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她总想和我贴贴[快穿](140)
可这麻绳绑得很紧,她稍微用了些力尝试挣脱,就隐隐有种灼烧皮肤的痛意。
她尝试挣脱了五分钟左右,额角都渗出了两行细汗,手腕处磨得生疼,像是被烧开了的热水壶烫到的痛意。
挣脱无法,她开始看向周遭的这些纸箱子,有的上面没缠胶带,她背对着纸箱费力地抠开,粗略扫了一眼里头放置的东西,多是些佣人收拾出来不怎么用的杂物,她甚至在纸箱里看到了自己曾经用过的发带。
这纸箱里的东西……怎么看怎么眼熟,大多都是灵均买过或是用过几次的东西,她背着身子把着纸箱的边缘用力将其往下拉。
里头的东西从纸箱里倾倒出来,叮叮铛铛落了一地。
灵均仔细去看这些地上的东西,寻找着有没有能用来自救的东西。
费了一番功夫,她脖子都扭酸了,什么也没找到,这里头连一个尖锐的物体都没有。
她又如法炮制这样弄了两个纸箱,终于在满地的杂物里找到了一个指甲剪。
这间地下仓库的隔音似乎不是很好,时不时能听见有人从门口走过的细微脚步声。
灵均刚才翻纸箱弄出的动静并不算小,她手里攥着指甲剪有些不安地往上去看,但似乎那些脚步声也只是经过而已,并没有因为她弄出的动静要下来查看。
她一面留意着顶上的动静,一面费力地反手用着指甲剪去一点一点剪着麻绳。
指甲剪每剪一下都会发出一声不小的清脆声,在灵均听来十分响亮,慌乱频频跳动的心跳似乎在彰显着自己的紧张。
刚将麻绳剪到一半,顶上门口处开始躁动起来。她隐约能听见门口有人在小声地说话,但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只听到几秒后门口的人跑开了,从脚步声来判断,刚才门口最起码守了两个人。
虽然不知道她们因为什么离开了门口,但这会子不刚好让灵均钻了空子。
她忙不迭地用指甲剪继续剪开绳子,空中一直响着清脆的“哒哒”声。
剪开一根绳子便好办了,灵均稍稍挣扎了下,手上的束缚感便松弛了不少,她强忍着摩擦带来的灼烧感,解开了手上的束缚。
手提包是想也不用想,那里头装着枪,贝业成铁定不会贴心到让人把她的私人物品一同关进来,更别说还是那么危险的东西。
灵均从头上取下那只白玉珠钗,顺着L式的楼梯一层一层往上走。抵达门边时,从门缝里露出的细碎光亮令她不禁放浅了呼吸。
还好门把手不是那种带锁的,下拉式的把手,轻易就能打开这道门出去。
灵均的指尖搭在把手上,久久未有下一步动作。她在侧耳听门外的动静。
门外似乎很安静,没什么别的动静。
她刚要开门,便听到一声强烈的枪声。
伴随的还有窗户碎裂的破碎声。
灵均犹豫了一瞬,一咬牙还是将把手打开了。
入眼是刺目的曦光,她以极快的速度从门里出来又关门溜到了墙角。
刚才那声枪响她虽然很想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但当务之急是先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她沿着墙边走,这处似乎没什么人,她趁着大好的机会往窗边靠过去。紧接着她便听到了又一声枪响,一声很刺耳的惨叫声。
灵均顺着声音看去,她没戴眼镜什么也看不清,心口有什么在强烈跳动着,催促着她往声源靠去,但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往那边走。
她顺着窗户边沿摸去,找着这扇窗子的插销,刚摸到插销将其拉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灵均身子顿时紧绷着所有的神经,她攢紧了手中的白玉珠钗,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身后刺了过去。
谁成想这人反应极快,手腕被人用力捏住,她带着一副橡胶手套,磨得手腕更痛了。
“是我!别怕!”淡淡的语调从一双好看的朱唇口中传出,像是春日里肆意在空中展翅的鸟儿,无拘无束的满是自由的气息。
这声别怕蕴含的力量很足,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气味,带着浓烈消毒水的夏日橘子汽水。像是给人打了一针安定剂,镇住了灵均心中的躁动不安。
入眼对上的是一双深海般的眼眸,里头的担忧与后怕的情绪掺杂在其中,像是吸纳世间万物一般。
是沈栖归。
手腕上的灼烧感因沈栖归的力道加重,灵均难免的吃痛一声,手腕上的力道瞬间退去,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去握住带来痛意的手腕,似乎这样就能减轻疼痛一般。
沈栖归的目光顺着她的动作看了过去,灵均握着白玉珠钗的手腕被挡住了,但另一只手腕上的红痕很是明显。
此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沈栖归越过灵均的身子推开窗户,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道:“我们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先后翻窗离开,天色已经笼上了一层暗沉的幕布。
“刚才是你开的枪吧。”灵均久未进水的嗓子有些暗哑,她手腕上有伤,沈栖归牵着自己掌心的力道像是云朵一样,虚虚浮浮的,却很有安全感。
她羽睫缓慢地颤着,像是没了力气的蝴蝶。脑子里的思绪乱乱的,她眉骨处仍有些疼痛,似乎贝业成的迷药对她有着很强的副作用。
“是我,刚才闯进来被贝业成发现了,只好开枪了。”沈栖归停了脚步,她扫了一眼围栏的高度,转头问道,“怎么样,还有力气爬墙吗?”
灵均脚步有些虚浮,仅仅是站在原地都有些费劲,她摇了摇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角问:“他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