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Omega被挖腺体后(14)+番外
又见校领导回头去和那位相先生讲话:“是在门口迎宾处拿的糖吧?我也爱嚼点这些。”
二人说着话就往礼堂里走。
桑也拿了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中带苦的柑橘味在口腔中炸开,头脑瞬间清醒了。
甜的是橘汁,苦的是橘皮。
他淡淡地想。
相先生。
那个相召南?
他现在觉得这个讲座还是很有必要听一下的。
转身回去。
回到座位上,凌星问他:“奇了怪了,你不是出去吹风了么,脸怎么还这么红,我在里面闷着也没这样啊。”
“难道是吹感冒了?我摸摸。”说着就要上手摸桑也的额头,被他躲开了。
桑也只说:“听讲座,别玩了。”
“讲座有什么好听的,要不咋俩翘了吧,俱乐部那边又来了俩新人,咱们去较量较——卧槽这么帅,那得听,是得听。”凌星原本百无聊赖坐在位置上,感觉屁股上要生疮了,一看见台上的人脸,立马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
桑也不像他那么外露,但一向对这些形式主义不感兴趣的他,也难得地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桑家别墅。
倚靠在床头的桑也捏着相纸,目光落在照片中间站在光柱下的男人上。
他的手指从人脸上摩挲而过,轻微地颤抖着,最后移向相纸边缘泛黄的角落。
相片一直锁在盒子里,没想到竟然泛黄了。
桑也哀戚地想,随着相纸一同泛黄的,或许还有他的爱意。
要不要去过塑一下,拯救他岌岌可危的爱情?
电话声响起。
意识回笼。
是凌星,桑也接通电话。
电话刚一连通,对面就情绪高昂地嚷了起来。
“我查到了,我查到了!”
“那个Omega叫钱余,是相召南大学教授的独生子,也是学油画的,不过他的学校没你的好,所以你们没见过。”
“他爸名下有几家小公司,资产不多,按理说应该做不到封锁消息。”说着顿了一下,“要真如你所说,很多人拍照录像的话,他一个小公司的老板,应该做不到一点消息都流不出来。”
那么,是谁做的,已经一目了然。
二人都沉默了,没有把话说明。
“相召南是什么意思啊?他要这样搞,就别吊着你呗,渣男,我呸!”
“不知道。”桑也摇头,黑色碎发在枕头上摩擦,发出细细的沙沙声。
凌星听他这样说,也只能叹了口气,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好哥们怎么结个婚就跟失了魂一样。
他上次去桑也家里,居然还在他床头发现了一本书,《如何成为一个贤良淑德的Omega》,翻开一页,洗衣做饭,甜言蜜语。
天哪,这跟毒品有什么区别?
他问桑也。
桑也说什么?他说,这书里的内容好像不起作用。
凌星满脸问号:“你照做了?”
桑也点头。
桑也居然点头!
凌星感觉天都塌了。
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混乱的凌星回家忍不住拿手机查了一下,发现作者是个直A癌,那能起作用就奇了怪了!
眼睁睁看着桑也走上一条不归路,凌星叹了又叹,知道劝他没用,但还是不由得说:“你真不考虑离婚吗?”
“按理说,你这样的身份地位和长相,想跟你结婚的男人不说过江之鲫,也不在少数吧?就真没有第二个百分百契合?”
离婚。
这两个字如同重斧剁向了他胸腔内柔软的部分,又像钟杵敲响了鼎钟,震得他头脑清明一瞬。
但很快,钟声就消弭了,他的意识重新变得昏蒙。
他的声音软绵,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
“凌星,你知道的,信息素依赖症决定了我离不开他,至少现在,没办法。”
他闭了闭眼,深知这个回答对从小相识、一起长大、对他比对自己还好的凌星伤害有多大,电话那边久久的沉默也印证了这一点。
可是。
他真的别无他法。
离开了相召南,一到情热期,他就会像发情的狗一样哀叫不已,最后把自己挠得满身血痕,不像活人。
一滴清泪滚下来。
“行吧,行吧,你……唉。”千言万语都在一个叹息之间了。
桑也抹了下脸,故作无事:“别担心,会没事的。”
话音刚落,房门突然响起敲门声,凌星也听见了,说了下次再聊就挂断了电话。
桑也:“进。”
他以为是大哥回来了。
结果房门打开,站在门外的却是意料之外的人。
相召南。
桑也缓缓垂眸,把目光从相召南身上移到白色被套上。
“你来做什么。”
说不惊喜是假的。
这是第一次,在失望之后,相召南来这里找他。
心里短短一瞬的悸动难以掩饰,所以他低头,他垂眸,就怕自己眼中的光暴露了情绪。
“钱余拜托我请你去吃顿饭,给你道歉。”
桑也赫然抬头,直直望向相召南,眸中微光全然黯淡了下去。
“和他吃饭?”
“嗯,还有我老师。”相召南倒是坦然,“也就是他父亲。”
桑也蓦地笑了。
原来不是为了他,是为了另外的Omega前来的啊。
他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在相召南身上,他总是吃一堑,吃一堑,再吃一堑,总是不长记性,所以无望的希冀总在上演,失望的眼神越发明显。
相召南似乎看懂了他的神色,又或许是对这一笑感到慌乱,皱起眉:“桑也,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