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妹说她是怪谈啊(131)+番外
嘴里喷出的星星点点血迹很快染脏了一小片衣衫。
听到动静的岳一跃一抬头就是看到那张精致的脸越发的苍白,眼中含着泪,微卷的头发遮住了大半部分的脸。
馆长有些狼狈的偏过头去,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不好意思,旧疾复发了。”
屋外的水汽好像浸透了窗户一样,岳一跃感觉有一股阴阴冷冷的东西围绕着她,若即若离。
岳一跃一抬头就看见馆长一副脆弱的好像随时随地都快晕过去的模样,她连忙将手上的围巾放一旁,有些慌乱的上前将人扶起。
“没事......”馆长抬手摸了摸嘴边的血沫,顺势神情恹恹的靠在岳一跃的身上,听着对方平稳的心跳:“是旧疾。”
缓缓叹息了一声:“想要维持住这里,只靠我一个人还是有些勉强。”
“只不过没事的,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说到这她柔柔的笑了笑,眼里的坚定,亮得惊人。
岳一跃将人抱到沙发上坐好,确定人没什么大问题,她才慌乱的在房间里找倒水的地方。
躺在沙发上的馆长看着在一旁忙*碌的岳一跃。她低头小声的抱怨了一句。
“一跃,杯子在柜子旁边的桌子上,水在挂着蓝色牌子的房间里。”岳一跃的离开让她的心情有些不太美妙,窗台的雨滴滴答答的落下。
她叹息了一声,靠在沙发上,小声的嘀咕怎么这么慢,怎么还没有回来,随后又是一声叹息,在这个鬼地方被关太久了,对时间的概念,居然已经模糊成这个鬼样子。
————
此时的岳一跃站在蓝色牌子的房门口,这里没有饮水机。
按道理她应该转头走的。
但是摆在房间中央的那个熟悉的雕塑。
让她有些疑惑。
那是她的脸。
那张她偶尔会透过镜子看到的,平平无奇的脸。
就像是那个姓慕的一直都在努力雕刻她心目中的女神一样。
这里的雕像好像.....也有那么一丝说不清的目的。
岳一跃迅速的翻阅了自己的记忆,里头丝毫没有对馆长这个人多余的印象。
难不成是她失忆的那段时间,不,这也不可能。
之前于安提出过,跟在自己身边的一直是谷南秋。
......
电光火石之间岳一跃想起周清逸的那句话......
但她们明明是不一样的模样。
古也......
馆长......
古.....谷.....
也.....野......
野秋?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将岳一跃点通了一样。
连带着之前于安的话也意味深长了起来。
这个地方也很诡异,和她相同喜好的摆件。
没织完的围巾,是自己熟悉的钩织法。
门口和自己很像的雀斑雕塑,那时候明明觉得只是雀斑像,现在怎么回忆,岳一跃都觉得是自己。
岳一跃不动神色的将门关上,转头去了另一间挂着蓝色牌子的房间,那个牌子上是一个可爱的手写字体,写着一个秋字。
只是这笔画和自己的写字习惯有些像。
怀疑一旦生成,那岳一跃就有些多想。
她故作冷静的将温水倒好,平静的走回原来的位置,递给坐在沙发上,将自己团成一团的馆长。
随后细细的盯着馆长的模样。
“好慢——”馆长轻轻的抱怨了一句,但摸到是自己喜欢温度的水,她又有些开心,嘴微微上翘起来,看来岳一跃记忆缺失,并不影响对她好。
想到这馆长脸色也好了那么一分,捧起水杯小口小口的抿着。
岳一跃意识到对方的长相和谷南秋根本就不同,那不应该。
她刚松一口气,想着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下一刻,视线落到了馆长锁骨那一粒小巧的痣上。
岳一跃一激灵,退了一步。
听到动静的馆长抬起头,她看着岳一跃:“嗯?怎么?”
“没事。”岳一跃眼睛闭上,确定自己闭上眼就立刻忘记了馆长的模样后,有些东西就在她心里悄悄盖上了章。
她有些僵硬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围巾继续织着。
说起来那个姓慕的那边,有个牌子,上面写着秋。
当时候她以为只是巧合。
抱着对这几个字的喜欢,岳一跃倒水的时候也没有下点别的东西。
但如果这个秋指的是“馆长”呢。
脑袋里全是于安那句:“不要让谷南秋知道。”
如果真如于安说的那样,她与谷南秋关系很要好,那为什么自己恢复记忆不能让对方知道?
过去的种种细节,岳一跃在脑袋里复盘。
古也对自己异常的亲密,还有野秋......
模糊着岳一跃又想起了那天在抽烟的野秋,她的动作似乎和自己送的最后一份外卖的那个老板有些像。
“对了一跃,我这里蓝色的牌子有两个。”馆长似乎是缓了过来,她的手在毛茸茸的毯子上薅了一把:“一个房间里有饮水机,另一个房间,有些我比较私人的东西。”
微妙的停顿,连带着岳一跃的心也悬了起来,馆长对自己的称呼,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像是咒语一样的一跃。
像是一个项圈。
岳一跃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如果都是谷南秋的话,那她应该也如以前一样,就是要公平的对待。
不能让某个秋难过......
“你有没有进错房间?”馆长有些歉意的看着岳一跃:“进去了的话,或许会触发一些不好的事。”
确实不好,岳一跃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没有表现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