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歌呗在自己达成五大巨蛋大满贯这一个具有非比寻常的纪念意义的日子里选择用这个作为开场,是因为这同样是来自少女的“表白”——虽然对象并非是几斗,但是那种想要倾诉、想要感谢的充满爱的心情却是一样的。
在纯粹作为歌手而活跃的这几年,歌呗对于“偶像”和“歌手”——对于这个自己已经决定要为之而奋斗一生的职业有了更加深入的认知与了解。
我是因为“爱”才会出现在这里,并且一直都坚持的站在这个舞台上的。时间越是长久,歌呗就越是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因为对“歌”的爱,所以她选择了这一条路;而因为来自大家的喜爱,所以她才能够一次又一次的登上舞台,在这里唱自己的歌。
所以,这一次的《Blue Moon》仍是告白,却并非是满含着少女心头的羞涩情谊,向自己所暗恋的对象诉语,而是作为一名歌手,向着数年如一日支持着自己、为她毫无保留亦不求回报的粉丝们,表达内心的喜爱与感激。
感谢与你们的相遇。
这首歌,是对你们的回应与告白。
歌声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即便是语言不同,即便是并没有什么专业的艺术素养与鉴赏能力,好就是好,那是能够清楚在听到的一瞬间便立刻明晰和共情的东西。
因为歌是用心灵唱出来的,那是灵魂的语言。
中岛敦愣愣的听着。他并不是很擅长用花哨而又丰富的语言来表述自己的内心,但是孤儿院的经历造就了他一副敏感的、并且非常容易和他人共情的性格与心肠——而现在也是同样。
他说不出什么非常复杂而又具有深度的歌评来,但是中岛敦却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台上如同凤凰一样骄傲明艳的少女虔诚的想要付诸在这歌曲当中的感情,并因此而由衷的感动,几乎要为之而落下泪来。
“敦?”坐在他身边的织田作注意到了白发的少年虽然隐没在黑暗当中也依旧非常显眼的、在眼眶里蓄积了厚厚一层的泪水,有些惊讶的望了过来。
“你没事吧?”织田作一边问,一边给中岛敦递过去了纸巾。
“啊,织田作先生。”中岛敦因为自己的这幅样子被看到了而非常的不好意思,他手忙脚乱的结果纸巾,擦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因为羞窘而整个耳朵都变的通红,“不、不好意思!”
他试图在织田作的面前为了自己的行为而辩解一二:“我只是因为歌呗小姐唱歌太好听了,所以才会忍不住……我真的不是……”
中岛敦试图解释,然而越是想要解释,就描的越黑,到了最后他只能面红耳赤的干着急,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好在他面前是侦探社——不,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横滨当中都为数不多的良心,织田作非常理解、非常包容的接受了中岛敦的说法并且宽慰他,“歌呗的歌感染力都很强,我能理解。”
何止是理解,织田作甚至是见过很多。
就连他的两位难搞的朋友都会为歌呗的歌所折服——一个直接从港口mafia跳槽去给歌呗打工了,另一个虽然还恪守着自己在异能特务科的岗位,但是也会拜托织田作帮忙弄票,从自己的那仿佛永远都不可能做完的工作当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歌呗的演唱会。
放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这简直是会让人惊掉牙的操作,和这比起来,中岛敦的表现也不过只是寻常罢了。
“之前听晶子小姐他们说,织田作先生是和歌呗小姐有什么关系吗?”中岛敦在这一刻,忍不住对台上的少女生出了更多的好奇来。
“嗯。”织田作一板一眼的回答,“我是歌呗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
“哎——?!”
中岛敦几乎没忍住惊叫出声,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再加上场馆内本就声音嘈杂,将他的声音给压了过去,才显得没有那么的突兀和引人注意。
“织田作先生和歌呗小姐是一家人吗?!”
中岛敦的震撼已经无法单纯用语言来形容了,他抬头看了看台上星光四射的金发少女,又扭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一副老实人模样的织田作,如此来回反复,疯狂震动的瞳孔是他内心情绪最真实的表述。
这,这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但是在这一刻,中岛敦的内心对于织田作的敬畏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
歌呗如今的一场演唱会的时间已经是顶格的三个小时,无论对于体力还是精力的消耗都相当大;也就好在她作为一个专业的偶像,身体素质早就经过长久的锻炼,才能够完整的跟完全程。
在换下了身上的礼裙后,歌呗戴上了帽子和墨镜——口罩就算了,如果过于全副武装的话,反而更加引人注目,尤其还是在演唱会结束后的体育馆前,更是几乎把“我有问题”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而她身边的太宰治也是差不多的打扮,毕竟作为几乎是从歌呗出道以来就跟在她的身边的经纪人,还长了一张可以直接出道的、足以吊打绝大多数现役男团的脸,他的存在在歌呗的粉丝群体当中也并不是秘密。
如果真的有人因为认出了太宰治、进而发现了他身边的歌呗的话,那么今天他们两个大概都别想从这里离开了……
粉丝们绝对会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包回不了家的。
“歌呗酱今年就毕业了吧……大学准备报哪一所呢?”
“首先得看我能考上哪一个吧。”歌呗双手插在口袋里面,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国内的话,其实没有很好的音乐专业的大学,我应该不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