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她总想和我贴贴[快穿](172)
毕竟……她不是向来最讨厌上钢琴课么?
这几个月来她听到的流言也不少,多是关于卡佩栖归的,什么卡佩家的音痴小姐,什么钢琴老师换了一个又一个,没人愿意教的臭脾气小姐。
“你该不会根本没放吧。”卡佩栖归微微皱了些眉,盯着她的目光里带了些不解,“别告诉我,你们赫卡德拉不过圣诞节,没这个习俗的话。”
灵均的确没放,是因为她没有一点对于这个世界的归属感,所有的一切都看来很遥远。
况且在这个世界里,她没有双亲,不在自己的国家,在一个无人熟络的她乡异国。唯一一个最熟络的人,还是她不算讨喜的顽劣学生。
她当然不会摆出她的圣诞袜自取其辱。
“嗯,没放。”灵均大方地承认了,她像刚才卡佩栖归抬头看月光一样抬起下颌。掌心里的冰凉触感很真实,但周身的割裂感却非常浓厚。
这是卡佩栖归第一次想去了解一个人,她的钢琴老师,夏普灵均的眼里总是时不时泛出令人好奇的眸光,像是遥远更古的思绪,里面拥有着一片浓雾笼罩着的故事。
也许是在这个多愁善感的夜里,会让人萌生出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她轻声问道。
眼睫之上落下了一片雪花,冰凉的触感被她的体温所捂化。灵均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抹去眼睫上化的只剩下的丝丝雪珠,“在我十八岁的时候,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自己了。”
她说完,身侧的学生意外的没追问下去,而是沉默地盯着她,眉头微微皱着。
“我的双亲因病相继离开了我,所以……”她顿了顿,温润又清脆地接着问道,“卡佩小姐,为什么你的圣诞袜会挂在钢琴教室的壁炉旁呢?那里似乎并不是一个容易被人察觉的地方。”
“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人找到,是艾米丽……”卡佩栖归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不安的事,虚握的指尖都用了一些力道。她说着,又忽然转移了话题,“你找到了。”
她摆放的房间平日里几乎不会有人去,就连艾米丽也不怎么会去,更别说女佣们了。
就好像是故意摆放在钢琴教室里一样……
可灵均不会真的这样想,太自作多情了些。
“我放了礼物进去,等你明天睡醒了就直到了。”灵均生怕她不想去拿,又补了一句,“记得去拿。”
许久没听见卡佩栖归的回应,灵均也不知道她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反正礼物她已经准备好了,去不去拿是她自己的事。总不会因为没收到礼物而黑化的。
口袋里的手指好像回温了一些,却仍是凉的。灵均握到她的手腕时,摸到了一块很淡的疤,近乎摸不出的疤。
也许是她总是来回抚摸她的疤,旁边的人幽幽开口道:“这是被火烫的。那场大火我至今也忘不了,梁柱倒下的时候,妈妈在大火里的凄厉。”
这是她第一次提及灵均从未在庄园里见到的人,那个存疑心中许久的疑惑,在今夜被缓缓打开沉封的匣子。
灵均没有接话,她无声地摸索着怎么也捂不热的那块疤,是如此的寒冷,即使是她的手已经在口袋里回温了,那块冰冷的疤仍旧冰凉。
好像就这样不停地抚摸着卡佩栖归的疤痕,就能够温暖她破碎的心灵一般。
也难怪,卡佩栖归的手指总是这么冰冷,这是她心中的心病,是过去那场满是哀切的火灾带来的创伤。
“要不是艾米丽拦着我,也许妈妈现在还能和我一起过圣诞。”卡佩栖归说话时,眼睛是一直盯着她的兔绒口袋。
不知道她到底看没看,或是在想些什么。
她的话含义很深,从她的话里可以推测出,她和艾米丽的妈妈是死在火灾里的,而卡佩栖归一直把艾米丽拦着她的举动当做是负担,是她没能救出妈妈的负担。
对这件事她不了解,她也无权评论别人的家世,她只能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情绪的倾听者和抚慰者。
“你现在这样健康,我想……你妈妈会很开心的。”灵均抚摸着她的疤痕,心里已然对卡佩栖归有所改观。
旧时的伤口导致了她如今满身是刺的模样,对周遭的一切抱有同等的不信任,这是灾祸带来的代价。
所以这样的卡佩栖归,日后会将这个世界造就成荒芜尘土的模样,会狼烟遍布……
不会的,现在她在她身边。
她会好好引导她。
这夜她们在庭院下坐了许久,久到灵均的脖颈钻了许多的风。
她们一同望着层云缕缕的夜空,在稀疏斑驳下至的霭雪下,在青翠的紫藤花架亭下。
像是两个孤单的灵魂靠在一起互相汲取温暖。
灵均的圣诞袜一直没有准备,她始终游离在这个世界的边缘,看似好像适应了融入进了,但又始终藏满心事。
圣诞节这天早上的庄园很热闹,早早地就有人在门外开始道喜准备节庆要的材料。
灵均被她们的热闹吵醒了,她换好衣物开门去寻。
门一开,好像有什么东西挂在她的门把手上。
她侧头去看,是一个红绿相间的圣诞袜,上面贴着她的名字。
夏普灵均。
而圣诞袜里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礼盒,一拆开,是一串缀着一颗如昨夜星夜一般闪的宝石手链。
就像是她手腕间总时不时出现的那颗玄珠一样。
第87章 王宫宴会
说到底,灵均怎么也没想到卡佩栖归会因为昨夜她说没摆圣诞袜这件事,早上给她来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