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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50)

张琬完全思索不得,脑海里冷不防的回响起一句话语。

你抱抱琬儿吧。

救命,这是自己的声音嘛?!

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张琬,心间寄予最后的期望,迟缓询问:“嬷嬷,我昨日不会是被抱着回屋的吧?”

老嬷嬷颔首正经应:“是,而且直到宴客散席,太阴圣女才出屋离府。”

闻声,张琬好似破碎风化一般呆滞,羞红着脸,实在难以想象当时画面!

现下国都内必定到处都在盛传此事,张琬觉得自己干脆从此闭门不出得了!

如此想法,自是天真的不切实际,甚至堪称不可能。

时间转至元日祭祀当天,国都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寻常百姓都在进行盛大准备。

每家每户府门商铺前悬挂三处天神桃符和符纹以及祭灯,并有巫史祭徒例行指导,以便等待夜间祭祀良时,喜迎新年。

张琬亦要早早跟随母亲乘坐车马入宫,困顿穿衣,不放心的忐忑询问:“嬷嬷,太阴圣女既然今夜负责元日祭祀,真的不会顺带赴宴?”

老嬷嬷瞧着小王女面皮薄红,明眸闪烁不安,替其佩戴长命符锁,宽慰道:“宫廷宴会是帝王为邀请诸侯王等皇室贵族,祭司和圣女通常不会露面赴宴,更何况夜间元日祭祀乃重中之重,太阴圣女更需多费时间准备才是。”

“那前几日太阴圣女怎么会有空来府上赴宴?”

“想来是太阴圣女看在小王女拜帖盛邀的心意,所以才破例吧。”

闻声,张琬没好说自己上回根本没邀约坏女人!

但老嬷嬷既然这么说,张琬惴惴不安的心,稍微安稳些许。

车马摇晃,张琬张望高处的宫门楼阁,相比国都祭庙逊色许多。

不过这还是张琬第一次进宫赴宴,心间总归是有些好奇。

待下车马,张琬随同母亲踏上高台宫殿,略微有点辛苦。

幽深宽广殿内,王公贵族们参拜帝王,张琬亦跪伏在地,不敢大意。

不多时,宫乐渐响,浑厚悠扬,宴席间又有舞乐表演,比往日会见帝王时要轻松些许。

张琬好奇偏头张望侧殿,便看见其中如墙一般堆叠的青铜编铙器具,暗自诧异。

虽说亲王府中亦有奏乐器具,只是相比之下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王朝礼乐制度严明,想来仙乐亦不过如此。

宫宴上青铜用具样式亦是繁杂,其中一处青铜四角平炉,最是惹人注意。

当然张琬更在意其上炙烤冒油的羊,鼻尖轻嗅,令人食欲大开。

诸侯王们彼此举酒相祝,言语多是恭维盛赞之词,女帝一一回复,不见骄慢。

皇女与王女亦表现的很是亲近友善,把酒言欢,皆是喜色。

这场宫廷宴会好似真就是如寻常走亲访友一般和谐,张琬脸颊鼓鼓的尝着烤制冒油的焦香羊肉,心里如此想着。

谁料,不知是谁慌乱,忽地突兀杯盏摔落声起,顿时破坏张琬的美好设想。

因为几乎就在霎那之间,诸侯王以及周身侍从纷纷亮出利刃,而殿内奉膳的宫奴袖中亦取出佩刀,寒光映射,危机四伏!

按照法制入宫殿之门,便要卸甲解刃,可是现下殿内却出现如此多利器,张琬都能看出局势骤然紧张,偏头回望母亲,才发现遵纪守法似乎只有自己一家呢。

张亲王探手轻搭在小女身侧无声安抚,而后端酒起身,缓和气氛道:“原来只是虚惊一场,还请陛下和诸位尽兴。”

高座之上的女帝观览全局,视线落在这些防备心极重的诸侯王,随即举酒应:“小小意外,不必多心,诸位可还能共饮?”

众诸侯王们神色不一,其中目光分散落在为首五王,俨然自成一派势力。

晋王示意侍从先行合上佩刀,目光略过殿内众多宫奴,抬手应:“陛下,今夜有元日祭祀大礼,臣等不宜多饮,请陛下见谅。”

语出,另有诸侯王亦纷纷放下酒盏,附和出声:“臣附议,请陛下见谅。”

这看似温和做低的姿态,背后满是强势挟制之意,其心昭然若揭。

女帝微握紧掌心酒盏,眉目凝重,神情却露出体谅笑意说:“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

此时并非撕破脸的好时机,女帝示意宫乐继续,各人落座,却不复先前谈笑风生,满是肃杀之气。

张琬甚至觉得殿内好像随时都能干架的样子,连忙低头把盘中美味烤肉吃的干净,以免糟蹋美食。

天色昏暗时,女帝同诸侯王等出宫殿去参加元日祭祀。

火光跃动,寒风料峭,张琬吃的很饱,所以并不觉冷。

元日祭祀重头戏要在临近深夜子时,才会正式开始。

因而首先是女帝同两位祭司念诵祭词,向先祖述一年之丰收,卜卦吉凶。

张琬自是无心听祭祀陈词,目光转而落向祭祀队伍,竟唯独不见坏女人,暗自困惑。

今夜难道不是由坏女人负责元日祭祀的么?

如此一想,张琬心间莫名复杂,那自己先前不是白白担心了嘛!

深夜时分,张琬已然有些昏昏欲睡,小脑袋频频低垂,单薄身形摇摇欲坠。

忽地耳旁听闻阵阵空幽祭铃声响,张琬一激灵,原本耸搭的眉眼,亦精神亮堂些许。

张琬茫然乏倦的目光跃过黑暗,鬼使神差的落向祭台之上一抹羽白颀长身影,呼吸不由得停滞!

祭台之下篝火悦动,却并不能照亮那方高处光景,模糊间,恍如隔世,反而衬得孑然一身的坏女人遗世独立,宛若坠落人世间的光白星辰!

她,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