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来后我和她在一起了(160)
秦睚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来拟定遗嘱的律师,准备分财产。看重嫡庶身份的秦睚把大半财产都留给了秦沧亲爹,但却把限制能力赋给秦景华——只要秦景华有心,那些财产最终会到他手里——再分了些留给秦老太太,最后那些零零碎碎的房子和地依次分给私生子和情人。
到头来竟是不争不抢的秦景华坐收渔翁之利。
更奇怪的是,分完财产后,秦睚居然声称自己遭受到了南良义和周秉渊的迫害,以在网络上公开录音的方式,一件件细数证据。
首先是周秉渊派人绑架他的宝贝孙子秦沧,将秦沧囚禁在亟待开发的阳上区住宅楼中。接着南良义出面暗示他尽快开发,并将秦景熠设为负责人,用嫉妒之心引导秦景熠,假借秦景熠之手杀掉秦沧,以此逃脱法律的制裁。杀掉秦沧是周南计划的第一步,然后他们威逼利诱土地规划局的领导人,重新招聘阳上区的开发商,牟取利益,最后他们开始对秦家产业出击,蚕食秦家。
秦睚知道自己已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了,希望广大民众可以怜惜他这位年事已高痛失亲孙的老人,也看在他爱护孙子的拳拳之心上,帮助他让该得到惩罚的人得到惩罚。
此条录音瞬间引爆网络,还有知情人士发布的流光酒店包厢内的监控视频,再加上秦景华携妻亲自出面开记者会,更是坐实了秦老爷子所言不虚。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议论周南秦三家,一会说周秉渊真是衣冠禽兽,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会又说南良义违背初心收受贿赂,真是可恨。
因为民众的广泛讨论,又因为秦睚本人的影响力,这件事并没有被轻拿轻放,反而认真地、细致地调查起来。
南良义在南家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秦睚真是个老糊涂,要死就赶紧死,为什么要拉上他。他打遍了所有电话,要么没人接听,要么暗示他这事没那么好解决。
而周秉渊在跟他爸解释自己没有绑架秦沧,他又不会傻到给人留下把柄。他爸阴恻恻地说:“七分真三分假的谎话最好用,只要证实了一部分,不是你做的也会落在你头上。”
周父用力地摸了把周秉渊的头,像是对周秉渊最后的温情,紧接着他吐露出真实想法:“若真到挽回不了的地步,我会把你交出去的。但你放心,你是我唯一的儿子,等舆论平息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周秉渊那双被富家小姐们赞许为专情的眼眸登时黯淡下来,他嗫嚅着嘴唇,摇着头解释:“爸,还没到那种地步。只要把证据都消灭掉,只要……”
周父像对待狗一般拍拍周秉渊的头,打一巴掌又给了一颗蜜枣:“吞并秦家这事做得不错,还是我的好儿子。至于这事,是你为没扫尾而付出的小代价。”言罢,周父飘然离开,在偌大的老宅厅堂内留下满脸惊诧的周秉渊。
施旖一定可惜自己没看到周秉渊如此颓唐的一面,不过他很快释然了——毕竟他还有机会去探监。他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兴奋地转着转椅,时不时发出几声不成句的惊呼。
他太得意了,恨不得立刻和别人分享自己的所作所为,于是他拿起电话,拨打给南汀然。
接到电话的南汀然正在验收装修成果,办公室已经初具雏形,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邀请团队成员进来办公了。
“喂……”南汀然刚说一句,就被施旖打断。
施旖完全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本就吊着半口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断气了:“汀然,多亏了你的视频,要是没有视频,我还看不到那么精彩的场面呢。”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戴上的面具早已脱不下来了——纵使他再怎么自傲,也会下意识先恭维别人。
“施旖,你确实有手段。但你是怎么说服秦睚的?”在网络上看见视频时,南汀然就知道这里面少不了施旖的手笔,但她想不明白秦睚为什么会这么老实听话,难道是被秦沧之死的真相打击到了,以至于真成了胡乱咬人的疯狗?
施旖就等这句话呢。明明知道对面根本看不见,他还是抬了抬下巴,甩出一句重磅:“秦睚根本没醒,但确实离死不远了。”
南汀然诧异地挑眉:“那遗嘱和录音……”
“是秦睚的手印,录音也不是合成的。”施旖并不准备详细说,为避免被南汀然录音,模棱两可地说,“总之查不出来。”手印是秦睚在昏迷状态下印上的,和其指纹完美匹配,绝对真实。而录音是他找了年纪差不多大的老人录制的,反正民众们也没怎么听过秦睚声音,像个七八分就能糊弄过去了。
“秦家的其她人没有异议吗?”
施旖笑笑:“怎么了,秦景华是秦睚的嫡亲血脉,人家能力也不错,没什么好指摘的。有异议也没办法,她们又不能把秦老爷子叫起来质疑。”
“秦景华和秦景熠一样,也是你的棋子吗?”南汀然无法想象施旖是从何时开始计划这一切,忽觉背后冒出点点冷汗,“两头都压注,到最后秦家总会是你的。”
施旖笑得更肆意了:“是啊。我接触秦景华的时间还更早一点。你信不信,就是我让他带钱离开首都的。是我告诉他,先不要卷进秦家的纷争,别再秦睚眼皮子底下暴露野心,就让秦睚使劲宠着秦沧。也让他不要管秦景熠的生死,秦景熠有自己的路要走。”
如果这是真的,那施旖还真是目光长远,竟然能预测到现在这个局面。
但南汀然不是太信,她更倾向于施旖用什么手段把控了秦景华,让秦景华暂时为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