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机暂时先寄存在涩泽龙彦那里了,男装倒是比女装方便很多——至少装手机和钱夹的口袋还是有的。
只要太宰治想,他就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因此当下就注意到了歌呗那边的小小问题。
青年笑了笑,松开了一直都握住了歌呗、于是导致她没有办法使用异能力的手。
“不如让依琉和绘琉去通知他们吧?歌呗还记得你们呗安排的座位号吗?”
这个当然是记得的。
不知道为什么,歌呗感到了一种古怪的违和感,但是对太宰治的信任蒙蔽了少女的认知,她并没有将这一种违和感放在心上,只是按照太宰治的建议,将事情拜托给了刚刚出现的依琉和绘琉。
“好的!我一定会好好帮歌呗传话的!”绘琉的身边都像是出现了小花花,显然,对于能够帮助到歌呗这件事情,她说非常开心的。
至于依琉,她正在隔空对着太宰治拳打脚踢,显然被迫下线这件事情让小恶魔很不满——之所以是隔空而非落到实处,自然是因为她不想再一次的被强制下线。
今天的太宰实在是太讨厌啦!依琉气鼓鼓的朝着太宰治扮了一个鬼脸,之后嘀嘀咕咕的飞走了。
就像是所有的异能体一样,没有哪个异能会喜欢自己被消除的感觉。如果要举办一个投票比赛,决出最讨厌的异能究竟是谁的话,那么【人间失格】一定能够毫无悬念的全票当选。
“不需要喊他们也上来吗?”
“没有那个必要。”太宰治摇了摇头,“他们需要在下面作为诱饵,继续吸引视线。”
“至于歌呗酱……我这边有一个人,想要介绍给歌呗酱见一见呢。”
这放在太宰治的身上还是头一遭……毕竟他以往的表现简直就像是小学女生一样,恨不得歌呗的身边只有自己这一个好朋友。
其他朋友?那种东西不需要啦!
“好稀奇啊,太宰。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给我介绍朋友认识呢。”歌呗猜测,“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然而对面的太宰治脸色顿时扭曲了起来,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强迫着生吞了苍蝇和蟑螂一样:“这个说法听起来真是可怕啊……”
太宰治用力的摇了摇头,像是要借用这样的方式把这种可怕的猜测从自己的脑子里面给赶出去,多的一秒都不希望它停留下去:“……歌呗酱不要做这种假设,那种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都话,那么我就算是半夜睡着了也会被吓醒的。”
另一个声音接上了太宰治的话:“这样说可真是让人伤心啊,太宰君。”
“我还以为,我们之间姑且也算是合作很久的伙伴了?”
伴随着这声音一并走进来房间当中的,是一个黑发的青年,他看上去同样是苍白瘦削的,病弱程度和太宰治不相上下。
歌呗和那一双深紫色的眼瞳对上了视线,随后瞳孔缓缓的睁大。
“太宰?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过去了这么久,但是歌呗也绝对不可能忘掉这个俄罗斯人的脸——更何况对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是岁月格外的优待了他,时间的流逝并没有给他带去任何的影响,他得以从容的从中离开。
费奥多尔差点影响到了歌呗的第一场演唱会,这个仇足够歌呗记一辈子。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对方应该是被移交给了欧洲那边专门的异能监狱才对……
“他的刑期到了?现在出狱了?”歌呗做出了自己认知当中最合乎逻辑的猜测。
那两人的面色顿时变的古怪了起来。
太宰治暴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毫无形象可言,整个人笑的前仰后俯,实在让人怀疑他会不会下一秒就整个人都扑到地面上去。
而费奥多尔则是在太宰治的笑声当中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对,我刚刚出狱呢。”
这一句话他答的倒不艰难,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让人幻视了一些咬牙切齿在其中,以及仿佛即将有人要倒霉的预感。
费奥多尔如同变魔术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专辑来:“歌呗小姐,可以麻烦你给我签一个名吗?”
歌呗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居然还是她的初回专辑——伴随着歌呗有如坐火箭一样的飞升速度,到现在,这一张专辑已经是有价无市的程度,在社交平台上经常能够看到一些哭着喊着重金求购的……不过那注定只是一种奢望就是了。
“我知道,我以前可能做了一些错误的事情。”费奥多尔低眉顺眼,配合着他那皮相骨相俱是上品的脸,让人觉得根本都不忍心去苛责他了,“但是在监狱……里这些年,我已经深刻的反省、并且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朝着歌呗露出一个非常好看的,几乎让人疑心是不是连每一个角度都精心设计过的笑容:“我现在已经是您的歌迷了——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请歌呗小姐给我签个名吗?”
虽然对此抱有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歌呗还是接过了费奥多尔递过来的笔,在专辑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费奥多尔面上的笑容都随之更扩大了几分,将那一张专辑收了起来,挨着歌呗坐下。
太宰治的脸色顿时变的不好看了起来,但拍卖会已经开始在即,他也只能不情不愿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歌呗小姐这一次拍卖会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费奥多尔在旁边温柔小意,“我想要送您一份礼物,就当我对于过去的事情的赔罪……同时也是我送给自己的偶像的伴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