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回来后我和她在一起了(179)
张鸿扬被梗了一下,敷衍地回答道:“有过一点了解。所以我很高兴啊,今天能看到越洋的开发代码,这也是我们互相交流的一种方式嘛。”
周秉渊调整状态,接上话茬:“没错,待会还需要张教授帮忙指点指点我们。”要说谁最不想聊这些八卦,那还是周秉渊。他对于自己有案底这事儿耿耿于怀,为了避免被网民从“四大家族往事”里扒到什么,他在周氏设立了专门的网络舆情部,一旦有相关的讨论马上删除。
好在张鸿扬也只是这么提了一嘴,继续和她们探讨这类智能技术的抄袭界定手段。张鸿扬明显是有备而来,引用国内外知名的案例,深入浅出地进行介绍,弹幕也渐渐停歇下来,不再关注那些刺激狗血的八卦。
“大家都知道对于科技公司,创新能力是发展内驱力。我们这次审查不单单是证明州维的清白,更是要让整个从业环境更加优质良好,鼓励更多科技公司冒头。”张鸿扬已经主观认定州维无罪,这一想法和弹幕中的有些观众达成一致。
南汀然刚想反驳,却立刻被张鸿扬岔开话题:
“南总认为州维智能照明系统中的AI仿照了越洋的对话能力,做到个性化回答。但据我所知,大部分智能在大量数据训练下也能实现这一点。南总为什么会觉得是抄袭,可以谈谈您的看法吗?”
面对张鸿扬的疑问,南汀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张教授觉得同一份数据能训练出一样的AI吗?”
张鸿扬皱了下眉,不懂南汀然这句话的意思。
南汀然得不到回答也不介意,接着说:“很显然是不能的,训练算法、参数以及随机因素的影响都会导致AI的差异,可以说这世上不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AI。”
“这,我们在讨论什么哲学吗?”张鸿扬僵硬地笑笑,“所以您也认为州维的对话AI和越洋不一样了?”
南汀然点头:“我认可二者不同,但也没有否认二者存在相似之处。在博览会中,州维演示了对话AI,而AI的回答与越洋的思考方式很像。”
周秉渊想反驳,南汀然快速截断:“举个例子吧。越洋是很有自我意识的,当用户指责她时她会做出反击。之前州维演示的时候也还原了这一场景──用户吐槽说这光太暗了你真没用时,州维AI的回答是……”
南汀然看向周秉渊,而后者在心里给出了答案:我尊重你的看法,我也保留我的意见。
“我尊重你的看法…… ”张鸿扬有些瞠然地接上南汀然的话。目前的对话AI延续了之前的“助手”身份,面对被用户质疑指责的场景,多是不卑不亢地回复一句“我会继续努力学习,让自己变得更好”,以达到服务用户的目的。越洋则有个性的多。
而张鸿扬这才意识到州维对话AI也和越洋一样有个性。
南汀然颔首:“多谢张教授理解。”
“哼,这能代表什么!”周秉渊质疑,“你总不能用那些烂大街的AI来约束州维。”
南汀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秉渊,耸肩:“确实不能代表什么,所以才需要张教授帮忙审查核心代码。 ”
两个多小时后,软件测评中心出具了相似度报告。打印的三份纸质版报告分别交到她们手中,供她们参考。
于畅畅看了会报告,低声对南汀然说:“相似度超过30%。这个数字看起来不低,但实际上包含了常规的模式和API调用,并不能鉴定为抄袭。”于畅畅停顿了一下,往后翻了一页,仔细观察被列为相似片段的代码,还未等她看出什么,张鸿扬先开口了。
“咳,”张鸿扬清了清嗓子,正对着直播摄像头,“我先说我的结论吧,我认为州维科技并未抄袭。”
闻言,南汀然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正襟危坐。
第 92 章
方才还有点急赤白脸的周秉渊顿时松了口气,对张鸿扬说:“那麻烦张教授展开说说。”
“对话AI的关键是对话策略,即AI对用户的输入作出适当的反应决策。从代码上来看,州维AI采用强化学习来实现对话策略,而越洋采用的是深度学习。州维在强化学习中设立了奖励函数,使AI更适应复杂动态的环境;而越洋对训练数据有更高更多的要求……”
周秉渊不太懂张鸿扬口中的“强化学习”、“深度学习”,但他还是装作了如指掌的模样点头示意,最后给张鸿扬做了总结:“这么说来,州维并没有抄袭对吧。”
张鸿扬严谨地重复:“从代码上确实看不出来。”
话音落下,周秉渊得意地扬起唇角,又问于畅畅:“于老师您觉得呢?”
于畅畅再次把报告从头到尾翻了一遍,轻拍南汀然紧攥的拳头,道:“我同意张教授的观点。不过周总可以展示训练所用的数据吗?”于畅畅想到一个新的可能──二者相似不是因为代码,而是因为训练所用的数据。可,州维能从哪里得到越洋的训练数据呢?
周秉渊直截了当地拒绝:“不可以,我们不公开训练数据。”
周秉渊对于畅畅还算得上客气,对南汀然就没有好脸色了,他板起脸,道:“南小姐,你又想用训练数据雷同来构陷州维吗?”
也不是不存在这一可能。
南汀然开口想这么说,转念觉得这样的言语听起来更像在胡搅蛮缠,最终还是阖了阖眼,不情愿地道谢:“感谢张教授到场,也感谢各位网民的关注。今后舟立将谨言慎行,专注研发和创新,为大家带来更多产品。”虽然嘴上说得体面,但南汀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州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