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来后我和她在一起了(147)
南汀然开始不耐烦了:“周秉渊没说吗,我跟他没关系了。”
“哪来的话,是不是闹脾气了?”岑琬体贴地说,“夫妻之间有点小摩擦很正常的,多沟通就好了。这样吧,这周四你们过来,妈替你劝劝他。”
南汀然发誓,她从未见过岑琬这么苦口婆心的时候——面对南鎏然时都没有。
“我跟他可不是夫妻。”
岑琬几乎按捺不住变回原来的声线,做了个深呼吸后笑道:“都订婚了,怎么不是。不来也没事,你爸就是想问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不结,你们自己想办法。”直接跟岑琬撕破脸皮后,南汀然再次摁下红键,顺便把岑琬拉黑。
她放松地瘫在沙发上,结合施旖的话,细细琢磨方才岑琬的行为。
本来她和周秉渊成婚并不必这么着急,毕竟订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首都豪门圈——周南两家是板上钉钉的姻亲关系。
但秦家让南良义的心思活络了不少。尽管秦睚这个大支柱倒台,南良义仍是不能仅凭自己啃下这块蛋糕,所以他想与周秉渊乃至周家更进一步,牢牢绑定。“南汀然”作为南良义的女儿,是他献给周家的投诚工具,暗示他和周家是密不可分的同路人,分利时别忘了他。不止是南汀然,未来南汀然生下的流着周家血液的孩子,也是南良义的工具。
只要南汀然还是南汀然,她就逃不开被拆骨吸血吃肉的一生。
南汀然顿时觉得反胃,快步跑到厕所,想吐却吐不出什么来,只发出一阵干呕的声音。
茶几上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个不停,铃声传入厕所。
南汀然猜这是南良义,索性不去管,扭头进了卧室,逃避似的锁紧房门。
明明她早知道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可她还抱着一丝天真的期待——周秉渊放过她,她就能自由了吧。
然而撤下一道桎梏,她的身上依旧绑着无数铁锁,挣脱不出无尽的深渊。
那南良义什么时候能放过她?她都自愿放弃南小姐的身份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如果她最后和周秉渊逢场作戏地结一次婚,她是不是就能自由了?
这么想着,南汀然没忍住笑了。
实在太可笑了,她的自由居然得靠上锁的人主动开锁,她未免也太懦弱了吧。
客厅内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仿佛挂在南汀然身边倒计时的警钟,时刻提醒着她永远不可能脱离。
南汀然听得心烦,憋着气打开房门抄起手机接通,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输出:“烦不烦啊,我都说了我跟周秉渊没关系,要结婚你自己跟他结。”
那头的南良义被南汀然这番话气到了,破口大骂:“南汀然,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跟你爸说话的!”就连这时候,都不忘强调自己的父亲地位。
“你是不是从周秉渊家搬出来了?我告诉你,立刻给我回去,然后周四跟周秉渊一起过来吃饭。”南良义也想过要不要像岑琬那样温声细语,但一听到南汀然的话,他火气就上来了,端着父亲的架子命令道。
南汀然翻了个白眼。
“你现在住在A大那边的房子对吧。你别忘了,这房子是我给你买的,赶紧给我回周秉渊那儿去。”
南汀然一字一顿地拒绝:“我,不,要。”言罢,重重挂断电话,环顾房子后去卧室收拾行李。
南良义既然知道她在这,就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给林路打电话:“我没房子住了,公司那边也还没装修好,能让我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吗?”
“来呗。”林路漫不经心地报了个地址,“你打车过来,我去给你整理下客房。”
向林路道谢后,南汀然专心收拾行李。
第 76 章
南汀然拉上拉链,拎着行李箱过了马路,与林路并肩往回走。
“你什么时候从周秉渊那儿搬出来的,怎么没听你说过。”
南汀然眯起眼睛,挡住夜晚微凉的风,回道:“感觉没有说的必要。”
“怎么没有,值得庆祝一番啊!”林路兴致高昂。
南汀然苦笑着摇头:“南良义肯定会想办法让我和周秉渊结婚的,等我拥有真正的自由后再庆祝吧。”
林路啧了几声,说起自己的事:“突然想到好久之前,张家试图来找过我,要求我去联姻。”
南汀然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
“不过他们没找到。”林路咧开嘴,“他们绝对想不到无依无靠的孤女张璐会长成我这样。”话音落下,林路撩起袖子想给南汀然展示一下手臂上的肌肉。
南汀然被逗笑,还未说什么时听到林路继续说:“现在的你确实不能抵抗南良义,我支持你先蛰伏然后王者归来。”
林路她自己就是这么做的——压下对张家的愤恨,建立了航路,拥有了自己的事业,由此才能有底气地站在周秉渊和张君面前。
南汀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想起施旖说的秦家大厦将倾,也准备分一杯羹,权当舟立未来的备用资金了。
早年房子地皮都比较便宜,做建材攒下一笔钱的秦睚便购入房产,等房价飞涨时可以说是一夜暴富,积累了不少钱。尝到甜头的秦睚继续往房地产产业投入资金,站在风口上吃政策红利,钱像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
彼时秦家和南家的关系也紧密起来,秦睚得知了更多相关消息,投资了更多有潜力的房产,赚得也越多。
秦睚嗜权,控制欲强,管的事巨细无比——小到工人日常起居,大到工程拨款。现如今秦睚濒死,秦家无人主持大局,公司里的老人心思就容易活络起来,扯虎皮拉大旗,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