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Omega被挖腺体后(100)+番外
当然,不仅是栽赃陷害这一回事,还有频频烂尾,对买家不负责,桩桩件件,都够他们喝一壶的。
“要是你们有心夺回桑氏地产,到时候肯定是最佳时机。但,”相召南双手交叉,直视桑也,“那就成和上头的人对着干了。”
桑也面色变得肃重起来。
他放下筷子,拿起手机,给大哥打字发消息。虽然不知道大哥对房地产还有没有想法,但万一有,到时候撞枪口就糟了。
而相召南,见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感觉自己起了些作用,甚至有些洋洋自得起来,像开屏的孔雀,开始陈述他还做了哪些对桑也有价值、或者是能让桑也对自己刮目相看的事。
“……钱余那件事,我后来想了许久,的确是我做得太自私,死板,你走之后,我彻底看明白他,打发他回家去。抄袭你的事,我也撤了捂嘴的消息,虽然没在网上闹出什么大新闻,但随着你在M国的名声越来越大,作为抄袭者,他已经在绘画这一行干不下去转行了。”
“当初我只顾虑到师生之情,表面功夫,觉得你作为我的Omega,自然会理解我,觉得利益交换就能掩盖伤疤,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但我现在已经意识到问题,我……”
忏悔不是一个人事情,对着受害者忏悔自己的过错,就不可避免地把受害的人拉回了过往,重新体会那种孤立无援的无助。
相召南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想说抱歉,想对作为桑也的Alpha却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一事表示歉意。
但又脑海中突然想起桑也那天的痉挛,那句“别让我听见到你说对不起”如同海岸的鸥鸟在脑海中徘徊不下。
他立马住了声。
他想弥补过去的错。
但声声抱歉何尝不是在酿造新的错误。
他得等桑也不再如此排斥,再诚心诚意地献上忏悔。
死寂一般的餐厅。
只有筷子碰撞的声音。
相召南小心偷觊桑也的神情。
见他没有出现情绪上的波动,一颗悬着的心才咽回去。
“还记得相渡南吗?当初我说他不是个好人,叫你远离他,但你和我赌气,跟他走得近。后来桑氏出事那天晚上,他在股东大会上给我施压,我本想压着事情,等风头过去再来讨论,他却拿我们婚姻的事情说事,但凡我有半点犹豫不决,他就要联合一些看不惯我的股东让我下台。”
“我这话不是要你原谅我,我的意思是,当初我根基不稳,但现在不一样了,相民走了之后,相渡南没了助力,相氏高层也被我清洗了一遍,现在不会再有阻力,不会再有人阻碍我——”
爱你。
他迫不及待想要展示自己,让桑也相信他不会重蹈覆辙,不会让桑也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但是桑也只是语气平平地回了句:“不是赌气。”
相召南霎时失去了血色。
“除了凌星,我没什么朋友,除了盼着你回家,无所事事。对于相渡南,他在相氏做了什么事,我不做评价。但当时和他相处,我感到开心轻松,我也不会否认。”
相召南眉目之间迅速浮现出愁惘之色,仿佛凝结了沉沉的沮丧和痛苦。
不——
他陷入无尽的痛楚中,“可他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在危急时刻强迫我放手,害得桑氏一蹶不振,跌入谷底,你连他都能原谅,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他的声音阻涩,喑哑,每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西装上的褶皱似乎也在挣扎着,咆哮着。
但桑也只是淡淡问:“你拔了相民氧气管?”
相召南一怔,不知道桑也言出何意。
相民当初被他在相氏大刀阔斧的清洗气得晕厥,查出来脑溢血,没多久就进了重症监护室,下了病危通知书,不是什么罕为人知的消息。
桑也知道这些事,相召南并不意外,甚至有些惊喜。
——桑也还关注他。
但他的确没有拔相民氧气管,“只是签了放弃治疗的通知。”
桑也粲然一笑,笑得比窗外的落日美上百万倍,笑得相召南一时晃神。
“你连把你当棋子的相民都没有痛下杀手,为什么能残忍地让我在情热期备受煎熬,把自己挠得血肉模糊,生死垂危?”
“不接电话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天哪,我终于让那个占据了桑也身体的混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吗?我一定要让他痛不欲生,为自己的改变付出沉重代价吗?”
“我是什么罪大恶极、穷凶极恶的坏人吗?”
“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吗?”
杀人放火,还是盗窃欺瞒了?
都没有。
他只是爱上了相召南。
平生的错,不过如此。
窗外,大厦对面的一扇窗户后,摄像头连连闪光。
“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没有给相召南留任何反驳的时间,起身就走。走得决绝而迅疾,单看背影,定要以为是个多么绝情的角色。
字字句句,如泣如诉。
独留相召南一个人脸色煞白,坐在原地。
第54章
夏末的风吹落了秋枫, 转眼就入了秋。
S市政厅为了让市民享受短暂的秋天,特意批了文件让清洁部按兵不动,让落叶停留得更久, 更有韵味。
但随着冬雨落下来, 稍纵即逝的秋天还是偷偷溜走了, 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一场雨,一阵风, 再起床就得加衣。
十二月初, 桑也约了沈惟岸谈话。
沈惟岸是之前他从别的公司挖来的高管,三十五岁上下的Beta, 能力强劲, 频频被桑守安私下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