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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被死对头青梅养成小皇帝(75)

完,又一个不认识的古文字!

语落,张琬探眸心虚的看向榻上好似熟睡的坏女人,只见她的眉目轻阖,呼吸清浅,冷冽气质收敛许多,周身静寂安宁,宛若一株静卧池中的纯白睡莲。

这人明明病成这般模样,却并不显得狼狈黯淡,反而气定神闲。

只是,没想到她还能听这种晦涩难懂又无趣的卜词古籍,张琬很是不明白坏女人的喜好。

不过现在看起来坏女人像是睡着了呢。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悄悄溜走呀?

如此一想,张琬明眸瞬时亮着光,掌心欲合上竹简起身,没想,榻上的坏女人似是有所察觉,忽地迎上目光,轻唤:“小王女怎么不出声?”

从清冽嗓音来听,坏女人竟然并未熟睡,甚至语气都不曾带半分困意,张琬沮丧眉头,叹气的应:“我有些字认不出来,还是让巫史来给你念吧?”

这话已是说的当委婉,坏女人看的卜辞比藏书阁内的书籍要更加深奥难懂。

而且古王朝的卜辞用词规制繁杂,不同身份以及祭祀仪式差异,字的写法都不一样,张琬认的费劲,更不识得大意,堪称天书。

语落,坏女人慵懒的侧身,素白衣裳褶皱重叠,宛若曼妙玉山,其间若隐若现的勾勒玲珑身段,很显然并未接受张琬的换人提议,反而颇为耐心道:“小王女哪些字不识,递来看看?”

张琬原本眼眸满是对坏女人溢出的着迷神色,闻声,骤然消散干净,摇头出声:“别,我不识些字也没关系,你生病还是别看这么费解的古籍,赶紧休息吧。”

这要是真让坏女人来教授,恐怕今夜里自己都出不得房门半步!

坏女人眉目注视,不语,半晌神情平和,淡淡道:“看来小王女后悔,所以觉得无趣不耐烦了?”

“我、我没有。”张琬顿时感觉到犹如泰山般的愧疚猛地砸来,好似但凡多说一个字,自己都会成千古罪人,心肝颤颤,摇头嗫嚅,随即捧着竹简,凑近她眼前,讨好的唤,“那你知这个字是何意么?”

语落,两人之间陷入莫名的寂静,张琬更是觉得如芒在背!

无声处,张琬迎上坏女人幽静墨眸,其间好似无尽哀怨,让人心虚。

张琬连带面上的笑意也散了不少,只得坦诚道:“对不起,我不该食言,你就原谅这一回吧?”

这回坏女人眉目才稍显缓和,探手接过竹简,垂眸细细察看,张琬亦仿佛从生死边缘得以离身,暗叹好险!

“醢,醢刑是刑罚的一种,又名菹醢。”秦婵见少女认错积极,便没再多言,垂眸看着竹简与她应声解说,恍若先前的怨念和不悦顷刻之间闲散干净,和声细语,“根据记载这位太虚大祭司因求雨不成,献祭巫史以及其门下所属的千余名祭徒。”

张琬侧耳倾听,若单凭轻柔语调来听,仿佛坏女人是在描述外面下雨一般的常事,完全不像是在念卜辞里记录着三百年前一场献祭tu杀。

对此,张琬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怪异,低低感叹:“这未免太狠了吧,难道献祭巫史真就能求雨不成?”

菹醢,这个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张琬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刑罚,奈何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得作罢。

秦婵半依着软枕斜躺,纤长身姿似弱柳,神情镇定,思索道:“求雨,或许只是由头,想来那巫史是犯了别的错事得罪太虚大祭司吧。”

祭祀,一直都不仅仅是求天地神灵,更是权利争夺的方式。

“啊,这样听起来太虚大祭司岂不是很坏。”张琬回神说着。

语落,坏女人却莫名溢出清丽轻笑,*美目亦注视打量,其中具体情绪不太明显,更难以形容。

张琬被看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眼露疑惑的唤:“莫非我脸上有东西么?”

秦婵收敛心神,清润嗓音,缓声道:“真不知该说小王女胆大,还是无知,古王朝的太虚大祭司比帝王更有威望且掌握生杀大权,所谓的善恶好坏,从来不在审判行列。”

少女,对待事物与人的看法,总是跟王朝常人太不同,秦婵惊讶之余又觉有趣的紧。

明明少女生性胆小,偏生又有着一股春草的韧性,对于王朝数百年来的规矩,总是有着不服从的一面,更时常做出些异常不到的事。

如此一想,少女心存避婚出逃的念想似乎变得不那么难以理解。

张琬并不赞同坏女人的理所当然,却也无法反驳,因为哪怕是母亲亦不会纵容理解自己,只得闷声应:“既然你也觉得我说的不对,那往后我不说就是了。”

王朝很多事让张琬觉得困惑,甚至觉得错误存在。

可所有人都对此坚定不移,甚至连母亲都不会支持自己的想法。

于是张琬只得独自消化自己的那些异于常人的心思,因为不想给母亲和自己招惹麻烦。

于是张琬大多时都是以听从为主,哪怕有所想法亦会畏手畏脚,犹豫不决,便就此成了习惯。

话语落地,坏女人一截玉白的手跃入眼帘,掌心半抬起张琬低垂下颌,目光对视,清润嗓音透着愉悦道:“小王女何必沮丧着脸,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哪怕不对言语,我这里绝不会透出半句风声。”

张琬意外的看向坏女人姣美面容,一时没有避开她的手,迟疑问:“那些大不敬的话也可以么?”

坏女人冰凉指腹轻抚上侧脸,让张琬有些冷,她的神情坦然,语气很轻应:“若在我身旁自是没关系,否则小王女整日郁闷不乐,反倒失了观赏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