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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来后我和她在一起了(152)

作者: 十八酸钠 阅读记录

如祝源所说,和秦家沾亲带故的几乎都来了,远到秦老太太的娘家表舅,近到早已分家的秦家大伯,不约而同地盯上秦睚的遗产。

秦老太太扯着嗓子说“秦睚还没死呢”,但是无人在意。

他们不在意,甚至在心中暗暗期待秦睚快死,最好是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悄无声息地死掉,能有效保证秦家的股票不跌。

然而,比他们权势更大的周家和南家与他们期待的正巧相反,暗中运作着搞垮秦家,好得到更多收益。

“周先生,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徐助敲响周秉渊办公室的门。

在南良义的推动下,重新招标低调进行。他知道这个流程并不合规,但是没人会追究,自然可以当无事发生。

最后,周镇路的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周秉渊手上。

“伯父,结果会在什么时候公布?”周秉渊问南良义。

南良义虚伪地一抿唇:“怎么还叫伯父啊。”

周秉渊笑了笑,提起南汀然:“伯父,我和汀然还没结婚,名不正言不顺的。”

“小事,这些都是小事。”南良义无所谓地摆手。

没有居住地和收入来源的南汀然总会低下头回来的,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搓扁捏圆。

不过南良义还是从周秉渊的回复中察觉到些许抗拒,蹙眉说道:“五个工作日内就会公布结果。等结果一出,秦家的股票不免发生振荡。”

周秉渊点头:“只是这秦睚……”

南良义从喉头哈出一口气,听起来仿佛破败的风箱,莫名阴恻恻的:“秦老爷子的年纪也该到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南良义和秦睚那一点微末的情谊顿时无影无踪。

“贤婿啊,”南良义拍拍周秉渊的肩,“秦家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下的,还是关注一下你的终身大事吧。”南良义又把话题绕回来了。

其实周秉渊对此无所谓,迎娶南大小姐百利而无一害,若是南汀然能安分点就好了。

想到这,周秉渊说:“伯父,如果您有一个更乖巧懂事的女儿就好了。”

南良义第一反应是周秉渊嘲笑他不会教育女儿,导致南汀然这么叛逆,正欲反驳时隐隐回过味来了。

他想起订婚宴当天,周秉渊意味不明的一句“娶的一定是南家的大小姐”,就算不是南汀然本人又如何。

“你是说……”南良义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我倒是想有一个更乖巧懂事的女儿,只是订婚时宾客都看到了新娘的脸,哪还能找到如此相像的人。”

周秉渊笑,不管南良义心里想了什么,抬腕看了眼时间,向南良义告别:“伯父,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南良义望着周秉渊的背影,用指腹摩挲着下巴,想到订婚宴上顶替南汀然的人,心下了然。

世上不会再有和南汀然一样傻的人了,放着眼前的利益不管,去追求虚无缥缈的事业和自由。在南良义看来,女人就是该好好待在家里,不求她能相夫教子,至少要安分守己。

——

时隔半个月,南汀然又接到了施旖的电话。

“没兴趣,不合作,再见。”南汀然率先出击,把施旖的问好堵在嘴边。

施旖连忙诶了几声:“别急着挂电话,我得到了点消息,你不想听听吗?”

南汀然嫌恶地蹙眉,准备以行动回答施旖时,隐约从听筒里听到宋又杉的名字。

“有关杉杉哦。”施旖仍是没脸没皮地用“杉杉”称呼宋又杉。

南汀然冷笑:“你倒是说说。”

“南良义还是不死心地想和周秉渊结亲,既然你不同意,”施旖玩味地舔了舔自己的牙齿,继续道,“那他只能找别人了。”

听出施旖的言外之意,南汀然心头蹭地窜上一股怒气:“南良义是不是有毛病啊,非要拉个人下水的话怎么不自己跟周秉渊结婚呢!”

闻言,施旖哈哈大笑:“汀然,你脾气大了许多啊。”

笑完,施旖阴阳怪气地说:“他也是疼惜自己的亲女儿嘛。”

“呵。”南汀然平复了下心情,问,“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吗?”难道施旖真有这么好心,只为了给她通风报信,好让她提前做好准备?或者,他是想以此为筹码,拉她入伙搞定秦家?

施旖吊着半口气的声音在听筒的作用下更显含糊,但南汀然还是听清了他的否认。

“当然不是。我想问问你,南良义这么肆意妄为,你就不想教训教训他吗?”

南汀然沉默片刻,反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也称不上好办法。”施旖停顿了一下,“南良义既然敢在招标环节弄虚作假,肯定是觉得没人会管。我们怎么会让他如愿以偿呢。”施旖用“我们”二字,试图把南汀然拉入同一阵营。

“你拿到证据了?”

施旖摇了摇头,头发在摩擦中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又很快被他的话覆盖过去:“这时候你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只要你拿到南良义串标、封锁信息的证据,我就能把南良义,不,甚至是南家,都解决。”

意识到南汀然并不相信,施旖继续道:“表面看只是小小的串标,但实际上是非法收受财物、为他人谋利的贪污受贿啊。”

南汀然嗤了声:“你不是朋友多嘛,怎么还要我来找证据。”

“汀然,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施旖说,“现在南良义想让你和周秉渊结婚,必定会捧着你供着你,你有大把的机会获取南良义和周秉渊私下交易的信息。”

若真能如施旖所说的落实这一点,那么南良义会因这永不磨灭的污点而斩断自己的生涯。同样的,失去南良义庇护的南家,也会如此时此刻的秦家一般,成为风雪中飘摇的一根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