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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八嘎(48)CP

作者: 海苔卷 阅读记录

屋子彻底烧着了,噼啪作响。两人在火里上下翻滚,抵死缠绵。

火舌舔舐着他们的皮肤,烧灼着他们的血液,炙烤着他们心脏,简直要将他们焚毁殆尽。

黎建鸣曾经觉得床上谈爱,是败兴。

如今拥着乔季同,他才明白性到底是什么。

在彼此身上打下烙印,在零距离的亲密里喋喋耳语,在快感里相互索取,又互相给予。

性是提炼爱情的仪式。

是造物主赋予人的,唯一有关爱情的仪式。

乔季同被烧得四肢绵软,眼神涣散,半梦半醒地看着黎建鸣。用沙哑的嗓子,颤着音喃喃:“建鸣···我这么喜欢你···以后你要是腻了我,我可怎么办···”

黎建鸣正握着他的脚踝往肩上扛,听到这句话顿住了身体。

“那你就杀了我。”他低下头,鼻尖抵住乔季同心脏的位置,闷声喘息,“要是我腻了你,你就杀了我。”

乔季同抱着黎建鸣的脑袋,手指插进他的发丝,恍惚着流出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没入鬓发。

“要是你腻了我,我只求···”

登顶的洪流倾泻而下,像从壶嘴里倒出的热牛奶,热腾腾的,収也収不住。

乔季同的半截话终究是挂在了空中。

他被烫地痉挛,不住倒气。

无非是一种独占欲,无非是一种不甘心。

无非是想要个缥缈的承诺,无非是想证明自己值得。

无论是逼着对方承诺,还是被逼着承诺。

明知道这不过是口舌之快,却还像个傻子似的觉得无比满足,无比快乐。

爱情当真是这世界上最愚蠢,又最残忍的游戏。

乔季同醒来的时候,下半身都没了知觉,脑袋晕车似的沉。他难受得动了动,一个寸劲儿上来疼得他嘶一声。

他挣扎着要坐起来,膝盖一软,咕咚一声栽地上去了。

卧室的门被推开,黎建鸣进来把他抱回床铺上,心虚地讪笑:“做过火了。”

乔季同看了一眼黎建鸣。光着屁股,发梢上还滴着水。

看样子是正在洗澡,听到动静跑了进来。

乔季同觉得又暖又好笑:“你是不是有什么瘾啊?”

黎建鸣腮帮子鼓了鼓:“我这是年轻。”

乔季同哼哼道:“说得好像我多老似的。”

黎建鸣看着他嘟嘟囔囔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

“笑什么。”

“你在我面前,从来没这样过。”

“怎样?”

“就很自然很放松。”黎建鸣站起身,弹了弹他光洁的脑门,“以前你跟我说话,就像在脸上扣了个面具。畏畏缩缩恭恭敬敬,恨不得跟我离八百里地去,也不会开玩笑。”

“跟老板说话和跟···,不一样的。”

“嗯?说话别说半截儿啊。说全了。”

乔季同别过脸:“赶紧接着洗澡去,小心感冒。”

黎建鸣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扒在他脸跟前吹气:“哎,叫声老公听听。”

乔季同闷声道:“你不要欺负老实人。”

黎建鸣还就赖上了,隔着被子囫囵抱着他:“就一声。一小声也行。”

“···不是音量的问题。”

“你这么叫过别人吗?是不是因为叫过那个三黄鸡···”

“没有。”乔季同果断地打断他,“没这么叫过任何人。我就是叫不出口。”

黎建鸣把脸凑得更近,像块牛皮糖一样死缠烂打:“那我要当第一个。”

“···我真叫不出口。”

“叫一声又不会少块肉,叫吧,小乔,小小乔,都督想听···”

黎建鸣脸还肿着,头发湿着,黑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温驯的大狗,让乔季同于心不忍。

耳边忽然想起昨晚,黎建鸣在他体内释放时说的那句话。

「要是我腻了你。你就杀了我。」

也许黎建鸣的追求不过是一时高兴,也许这句承诺也只是欲望里的逢场作戏。

但它仍旧是一句动人的情话,让人想赋予回应。

脚底下是爱情的泥沼。泥沼没有边,也没有底。乔季同已然越陷越深。

他动动嘴唇,轻轻地吐了两个字。

“···老公。”

黎建鸣眼睛一亮,凑上来用力吻他,连咬带啃。隔着不厚的被褥,乔季同觉得腿上压着个热腾腾的大地瓜。

“···你起来吧。”

黎建鸣动也不动,只是睁着湿润的眼睛继续看着他。

美而自知,仗色欺人。

乔季同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行。我下半身都麻了。”

“我怎么没麻。”

“···能是一回事么。”

黎建鸣撅起嘴:“不做到最后,行吗?”

乔季同看了一眼黎建鸣下陷的后腰,光溜挺翘的屁股上还有没干的水滴。蓦地心底酸胀发麻,柔软成了一捧棉花糖。

他无奈一叹,不知道是说给黎建鸣还是说给自己。

“真是有瘾。”

两个人渡过了一小段颇为放浪的日子。黎建鸣本来就对性十分热衷,又是忍了小半年,简直就是没完没了。

乔季同活了23年,从来没有这么疯过。他从黎建鸣身上得到的,不仅仅是一种恋爱的体验,更像是一种类似于罂粟般的强烈刺激。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克制自己的欲望。从食欲到贪欲,甚至性,他都不主动去勾引。如今回想曾经和谭海在一起的日子,比起谈恋爱,更像是带儿子。他会打理好谭海的生活,却从没有跪过对方的胯前。

可在面对黎建鸣的时候,他却像被点燃的炸药。他们互相撩拨,共同燃烧,连空气都能将他们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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