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同人）让童话变得美好又疯癫(10)

女巫抬头，用那双浑浊眸子直视着美丽的小人鱼。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悔？”

小人鱼点点头，一脸真挚：“我不会后悔，没有什么比他的安危更令我担心的。”

“好，不过有个交换条件。”

“您说。”

“我要你那优美的嗓音。”

“没问题。”

小人鱼没有任何犹豫，在她说完后，女巫手中的药水自动飞到了她的手里。

她兴奋接过，刚想说句谢谢，却发现自己喉咙像卡了刀子似的，只要动了说话的念头，便是千刀万剐。喉咙剧痛之下，只能朝老巫婆鞠了一躬，随后转身朝远处游去。

女巫想了想，还是对着小人鱼喊道：“孩子，找到一个真心待你好的人。只要他爱你，愿意用后半生好好待你，你们的灵魂和寿命就能共享，你就不用化作泡沫啦。”

女巫喊的很大声，怕远处的小人鱼听不见，但是看见她点头了，这傻孩子应该听到了吧。

“唉，女大不中留啊。”

女巫叹了一口气，那张苍老丑陋的面皮缓缓从脸上滑落，露出真正的容貌。

正是小人鱼的老祖母！

“海王啊海王，希望你说的是对的啊。不然我这小孙女要有个万一，老娘就算死也要往你那屁股蛋上敲几道疤痕，让你见不了女人。”

老祖母恶狠狠地诅咒自己的儿子。

另一边，小人鱼趁着夜黑风高，偷偷违背祖母的训诫，没有隔一天就往海面上浮去。

她认准了皇宫的方向，一股劲儿地往那边游去。

与太阳赛跑，与时间赛跑。

终于，在太阳的光辉照下来的前一刻，她游到那日和泥马王子聊天的石阶下，服下了魔药。

药力瞬间浸透她身体的每一处，身上就好像有无数蚂蚁在爬，在撕咬，撕咬着她的灵魂和身体，尤以下半身最为严重。下半身的鱼尾就好像被人用剪刀强行切割开一样，剧痛灼心。

“呜呜嗯——”

小人鱼发不出声音，最后呜咽一声，痛晕过去。

黑暗持续了好久，当小人鱼再次睁眼时，她躺在了一副草席上，四周是土黄泥巴铸就的墙壁。

鱼尾早就消失不见，剩下两条又细又长的大白腿。

眼前模糊中多出两道人影，穿着粗布麻衣，小人鱼游玩过皇宫，记得这是皇宫内下人的衣服款式。

“唔，唔唔——”

她刚想出声询问王子下落，却忽然发现，自己早就把声音交换给了女巫。

“哎呀，上帝啊！多好看的姑娘啊，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这么漂亮的眼睛，这么秀丽的长发。”

“就是啊，比那位新王妃还好看呢。”

两个女仆的话语传到小人鱼耳中，就像一道惊雷，劈得她暂时失去思绪，脑子一片空白。

王妃？王妃不是……王子的配偶吗？

她的心里忽然空缺了一片，似乎窒息一般，喘不上气。

“咦，姑娘你怎么了？”一位女仆上前关心。

小人鱼急忙拉住她的手臂，想让她带自己去看看，去看他一眼。

“哎呦，姑娘你抓疼我了，你先放手，放手啊。”

回过神来，小人鱼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急忙松手，连连朝着女仆鞠躬。

“哎呀，长得这么好看，怎么性格这么恶劣呢？”被拽疼的女仆抱怨道，同时心有余悸地看向小人鱼。

小人鱼呆愣原地，不知所措。

另一位女仆见状，上前缓和气氛：“别这么说，人家一定是有难处了。”

说着，拉起小人鱼的手：“来，姑娘，告诉姐姐，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唔唔，唔呃唔。”

“看来还是个哑巴。”被拽伤的女仆更加嫌弃小人鱼。

“没事的，我想想。你……是不是想去参观王子殿下和王妃的婚礼啊？”

小人鱼拼命点头。

“好，我带你进去。”

“你疯了，天哪，带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皇宫参观王子婚礼，你会死的！”被抓伤的女仆拉住另一位的手，试图劝阻这位好姐妹。

谁料那位女仆只是温和笑笑：“没事的，我今天负责花苑的修剪，刚好可以进去，带她一个不成问题。人家一个女孩子落在这里也不是事。”

说完，回头牵起小人鱼的柔夷。

“来吧，跟姐姐走。”

小人鱼眼角含泪，在这位女仆的身上，她感受到和亲姐姐们一样的关怀。

女仆带着小人鱼溜进了皇宫，此刻的皇宫内，到处挂满了鲜艳的布条和艳丽的花儿，昭示着王子的婚礼。

“我叫苏菲，你叫什么？”

“哦差点忘了你不会说话，我就叫你小默吧。”

“小默你知道吗？泥马王子是个很伟大的人，本来这个时候战争应该还在继续的，可是两国人民早已厌烦无休止的战争，只是缺一个契机。于是王子殿下挺身而出，愿意迎娶敌国公主为妻，从而结束两国战争。”

“哦天哪，在国王沉睡不醒时，在敌国虎视眈眈时，在将士们哭嚎赴死时，他牺牲了个人幸福，拯救了那些士兵，还有千千万万个家庭。唯一幸运的点是，那位敌国公主是个大美人，教养也好，但是她没有小默你美丽哈。”

“…………”

苏菲是个很健谈的女孩，因此小人鱼从她嘴中听到了很多东西，越听，越是沉默寡言。

苏菲领着她到了一处花苑，告诫道：“小默，你要去看婚礼可以，但是得等到下午，不能乱跑知道吗？”

小人鱼认真点头。

待苏菲跑去工作后，她就匆匆离开花苑，她清楚皇宫内每一处地点以及它的作用，这都是昔日王子对她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