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小孩都需要陪伴才能亲近大人,也许自己应该找机会多陪她玩玩。
秦婵抬手轻揽住身侧的张琬,垂眸看向她满面担忧,蛾眉轻挑出声:“她是你唯一的女儿,除非你不要她,她怎敢不听你?”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小长乐喜欢我,而不是恭恭敬敬。”张琬觉得阿贞姐姐好像哪里理解有误啊。
“你是她母亲,她对你恭敬是知晓礼数,我看你别教坏她就是好事。”秦婵指腹捏住张琬绵软耳垂把玩,认真说道。
张琬沉默,心想阿贞姐姐竟然觉得母女关系就该如此,难怪小长乐这么小就有几分她的清冷孤僻性情。
不行,看来自己以后得偷偷找小长乐玩,而且不能让阿贞姐姐知道。
待辇车稳稳停在恢宏壮观殿门前,眼见阿贞姐姐要离开,当即张琬亦殷勤的跟上,唯恐又被赶出去。
待两人一同进入寝宫,秦婵看向不声不响的张琬,美目凝聚淡笑,面上故作冷淡道:“陛下,跟着我做什么?”
张琬一幅认真模样的应:“我是皇帝进皇后的寝宫,难道不合礼数嘛?”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正是张琬从先前教导话里捡来的。
秦婵薄唇微抿,有些意外张琬竟然用礼法说辞来应付自己,目光直直打量,却也没有多说,只淡淡道:“那陛下随意,我去沐浴。”
反正秦婵也不是真想跟她闹不和,昨夜不过是为命人收拾寝宫里的那些物件罢了。
语落,张琬松了口气,眼见她去浴房熟悉,这才探目打量寝宫内里。
可殿内陈设寻常,青铜制作的各样物件也不见机关。
很多,那数量肯定不小,应该没有那么容易藏匿搬空吧。
张琬眼见确实没什么蹊跷,便打算回寝榻。
没想瞥见一处奇怪小门,视线停留在外间的锁,这锁并非寻常样式,制作的相当巧妙。
印象里,张琬曾在过去祭庙阿贞姐姐的院落住处见过。
随即张琬弯身探近,探手试图从缝中窥视,奈何里面非常的黑,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
一无所获的张琬,只能笔直躺在寝榻,视线望向朦胧纱帐,不知觉有些困意。
朦胧间,张琬隐约感觉湿润,似是轻柔拂过面容,挣扎眼皮醒来,只见眼前人身着素衣,散落乌黑柔滑长发,静美非凡的坐在榻旁,玉手握着帕巾贴在面颊,柔声唤:“这么困,怎么不知去洗漱?”
张琬缓过神坐起身,抬手接过阿贞姐姐掌心帕巾,自顾擦拭脸,有些怪不好意思应:“嗯,我这就去,阿贞姐姐先睡吧。”
竟然会比阿贞姐姐先睡,真丢脸呀!
不多时,张琬沐浴更衣回到榻旁,阿贞姐姐还在看书,完全不觉累的样子。
张琬自顾上榻,正欲躺下时,手臂被轻握住,动作停顿,偏头看了过去问:“怎么了?”
“琬儿,让我看看你身后的符纹。”秦婵将竹简放置一旁出声。
说话间,张琬还不待反应,衣物系扣便被解开,面热的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玉白面容,才只得顺从姿态。
张琬微微侧身,避着目光,耳垂羞红的问:“阿贞姐姐怎么样?”
烛火摇曳,更是映衬肌肤娇嫩,秦婵指腹轻触,感受微颤,薄唇上扬的应:“看来确实没什么大碍。”
语落,张琬欲松口气,没想薄唇贴近,才意识到上当了!
张琬整个人被按倒时,视线迎上幽深而深情的美目,只觉心跳的特别快,简直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怎么,昨夜装睡装的全都忘了不成?”
“没、没有。”
秦婵挑眉不语,轻咬了一口言不由衷的笨蛋,葱白指腹停在她月牙眉头描绘,露出腕间悬挂的玉珏,清润嗓音带着无形的诱,出声:“可认的此物?”
张琬视线全被清冷面颊占据,迟缓落在那一截莹白皓腕,才应:“嗯,这是我的玉珏。”
那时秦婵亲自系在腕间,张琬记得轻触。
“我很好奇你前世怎么没送人?”秦婵指腹顺着眉骨蜿蜒滑落,轻触樱红唇间,若即若离。
“这种贵重物件我哪有见人就送啊,只送过阿贞姐姐。”张琬面热的解释。
语落,温凉指腹停在颈侧脉搏处,秦婵审视张琬神情变化,幽幽出声:“难道你就没跟你府里哪个姐姐亲近相送?”
张琬有些困惑问:“我府里哪有什么姐姐?”
亲王府的冷清,阿贞姐姐不可能不知道吧。
语落,原本停在颈间的指腹,力道微重,正好扼住张琬的一截软骨,不疼却也不太舒坦。
秦婵俯瞰着张琬一双澄澈清透的明眸,简直跟她小时候无差,像宝石一样熠熠生辉,另一手随即遮住漂亮眉眼,以免被蛊惑,试探的出声:“难道连你的那位温柔表姐都不记得了?”
“表姐她不住亲王府,我们只有逢年过节才见面。”张琬突然眼睛看不见,视野一片暗,只得抬手触碰停在喉间的手背,才稍稍有几分安全,乖巧解释道。
“看来你似乎还挺可惜的么。”张琬听出话音里的不悦,虽不明白缘由,却也不想她生气。
于是张琬只得稍稍扬起头去亲距离不远的阿贞姐姐,唇落在下颌,力道微重,撞的有些疼,吸气的认真道:“我喜欢阿贞姐姐,才只给了阿贞姐姐玉珏,别人都没有。”
话语间,没有任何回应,张琬只得摸索的轻啄,待寻到温凉的唇,却很是意外获得允许。
看样子阿贞姐姐也喜欢被亲,所以这样就不生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