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皇长女面上装的亲切,可上一世一朝称帝,她直接把皇室和诸侯王室杀的血流成河。
张妤见对方避讳模样,暗自困惑反常,却也没有再多言。
二皇女张滢见张妤被冷落,心生嘲笑,她真是什么人都想去拉拢啊。
这张琬跟其它诸侯王女最大不同之处就是她同样拥有皇族血脉。
说起来,张琬可以算是两人的堂妹,本来应该是值得拉拢的王族势力。
可惜张琬出生时就跟太阴圣女有婚约,往后只能当个空架子亲王。
而二皇女张滢又因为跟太阳圣女结盟,所以更不可能去跟与太阴圣女有姻亲关系的张琬来往。
众人心思各一,话不多说,便继续在内里找寻圣符下落。
而张琬亦故意避开些张妤,自顾行进,抬眸看向眼前许多形态逼真姿态各异的天神青铜像,心有敬畏。
几人环顾殿内无果,只得顿步,二皇女张滢打探的出声:“这里有三十二尊太阳天神青铜像和三十二尊太阴天神青铜像,想来两枚圣令应该就在此处,你们有何发现?”
王女晋宥看破心思应:“若真有发现,我自是去取符令,何必多费口舌兜兜转转耽误时间?”
语出,张滢面色难堪,暗想晋王女真是傲慢!
张琬更是饿的腹中饥肠辘辘,视线打量这些高大的天神青铜雕像,莫名感觉它们的眼睛好像都在看自己,不禁犯怵。
这些天神青铜像不会是活的吧!
“小王女的面色似乎不太好,怎么了?”王女齐颖注意着动静问询。
“我吃药就没事了。”张琬摇头应声,探手取出身侧瓷瓶,倒出药丸服用,仍旧不太习惯苦味。
真是不明白,坏女人准备的药,怎么能如此难吃呢。
更可气的是,母亲听说是坏女人给的药,所以连带以前的糖果都不给张琬了。
齐颖见张琬一副虚弱姿态出声:“小王女若有需要,不妨直言。”
张琬看向眼前王女,认出她是齐锌长姐,心间暗自诧异两姐妹性情差距,弯眉笑应:“嗯,多谢。”
齐颖弯身温和道:“小王女太客气,不知方才是如何解开迷阵?”
先前王女和皇女都是两两互相配合,推断出石墙运行与卦象遥相呼应,这才寻出空门。
可这小王女病弱至此,又是独身一人,所以齐颖怀疑她可能早就知晓答案。
天真的张琬还不知自己被猜忌,满脸真诚应:“刚才多亏有一个人帮忙,所以我才能进来呢。”
“那人她去哪了?”
“不知道,等我转过头就找不到她了。”
见此,齐颖更觉对方有意隐瞒,因而多了几分心思。
张琬服用药物,面上恢复些许精神,目光看向眼前关切模样的齐颖,鼻尖轻嗅,忽地在她周身衣物闻到脂粉淡香。
好熟悉的味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呢?
念想一晃而过,张琬并未琢磨透脑袋里的想法,便被另一声响吸引注意。
二皇女张妤心神恍惚,惊吓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天神铜像一直在看着我们?”
晋宥仰头察看,面色微变,齐颖见此,试探行进,验证猜想。
闻声,张琬心里偷偷松了口气,暗想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被盯呢!
皇长女张妤亦观察铜像位置,探目道:“可能圣符就藏在其中天神铜像之中吧。”
“天神铜像,不可贸然触碰,这要如何找寻?”晋宥狐疑道。
齐颖微叹:“是啊,秘境之中变化莫测,若是对天神不敬,恐有惩罚。”
张琬则不太敢凑近观察狰狞獠牙的天神铜像,脑袋里只想投落祭球,赶紧离开!
于是张琬转而起身找寻能够投祭球的铜制兽口,视线很快落在墙壁较高处兽头,一时有些捉襟见肘。
这高度真是有点欺负自己呢!
张琬仰头张望,踮脚欲动作,没想身后却传来王女齐颖声音唤:“不知小王女有何见解?”
语落,张琬尴尬的掩饰动作,暗想投祭球就意味当众弃权。
这多少是有点丢面子呢。
“我、我觉得……”张琬支支吾吾心虚低头,不敢看向四人,视线瞥见地面投落交错暗影,忽地一顿,“铜像的影子,很奇怪呢。”
如此一说,四人亦低头观望,各自退开,随即观察投影。
张妤迈步沿着投影行进,思索出声:“外面迷阵上空就有星宿图,天神铜像头颅,似乎亦连接成二十八星宿图。”
“如此一说,那岂不是要知道石室方位,就可断定哪七宿?”王女晋宥亦反应过来,连忙偏头张望内里察寻。
二皇女张滢亦不甘落后,而王女齐颖却并未动作,目光幽幽看向张琬出声:“小王女,真是聪敏过人。”
张琬闻声,暗自藏起祭球,怪不好意思的笑应:“这只是凑巧而已。”
“小王女太过谦虚了。”
“哎,你不着急去找吗?”
王女齐颖眼露深色的温和应:“圣女藏符之处,必定有深意,尤其是太阴圣女,因而需要好生思量。”
张琬见齐颖提及坏女人,眉目间显露不同寻常的柔软,鼻尖嗅闻萦绕的香味,更觉熟悉,禁不住好奇问:“不知你用的是什么香呀?”
王女齐颖并未多想,如实应:“这是用玉兰花特意晾晒研磨而成的熏香,淡雅清香,小王女莫非喜欢?”
闻声,张琬脑袋里的记忆一下翻涌,圆眸浮现震惊!
难怪自己总觉得味道熟悉,前不久的深夜里,坏女人周身就曾出现这股脂粉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