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位阴险的巫长史,此时也被丈母娘折腾的够呛。
举鼎,可是个力气活,哪怕巫长史站着不动,张琬都能感觉到她的崩溃。
这么一对比,张琬瞧着自己手里小巧的盆栽,突然觉得丈母娘对自己还算照顾。
如此两日,巫长史意料之内的病了。
早间张琬独自一人受难时,还有些不太适应。
“我给你一个老实交待的机会,如何?”丈母娘手里挑着飞镖。漫不经心道。
张琬捧着靶子,瑟瑟发抖的点头,暗叹巫长史病的真是时候啊!
“你为何跟踪吴氏贵女?”
“我以为她身上有禾玉宝镜,所以才跟踪,没有想到会碰上您。”
语落,飞镖从丈母娘手里脱落,张琬吓得一愣,赶紧闭上眼。
幸好没有预想的疼痛,张琬才睁开眼瞧见靶子上的飞镖,满是敬佩!
丈母娘不紧不慢的又挑了一枚飞镖,出声:“你最好不要撒谎,想拿禾玉宝镜做什么?”
张琬心又悬到嗓子眼,结巴的应:“我没、没有撒谎,拿禾玉宝镜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
语落,丈母娘稍稍停顿动作,流露新奇趣味。
“传闻禾玉宝镜可以窥测过往将来,我却不怎么相信,你不会犯傻信了吧?”
“我没有犯傻,禾玉宝镜真的有神奇作用,您能帮我找禾玉宝镜吗?”
忽地,丈母娘舒展眉头笑出声,揶揄道:“我看你真是傻的可爱,再说我凭什么帮你找禾玉宝镜?”
这话说的张琬窘迫的面热,只得如实道:“因为我会在未来跟您的女儿结亲,所以现在我必须用禾玉宝镜回去见她。”
语毕,丈母娘笑的更加开心,而张琬则更加窘迫无地自容!
唉,丈母娘怎么就不相信呢。
半晌,张琬才听到对方收起笑意,饶有兴致道:“你说你未来会与我女儿结亲,可未来的我,必定不会答允,所以你们的婚事不可能成。”
张琬欲言又止看着丈母娘,心想那时您大概都成累累白骨了吧。
这话过于残忍,张琬说不出口,只得闷闷说:“既然您不相信的话,那就算了吧。”
果然这种事太过离奇古怪,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没有人会相信呢。
“虽然不可信,但是很有趣,不如你说说现在未发生,将来会发生的事,若是编的精彩,我兴许会饶了你。”
“现在未发生将来会发生的事么。”
张琬掂量着轻重缓急,不敢随便开口,谨慎出声:“您想问您自己的事,还是太阴祭司,又或者是您的女儿?”
闻声,丈母娘并不犹豫的应:“那就说说太阴祭司吧,那人去参加秘境,至今也不给个信,真是无情无义至极。”
这话里满是埋汰不喜,可是张琬却觉得丈母娘对太阴祭司并非如表现那般冷傲不在意。
如果真不在意,丈母娘难道不应该先关心自己和秦婵的将来么。
“太阴祭司秘境试验,结果可能不太好。”张琬犹豫出声。
“不太好是什么意思?”丈母娘微微蹙眉道。
见此,张琬忽地有些后悔出声,吞吞吐吐的应:“不太好的意思就是可能会失败,而且很危险,她断了条右手臂。”
讲道理,整条手臂都断,已经不止是危险,完全可以说性命攸关。
断臂危险,失血更加致命。
语落,丈母娘没有言语,美目低垂,长甲抹着艳丽花汁,漂亮精致,葱白指腹捧着茶盏,却并未饮用,让张琬有些猜不透心思。
从先前交谈来看,这位丈母娘并不信所谓禾玉宝镜预测,而且对于太阴祭司也很是冷淡。
可是自己真说太阴祭司秘境试练有危险,丈母娘却一幅阴云密布的模样,面上连冷笑都没有,冷静的异常。
半晌,许是张琬探究目光太过明显,丈母娘迎上视线,不冷不热道:“那个人痴迷修习祭祀术法,多年从无差错,你就算想讨个饶,也得编排个可信,这话真是无趣。”
语落,茶盏微重扣在案桌发出清晰声响,张琬禁不住吓得哆嗦了下,暗想做人真难啊。
这还只是说太阴祭司相关,若是说丈母娘她的将来,那自己怕是会被弄死不可!
于是张琬没敢出声,只想着寻个法子逃出太阴圣殿去见母亲。
这回张琬被抓的突然,想来母亲必定会担心。
可张琬没想到自己说的事情,很快就得到验证。
那日之后张琬被安排清扫庭院,丈母娘亦不怎么找自己麻烦。
忽地一祭徒面色慌张的入内,不多时丈母娘匆匆出了院,面色不复往日言笑明媚,阴沉沉。
张琬有些好奇,却不得擅自行动,只得一直守院门。
可这一等就是整整一天。
夜里张琬也没见到丈母娘,便只得回屋休息。
谁想,张琬在睡梦之中被人唤醒,狼狈且茫然被押至堂内,视线看到衣着光鲜的丈母娘,满身沾染不少鲜血,面颊苍白,双目失神,不禁心生错愕!
还不待张琬询问言语,丈母娘急匆匆走近,探手猛地抓住张琬的肩,嗓音透着颤出声:“你告诉我,秦芜、祭司她会死吗?”
张琬亦被这阵仗吓得够呛,更害怕丈母娘的长甲戳到自己眼睛。
阿贞姐姐说过最喜欢自己的眼睛,这要是瞎了,那可怎么办呀!
“您冷静,太阴祭司她肯定能挺过去,不会死的。”张琬一动不敢动的乖巧应声,暗想丈母娘真是比阿贞姐姐还要反复无常。
“真的?”丈母娘面色稍稍缓和,眸间却还带着后怕,谨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