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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同人)[原神]拥有两个游戏账号的我成为了魔神(50)

作者: 九行诗 阅读记录

而且,奎德很在意路德维希的话,什么叫做押他赢,暗地里那场赌局不会就是路德维希开设的吧。

“放心好了,我是站在你这头的。给你点提示好了,你的对手是阿莫斯,对对对,就是那个‘第一神官’阿莫斯。”

奎德不知道路德维希哪来的情报,但是没由来地却有一股子斩钉截铁的确信感。而且,如果对手是阿莫斯也很合理,阿莫斯是年轻一代的神官中当之无愧的王牌。

角斗对象如果是她,看来那群老神官确实很想把奎德除之而后快。

“老兄看起来并不惊讶啊,我赞赏你的冷静,毕竟阿莫斯也没什么好怕的。”

路德维希左手端起酒,杯中的液体在光下折射出一道好看的晕色,右手掏出了火柴,往靠近油灯的一侧取火,小小的明黄色火焰便安静地燃烧起来了。

诗人打了个响指,火焰便轻吻起水面,两株同出一源的火焰被困在了不同的杯子,周围是封锁,向下是溺亡,火苗只能高高升起,就像祭司在跳着不详的黑色舞蹈。

“想要试试吻火的感觉吗?”

路德维希把一杯火焰推向了奎德,杯底在桌面滑出一道流利的弧度,在杯子即将从桌角掉落前,奎德伸手握住了它。

火焰的温度从杯壁一路传导到掌心,奎德抬头看了一眼诗人,路德维希依旧举着酒杯,就像是没有感受到烈焰烧灼的痛苦。

他甚至还在笑,不经意间奎德与他的目光对上,那里面除了清醒的疯狂外,别无一物。

烧灼感越来越强烈,快要把皮肤融化。

奎德举起酒杯,杯子和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觥筹交错间,原本清澈见底的美酒变得浑浊不清,便也映不真切神色各异的两人了。

这里没有人在意痛苦,折磨更加适合品酒。

奎德张开嘴,饮下一团火焰。烧灼感从咽喉一路滚烫到内脏。

“我想品尝一下你的世界。”

“我热爱一切,大火在喉咙里蔓延,我的身躯一下子变得很明亮,”

“虽然呼吸有点痛苦,不过那没关系。”

路德维希剧烈地咳嗽着,他因为痛苦而欢呼。

嘘,风别再吹了,给我安静下来。

他现在知道吻火是什么感觉了。

第26章 自由的奴隶(2) 我喜欢人远胜于原则……

我喜欢人远胜于原则, 而且,我喜欢没有原则的人远胜过世间的一切。

——王尔德

这是个连祈祷声都冻结的清晨。

天还是空旷一片悬在头顶,低矮的房屋上随意挂着换洗好的衣物, 从高处往下看,只能看见狰狞的瓦砾和不规整的屋檐。路被藏在顶出来伸展开的房檐一角下, 人就隐在路中,小小的, 看不真切。

在匮乏美的人类城邦外,雪山像大海一样波澜壮阔,白皑皑的国度把一切都净化成了天堂的模样。

路德维希熟稔城内的每一场风。

风会从雪山最高处的一点吹下, 掠过高高的松树梢后,便带上了清冽的松子味,然后那风会在冻结的湖面、死去的河流上蜻蜓点水般短暂驻足, 之后转个弯绕过黑铁外墙, 从低矮的居民区一路吹到高塔之上。

路德维希细细嗅闻着这缕风,它的气息中藏着冰雪的冷艳、松柏的青翠、湖水的死寂,最后是独属于人的味道——算不上好闻的气味。

可能来自某个干活农夫的汗臭或是街角冻死尸骨的寒气。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嘘,别说话, 我在与今日的风相遇。”

阿莫斯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位来去如风的客人, 她不是第一次见路德维希了, 但即使这样,她也要说这家伙是个绝对的怪胎,纯粹的个人主义者。

阿莫斯完全搞不懂路德维希在想什么, 她也不想搞懂, 能给他尊重都是看在他能吟诵瑰丽诗歌的份上。

“你不问我从风中发现了什么吗?”

“……我没兴趣。”

阿莫斯不想跟路德维希有什么深入交谈,诗人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能把人带入他的世界,那个充满幻想的世界。

翠绿会铺满地上每个角落, 天空碧蓝一望无际。

海水会慢慢上涨直到与天相交,把万物都浸透在最纯净的苍蓝中。水会流淌过所有生物的躯壳,人和细沙会成为短暂的挚友,都被如水的光阴打磨,汇聚在命运河流之内。

但诗人可不管观众有没有兴致听他的新曲,自顾自地拉动了琴弦。

阿莫斯本以为他会跟往常一样赞颂自然的完美无瑕,哀叹人的残缺凋零,最后问候命运和时光的转瞬即

逝。

但路德维希却弹奏起了不同往日的曲调,他唱到:

“Alles lebendige stirbt eines tages(世间万物终有一日消亡)

Uberleben oder sterben(生存亦或死亡)

Der tag kommt sicher(那一日终会到来)

……

Tranen arger mitleit grausamkeit(眼泪、愤怒、哀伤、残忍)

Frieden chaos glaube verrat(和平、混乱、信任、背叛)

Wir werden gegen unser schicksal ankampfen(我们将会与命运对抗到底)

Mit trauer und entscheidung i'm herzen(将悲伤和决心深藏于心)

……

Niemand darf eigensinnig seines lebens beraubt werden(没有人能肆意剥夺他人的生命)”

那是很美的歌,空旷又亘古地响起,空气都仿佛顺着节拍振动起来。

阿莫斯最初是坐着的,听到一半她站了起来,在听到最后一句后,她握紧弓箭,她绝不允许外人来质疑和责难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