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幻想同人)嗨,来一杯萨菲罗斯(8)
克劳德顿时条件反射地想起自己一头撞上去时,那种能够将他整颗脑袋陷住的肉感……
接着,萨菲罗斯一只手调试即将使用的仪器,另一只手则自然递到暗自冒着热气的小鸟面前。
他任由自己的金主还要进行自助服务似的,对着那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费劲巴拉地拉扯一番,替他套好紧贴皮肤的胶皮手套。
随后,他垂手捞起克劳德那条损毁严重的生化义肢,令其前掌踩住自己大腿。浑浊不堪的机油与组织液混在一起,沿着外甲龟裂的缝隙溢出,很快脏污了他的皮质围裙与裤管。
克劳德也配合着收紧肌肉,蜷曲脚趾。
他并不放心将重达90磅的义肢重量完全压在对方那根纯天然的脆弱腿骨上。
萨菲罗斯开始进行义体检查。
他没有使用太多的辅助器械。似乎比起机器,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双手。
而这样做义体医生如果不是技术太他妈的出色,那么就是纯粹在给自己与客人找死。
萨菲罗斯显然便是前者。
他一面用几个简单问题引导着小鸟滔滔不绝地倾诉起近期的生活与任务状况,一面手法娴熟地将裂得连七八糟的生化义肢外甲拆开。
随着浑浊液体淅淅沥沥流了一地,扭曲得看不出原型的合金骨骼,撕裂严重的仿生肌腱,以及断裂纠缠闪烁着幽蓝微光的神经缆线被逐一暴露出来。
萨菲罗斯看了一眼:“你是用这条腿跟一台绞肉机干了一架?”
克劳德刚想反驳这世上有哪台绞肉机干得动自己的合金小骨,对方裹着冰冷胶皮的手指就已经顺着仿生肌肉与神经缆线裂开的缝隙,深入了他的“血肉”。
克劳德曲弓的身体因此颤抖了一下。
尽管这只是一条生化义肢,并非他真正的双腿。
但他年仅13岁时,就失去了那对生来用以支撑行走的部分,而不得不跟一对从被巴雷特轰爆脑袋被迫原地退休的佣兵腿上拔下来的二手玩意儿,磨合适应了整整三年。
这种情况下,这东西跟你原生的双腿也就没什么两样了。
随着萨菲罗斯的手指继续对他进行深入。
克劳德心跳越来越剧烈,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他忍耐着绷紧面孔,手指却慢慢爬至背后,悄悄攥住身下的床单。
被人直接碰触肉体内部、深度侵犯的滋味实在奇怪,毕竟这些地方简直比嘴唇、屁股什么的私人部位还要私人。
萨菲罗斯没有上手任何尖锐器械。
他必须小心。因为克劳德腿上的义体是过时了整整四代的落后玩意儿。
不同于如今普遍采用义体主体与神经接口分离,以方便穿戴者随时拆卸更换的设计。这条过时的老家伙是一体式的。
也就是说,它本身与穿戴者原生的残肢肌肉纤维与末端神经直接缝死,并以这折磨使用者肉体的方式,来换取不逊色于当下新品的敏感度与灵活性。
也因此,此刻克劳德光裹大腿上的黏腻冷汗与肌肉抽搐,并非是因为破损义体的电子神经紊乱,而是他自然肉体对于疼痛的真实反映。
伴随着粘稠的“叽咕”声,更多的组织液被手指与生化肌腱挤压了出来,沿着萨菲罗斯修长小臂向上倒滑。
克劳德的膝弯被人手掌卡住,右腿也越抬越高,直至前脚掌从人大腿转移至肩头。将那条伤痕累累的右腿以一种弯折高抬的姿势,挂上萨菲罗斯左肩。
克劳德上身完全躺卧床上,朝着对方面孔完全敞开的大腿因为过度紧绷而微微颤抖。他松开抓着床单的手指,犹豫是否要拉住差不多快滑落到大腿根部的手术服。
——别忘了,此刻他正穿着一条时髦至极的“真空筒裙”。
只要蹲在他腿间的男人视线稍抬,就能将他因肾上腺素飙升而起的生理反应一览无余。
但萨菲罗斯没有。
他覆于绿眸上的睫羽没有一丝颤动。这份专注力简直令他迷人得一塌糊涂。
然后下一秒,克劳德的身体猛地一弹,导致整个手术床跟着大幅震颤了一下。
萨菲罗斯手指已经深入到残肢末端与生化义体缝死的地方,那里存在着最为密集敏感的神经纤维。也不知他在里面做了什么。那种似乎肌肉被碰触、神经被玩弄而产生的刺激信号如同爆炸般瞬间冲入大脑,流窜四肢,牵动着克劳德浑身上下的肌肉跟着共同震颤。
就在克劳德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发出呻吟之际,对方终于松开了他。
萨菲罗斯从佣兵震荡补休的身体里缓缓抽出手指。
他摘下胶皮手套,丢进垃圾桶。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双手后,转身面对正气喘吁吁合拢双腿的男孩。
“呼……哈……怎、怎么样?修好需要……哈……替换多少零件?”
“神经接驳器彻底报废。你需要彻底换一条。”
小鸟顿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但他并不甘心与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老伙计就此离他而去。他试图用这条破烂义肢曾见证过他人生的转折来劝说萨菲罗斯再对其挽救一把。
但这个男人直接无情揭穿了他:“你请你。不用付钱。”
但他的提议却遭到小鸟更加激烈的拒绝。
对方就像是所有无法容忍自己豢养的心爱猫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掉磅的家伙一般,认真表示他宁愿独腿一段时间,也不会在朋友这里赊账。
萨菲罗斯没有让步。
他直接摘除,并收走了克劳德的破烂双腿。让对方顿时从一个危险火辣的佣兵,变成了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高位截肢病人。并在克劳德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平静表示,如果他坚持非走不可,就只能放弃自尊地拖着残肢从地上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