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46)

让张琬想起自己练字时,不小心溅撒在干净衣物的墨点。

坏女人的漂亮眼眸就是如此,很黑很黑的墨,所以透不进任何光亮,毫无生气。

可此时坏女人的眼眸里,却清晰倒映着自己冻的泛红面容。

当然只是如铜镜般毫无波澜的倒映着自己而已,因为坏女人眸间仍旧并未表露任何心神。

今天的坏女人真是太奇怪了,张琬心间止不住犯嘀咕感慨道。

往日里坏女人冷着脸的模样,虽是害怕,却也让张琬有迹可循。

现在这样的坏女人,仿佛藏匿黑雾中不可名状的魅影,实在是令张琬毛骨悚然,暗想还不如直接生气呢!

“小王女的这只耳朵,方才同那位表姐贴耳交言,不知都听了什么温柔言语?”

“啊?”

张琬猛地回神,一时陷入沉默,暗想坏女人的话题换的太快了吧。

不过方才表姐说的话题,真要是说出来,自己的这只耳朵怕是不保呢!

“其实、也没说什么,表姐就是谈一些吃喝,还有询问我的身体状况。”

虽然这些话不是最重要的部分,但是也不算造假吧,张琬心里开脱的说服自己。

“那小王女都是如何回答?”

秦婵垂眸看向眼神躲闪的女孩,原本的试探心思,陡然变了意味。

她,在对自己撒谎。

张琬到底还是经验不足,更不敢对视,心虚的应:“我说最近吃的挺好,身段还长高了呢,让表姐不必担心。”

语落,坏女人的温凉指腹离了张琬白嫩耳廓,连同周身清幽冷香亦抽离消散,神情平静,让人难以分辨喜怒,幽幽道:“看来小王女的表姐果真是宽慰体贴呢。”

“嗯,表姐以前就很关照我。”张琬仿佛上刑结束般的明显呼气松懈,探手宝贝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并未设防的说着。

不过那位表姐先前亦是反常的很,难道今日有不宜宴客开席的禁忌?

可坏女人身为太阴圣女,按理应该更了解才是,既然她都能来拜访,想来应该无所忌讳吧。

言语间,坏女人轻身移步,自顾行进雪地,并未继续言语,亦不像是想要继续详听自己跟表姐往事的样子,孤僻的很。

张琬有些懵,连忙回神跟随,心间想起上回托巫史送的福结,便好奇的朝她周身张望,竟发现今日正佩戴身侧,弯眉含笑。

看来坏女人也喜欢漂亮好看的珠石福结呢!

两人行进之时,周围不少的人都看了过去,其间不乏惊艳呓语。

“从来只传闻中的太阴圣女具有通天之术,没想样貌竟生的如此美丽动人,张琬真是好运气!”

“谁让张琬生下来就是亲王之女,否则母家怎么会命令我们每年寒天雪地里来陪她这个不祥之人啊。”

“可惜张琬跟太阴圣女联姻,往后亲王封地食邑只能白白拱手让人,我们赵家怕是得不到多少便宜。”

人群之中的赵觅闻声,已是很不悦,又见张琬眼巴巴跟从太阴圣女,简直比对自己还要言听计从,顿时气血上涌,当即冲动的踏步上前。

而此时的张琬目光仍旧在看沉静不语的坏女人,心间却并未多想。

因为坏女人多数时候都很是少言寡语,好似一汪水面如镜的幽潭,静谧安宁。

当然坏女人想欺负捉弄自己的时候除外!

不过张琬现在因为坏女人佩戴自己送的福结,心情很是不错,因而哪怕有些腿累,还是陪同一旁。

只是当瞥见表姐赵觅竟走近而来时,张琬顿时眼眸没了笑意,心里紧张的响起警铃!

“拜见太阴圣女。”赵觅心间并未有多敬重,只稍稍欠身礼,偏要正身同张琬言谈,展示亲近,以示拉拢。

谁料,赵觅还没来得及开口,太阴圣女忽地出声:“你是出自京畿之外澧州一带赵侯世家女,既出自侯府之室,按理当行稽首之礼,莫非府中巫史未曾教导祭祀拜见礼数?”

赵觅当即面色难堪,眉目轻抬,看向不怒自威的太阴圣女,不敢反驳,只得转而望向张琬,想让她为自己说情开脱,不愿当众落面子。

因着亲王府姻亲的关系,再加上张琬素来不讲究王女仪式,所以赵觅等赵家人从来没有对张琬行过大礼。

自然而然,赵觅对于张琬将来的联姻之人,虽是听闻威名,却没有多少敬畏。

当然赵觅更觉得在亲王府,太阴圣女不会当面在意驳斥,否则岂不是在打张亲王和张琬的脸面。

谁想太阴圣女竟然要自己行稽首礼,这是拜见祭司君王或祭祀神灵先祖才会施行的礼数。

而此时的张琬满脑袋还在震惊坏女人对于自己表姐家世背景的了解!

澧州这个地名,常在国都的张琬,其实都不怎么能脱口而出。

没想坏女人竟然只是看见表姐一眼,竟然就能说出她家的祖籍封地来历,这看起来分明是一点都不需要自己引见的样子嘛!

而当张琬注意到表姐的目光时,才后知后觉的回神,却并未理解对方深意,反而以为她不明白礼数,满是正经解说:“表姐,王朝礼法森严,侯爵以下都要对圣女行稽首礼,而表姐并非家中继承爵位者,所以礼数还是要行的。”

语落,赵觅险些气的翻白眼,暗想这是礼数的事吗?

庭院雪景因着众人踩踏,早就湿泥脏污,自己这身冬衣可是新制的呢!

眼看表姐闻声不做动作,张琬探头张望,眼露困惑,不禁猜测表姐难道真不会行礼?

祭祀礼数是王朝贵族必习之术,事情说起来,可大可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