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耳间听不到外边半点声音,张琬抬手取出袖中帛书,缓缓展开,准备查看究竟。
谁想,这宝贝帛书记载的并不是什么名册,也不是文字,而是艳图!
“第三十七式?”张琬红着脸合上细软的帛书,没想到坏女人会把这种东西堂而皇之的放在书室,甚至还做分类整理!
这下张琬真是白白经历一场生死危险,整个人都蔫巴巴的失了精神!
再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一鼓作气,再而竭,而且今夜坏女人太可怕,张琬真的没有胆子了!
屋内张琬心如死灰,屋外夜空繁星闪烁,明月高悬,静谧自然。
待到蝉鸣越发喧嚣时,盛夏的热意翻涌愈发明显,骄阳似火,令人难耐。
课室内里,授课巫史教授祭舞,王女们随同学习,张琬笨手笨脚的练习,眼眸躲闪,小声的说:“不好意思,我没偷到名册。”
越炘面上毫不意外,抬手懒散的挥动手臂起舞,出声:“没事,不过你为什么不直接向那位圣女大人要呢?”
那名册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因为我大概要不到吧。”张琬单脚颠簸的立身,眼露为难应道。
不知坏女人在夜宴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自从那夜起就没再让自己取悦她。
唯一的法子都没效果,张琬哪敢在坏女人面前提别的要求呢。
越炘可怜的看着书呆子,安抚出声:“那就换别的法子,我觉得食人妖兽应该还在祭庙,所以不急于一时。”
从越炘的怀疑推测来看,食人妖兽可能对书呆子的日常比较了解,甚至跟踪监视,亦不一定。
可食人妖兽又不直接对书呆子出手,越炘觉得其中谜团太多。
张琬颔首,思索道:“嗯,我也有打算查哪些动物善于爬行的书籍。”
其实张琬这么心急,主要是想在今年午日节跟母亲过节。
去年元日年节,张琬没能回府,真是已经许久没有见母亲。
“你查爬行动物干什么?”
“我想凶手或许有动物的习性,古籍中的妖兽记载跟壁虎某些特征就很像呢。”
越炘视线瞄着授课巫史,脚步轻移,转身抬手做祭舞动作,狡黠笑道:“这还不简单,我给你抓些来观察,总比看书有意思。”
语毕,张琬心想越炘她真是不爱看书啊。
可张琬没想到越炘的执行力,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午后,越炘当真命人捧着各样精美透明的琉璃盒,其中有好些大小不一的壁虎。
张琬看的有些畏惧,并不敢像越炘那般抓在掌心把玩,很是小心的问:“它不咬人么?”
越炘一副娴熟模样,指腹捏着壁虎,嬉笑道:“你瞧,壁虎没有牙齿,这比看书直观吧。”
可怜的壁虎被越炘把玩掌心,张琬目光检查,才发现确实如此,暗自松了口气。
“你摸摸,它的皮肤柔软光滑,还挺凉快呢。”越炘一副逗弄的模样,凑近出声。
“别、算了吧。”张琬避讳的没有动作,视线转而观察琉璃盒中的壁虎们。
只见有一些壁虎像是正在褪皮,它们的肌肤有着不均匀的破损,莫名让张琬觉得眼熟。
“哎!”越炘一声惊呼召回张琬分散的思绪。
张琬担心的问:“怎么了?”
越炘探手从宽大衣袖里抓住乱窜的壁虎尾巴,贪玩的摇晃,念叨:“刚才差点让它爬进衣物,太调皮!”
见此,张琬无语,还以为出大事了呢。
没想到,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这只壁虎竟然断掉尾巴,随即飞速顺地面往墙爬行,竟然一晃眼就爬到房梁角落,不见踪影!
越炘根本来不及动作,只能仰头张望,叹息道:“真神奇啊。”
张琬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想起那抹食人妖兽黑影,有些惊恐,后背发凉,若有所思的出声:“那个凶手兴许跟壁虎真有某种关系。”
“如果真是壁虎,那凶手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可就很难抓咯。”
“其实我们也不用抓,只要让凶手现身就好了。”
越炘一听,偏头看向书呆子,意外道:“你这么说,难道有什么法子?”
张琬一本正经的摇头应:“还没有,不过也许翻翻书能知道关于更多壁虎的习性呢。”
见此,越炘陷入沉默,果然自己想太多,还以为书呆子脑袋开窍了呢。
“对了,这么多壁虎它们吃什么?”
“好像小虫子类都行,你想养它们?”
张琬颔首出声:“既然要了解习性,总要养一阵子观察吧。”
越炘听的竟然挑不出毛病,只能应:“行,我来养,你看书!”
反正越炘是真的不想陪书呆子泡在藏书阁。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张琬意外越炘的积极。
“我反正闲着没事啊,就当养着它们逗乐子呗。”其实越炘自从在书呆子这里得知幕后主使可能要对付诸侯王族,心里就不敢掉以轻心。
当初一块禾玉宝镜弄死老齐王,让齐国因此陷入权力争斗内耗,如今各方势力暗中角逐,祭司帝王通通都想要插一手。
齐国,原本何等强盛一时的诸侯王族,如今都元气大伤,越炘可不得小心么。
待祭铃声悠悠响起时,两人一道出课室,准备去膳食署。
没想,却有不少人熙熙攘攘的聚集观望,廊道内水泄不通。
越炘好奇的探目观望,抬手抓住一王女,出声:“什么热闹,说来听听?”
这人见是越王女只得收敛不耐,好声好气的应:“今天一位小皇女入祭庙,太阴圣女命巫史给小皇女安排接迎,所以才好奇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