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同人）琅琊赋(29)+番外

而她爱的，永远都是十五岁时，站在她身前，为她挡去一切谩骂的萧若风。

萧若风是什么时候爱上莫离的呢？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或是第一次见面，或是绣荷包，或是第一次拥抱，或是其他的。

可两个拧巴的人，注定会错过。

就像莫离和萧若风，彼此相爱却从未宣之于口，这样的他们，注定会错过一生。

第30章 【我知道】

莫离去了雷府，把信封交给李心月。

“心月姐姐，若哪天我战死沙场，你把这个交给他。”

李心月接过信封，看着信封上娟秀的字迹：“你……”李心月能看出来，这是一封遗书。

“心月姐姐，答应我。”莫离拉住李心月的袖子。

李心月捏着信封点点头：“放心吧，我会交给他的。”

雷梦杀因为和百里东君去了百花楼，在外面跪搓衣板呢。

“雷梦杀在外面，你去找他吧。”李心月有一些生气，“叫他起来吧，下次再去百花楼我打断他的腿。”

莫离轻笑：“再有下次我和你一起打他。”

……

桌前，雷梦杀脸上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雷梦杀给莫离斟酒。

“哭过了？”

莫离没有答话。

“你们两个真是……”雷梦杀叹口气。

“你知道他父皇为什么留着我到现在吗，甚至把我放在了他府里，按理来说，我是叛臣之后，他是最万众瞩目的皇子，我不该有这个机会。”

“对啊。”雷梦杀恍然之大明白，“为什么啊？”

“因为我父亲包括忠勇将军根本没有谋反，一切都是他父皇和青王自导自演。”

雷梦杀挑眉。

“可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覆水难收，他父皇只能把我保下，将我放在他府里，封个公主或者什么别的，日后嫁给他，将是他坐上皇位的最好助力。日后我若做了将军，便会是更大的助力，也是更好的选择，即使我自己不选择做将军，他父皇也会有意让他培养我的武功，做将军，然后，有一日战死沙场，这就是我最好的归宿，也是我最好的结局。”莫离转头看向雷梦杀，“我不会再有第二个下场。”

“他不知道吗？”雷梦杀喝口酒。

“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他……”

“为什么不阻止，亦或是说，为什么任由我当了将军？”莫离淡淡勾唇，“我若不留在他身边，我能去哪呢，我去哪都不会活下来的。我在他身边，他能天天看着我，即使有一天战死沙场，一身荣耀加身，比死在某个犄角旮旯里要好的太多。”

雷梦杀看着莫离：“怨过吗？”

“当然怨过，老天多不公啊，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是在失去。”莫离眼眶泛红，“失去父母，失去玩伴，失去爱人，甚至最后还要失去生命。”

雷梦杀摸摸她的脸：“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知道……”莫离看着他，举杯。

雷梦杀和她碰杯。

李长生从屋顶下来：“你看的比风七还透彻。”端起酒杯喝口酒，“你甚至，比风七更适合当皇帝。”

莫离起身行礼：“可别这么说，让那皇帝听见了，可没有我什么好果子吃。”

“反正你最后都会死，结局是一样的。”李长生笑着坐下，“再说，反正我是不怕那皇帝老儿。”

李长生话落看向沉默不语的雷梦杀：“你若是还要坚持那可笑的天下大义，你和小念之的结局会是一样的。她没得选，你有的选。”

莫离抬头看向雷梦杀。

“其实，我也怕死，可是这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我不做，也要有别人来做。”雷梦杀笑着看向李长生，少年脸上满是坚定和意气风发，“即使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大犟种，都是即使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也依然选择为天下人而战。”李长生叹息着，“虽然私心上来讲，我不希望这是你们最后的结局，但是不得不说，你们俩不愧是我教的，有骨气，也有志气。”李长生站起身来，“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坚定地往下走，就算哭着跪着爬着也得走完，我的徒弟，不能做逃兵。”

莫离和雷梦杀站起身，跪了下去：“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这是莫离第一次叫李长生师父，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李长生摆摆手，消失在了屋顶上。

雷梦杀和莫离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低落，李长生说的不假，他们这样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到结局。

“我做了些点心，你们两个光喝酒胃该不舒服了。”李心月走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莫离扯出一抹笑：“谢谢心月姐姐。”

李心月摸摸莫离的头，柔顺的发丝扫过指尖：“你们俩聊。”

李心月离开了。

“害，多大点事儿啊，不就是死吗，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还早超生呢。”雷梦杀又开始不正经起来，莫离被他逗乐了。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死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雷梦杀看他笑了，自己也笑了：“你说我说的有理没有。”

莫离点点头：“这么想也对。”

“那就对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快活一天算一天啊。”雷梦杀举起酒杯，“干了这杯酒，这个话题就算揭过了。”

莫离举杯，和他碰杯，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两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百里东君比酒的事情。

“话说你觉得百里东君能赢吗？”雷梦杀捏起糕点，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