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她总想和我贴贴[快穿](39)
趁着尉迟岚没给自己惹事之前,关栖归顺着他的话道:“在下栖归,承蒙齐将军谬赞。”
尉迟岚深深看了一眼关栖归,并没有揭穿她。在他的眼里看来,关栖归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可以容许她有这些小动作。
和谈那日,哈尔司吉与尉迟岚二人坐于临时准备的方桌旁,两军各站在自己的那一处,中间是尉迟岚与哈尔司吉二人。他二人和谈身旁再无他人。
关栖归站在南侧阵仗前方,虽不知他二人谈了些什么,从哈尔司吉那拍桌的反应来看,显然是不出所料,谈崩了。
只见那哈尔司吉拍桌的刹那,后方的北牧士兵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箭矢蓄势待发,而雁北的士兵们也随着举起了手中的盾迅速变换阵型。
“不愧是与北牧打了半年的雁北兵,这反应与速度确实值得夸赞。”关栖归同一旁的齐满将军道。
“栖归,依你看,这西北的沟壑处,应埋在何处?”齐满并不着急,哈尔司吉那人他了解,若是在此处动刀耍枪,双方都讨不到好处,他可不会做赔本的事去了。
两军剑拔弩张紧张之时,哈尔司吉朗笑了声:“哈哈哈!岚王果然好胆识,你的诚意本汗收到了,沙场无眼,下次再见定要让你看看本汗的诚意!”说罢,哈尔司吉上马摆摆手,北牧兵见状收回箭矢,随着哈尔司吉的笑声,一同消失在荒漠之中。
“在下的看法不过是资浅望轻罢了,看齐将军这副模样应是想当参考,在下觉得,伏兵之举甚微,敌军亦可效仿,何不耍滑在敌军进山之时,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我们中了埋伏,退居山口,敌人亦会追击,此时撒豆惊马,敌军会意识到中计了,东侧的雁北军追击……”关栖归缓缓道来她的想法,她的方案的确是可行的,只是她漏了一个环节。
齐满点了点头道:“不愧是岚王的门客,此前我只想到了伏兵,却没想到将计就计。此招可行。”
尉迟岚勾唇笑着走来道:“他哈尔司吉真是疯了,居然妄图与廉晨公主联姻!”
闻听廉晨联姻此事,关栖归顺然间警铃大作,呼吸滞了一瞬,周身如同坠落万丈深渊的冰窟般,令人只想快速逃离。只此一瞬,关栖归又犹同往常一般。只留下那沁了血滴的指尖。
这瞬息之间无人察觉,齐满只觉不适,自当以为是不快道:“传闻三公主蛾眉皓齿,明媚朝夕,可令人叹惋的是常伴眼疾。虽常年在长阳宫中从未出阁,可事关皇家颜面,他哈尔司吉真是疯了。”
“齐将军倒是个明白人,长阳宫曾是草长蔓蔓,不论是从前亦或是现在执政代权,都万万不是那哈尔司吉能觑觎的。”尉迟岚眼眸如利刃般接着道:“这北牧真是愈来愈得寸进尺了!”
“殿下,齐将军已想出击溃北牧的良计了。”关栖归唇笑眼肃道。
齐满的眼中充满不解地瞧了眼关栖归,尉迟岚看向齐满疑惑了声,再是不解齐满也只好硬着头皮将这功劳揽下回应道:“殿下,关于这妙计是这般的……如此这般……”
“好!”尉迟岚高呵一声,他连忙伸手拍了拍齐满的肩接着道:“事不宜迟,趁着哈尔司吉气焰嚣张之时,攻其不备。齐将军你只管去做,本王必当全力配合!”
今夜的尉迟岚格外兴奋,不知是不是仿佛看到了击溃北牧的胜利曙光,他在如此重要局势之时毅然决然地走进了关栖归的营帐之中。
关栖归望着尉迟岚,强忍着内心深处的狠意道:“殿下,夜深了,过两日与北牧交锋还需要您的指挥。”
尉迟岚朝着关栖归愈走愈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尾上扬道:“正因如此,本王难道不应该更加珍惜这良宵吗?”
关栖归素手一挥,只见尉迟岚应然倒地。
两军交锋之日,尉迟岚按着关栖归的嘱咐冲在了前锋之处,朝着对面喊道:“哈尔司吉,可想好了答应本王的要求,只要你同意每年进贡羊绒千匹、战马千匹、白银万两、黄金百两、特产等等,我代表凛国答应你,绝不赶尽杀绝,还将每年赠与北牧丝绸锦缎千匹!”
那头不远处的哈尔司吉只当听了个笑话,尉迟岚的一字一句都是对草原的践踏,对北牧人的蔑视。只见他扬起手中的银白手刀回声喊道:“放你爷的屁!杀!”
随着哈尔司吉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北牧军们骑着战马当即扬起手中刀刃御马前行。雁北军们按着原先的计划后撤,尉迟岚拉绳御马回撤,缰绳拉扯地瞬间,尉迟岚座下的汗马猛地向前扑倒在地,掀起一片飞沙黄土,紧接着他侧身摔下马,他再不济也是系统性学过些拳脚功夫的王爷,他使了个寸劲站稳,刚落脚又捂着心口处闷哼一声,嗖的一声,又是一声闷哼,肩膀中了一箭,紧接着膝下无力又倒地不起。
士兵们无暇顾及左右,一个个都是按着计划行事人头攒动。这次可是难得的绝佳机遇,怎能因着一人而放弃?又何况在这喧嚣浮躁中,有谁会注意到这一角。
伤亡是在所难免的,深深叹了口气,齐满只当是沙场无眼,双眼阖上默念道:愿凛国的士兵安眠回乡。
北牧军们接着向前追击,哈尔司吉坐在马上俯视着尉迟岚,嗤笑了声道:“这样的人也配为皇室?你们凛的命途也该绝了!真是天助我大戈牧族!”
追击的北牧军骑的汗马踩了雁北军准备好的豆子,惊马一片。
“有埋伏!回撤!”
哈尔司吉正高兴着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的战俘,听着前方的消息脸色一变。他连忙将人带回喊道:“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