗?”晏边只当没看见alpha变幻莫测的神色,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提议。
他觉得自己的阅读理解能力没有问题,是alpha谜语人的属性或多或少有点高了。
alpha一共说了三句话。
每句话四个字。
共计十二个字。
这搁谁能破译的出来?
起码也得带入场景上下文阅读吧。
问题是晏边真的对alpha毫无印象,根本联想不到任何场景。
“你是故意的吗?”
晏边:“……?”
怎么突然又故意了?
又是哪里故意了?
在?
能说点让他听得懂的话吗?
“你是故意的吧。”alpha见晏边不答,自顾自笑道,“肯定是,你从大学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装傻充愣,表面上感觉和谁都不争不抢,其实背地里不知道藏着什么下作心思。”
晏边:“?”
装傻充愣?
谁?
下作心思又是怎么回事?
“抱歉。”晏边还是不想无缘无故地认下一口黑锅,他很真诚,“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这张脸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alpha冷笑。
晏边闻言却是点头:“那倒也是。”
毕竟长成他这个样子也挺不容易的。
人对自己的长相总得有些自知之明,晏边正好非常有。
“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吗?”
“没。”
晏边面上不显,心里频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