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合之路,道阻且长(34)
约定好的事情无法履行,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于是俩人又约定好下次定然要一同出城玩耍,而下次到底在那日谁又能得知。
几经奔波,俩人紧赶慢赶的在第三日回到都城。
俩人拥抱着,似是不舍般相望,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僵持着,仿佛谁都不愿意先松开,如那打了结的绳索,没了第三者的相助,俩条绳子交缠着扭曲在一起,无从解开。
俩人相顾无言的对望着。
她们到时,阳光已经从东方升起,直至当头,灿烂的照耀着她们,如见证者一般瞧见他们的浓情蜜意。太阳瞧着她们,瞧着瞧着,就到了归家的时候,似是无奈般叹息的黯淡了光芒,微微垂下,又似不舍般勉强伸长了脖子,期望着瞧见俩人今日分开的结局。
俩人等着啊,终于是等到了一个不耐的第三者,那人来唤公主回府又尴尬的不愿靠近,踟蹰着站在不远处,面露无措。
俩人终是分开。
不舍袭上瞬时空落的心,沉沉的空空的,仿佛缺失了些什么,缺了什么呢?濮忆谨边走边想,踢着脚边的小石子,低垂着头,郁郁寡欢的模样。
一路想到了家,朝她打招呼的下人均没有得到回应,仿佛失了魂魄,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隔绝了她人。
后来,她回到了书房,心满意足的太阳终于垂落到了地平线下,英勇的跳入海洋,藏匿起来,月亮代替了太阳的位置,见证着俩人放寂落。清冷放月光洒在树梢,摇动的烛光滴着火红的烛泪。
濮忆谨想啊想的,抚上自己的左胸,感受着跳动的生命力。忽然之间她知道了,她丢了什么。
他们丢了什么。
丢了自己的一颗心。
那胸前跳动的那一颗又是什么呢。
阚衾寒同样望着天空那微凉的月光,发梢随风而动,糊上了她的面容,遮去了她的视线。
是对方的心吧。
躲在胸腔里有力的跳动的。
濮忆谨喜欢发呆,她喜欢无所事事的望着院落里的那棵苍劲的大树,喜欢望着阳光透过间隙,流露出斑驳的光。
以前,她必须读书,所以她没有时间。可现在她却有着大把的是时间望着天空发呆,呆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心上人,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和心上人光明正大的拥抱。
而阚衾寒则与之不同。
她忙的很,只有在忙里偷闲的时候,才能放任脑中闪现出濮忆谨的身影。阚景清烦人的很,为了得到皇位不择手段,他卯足了劲,给她使绊子,给小太子使绊子。偶尔让他得逞了,可大多时间里,他总是与成功错开。
可那人依旧坚持不懈。论毅力,她到是很乐意给他颁个嘉奖,至少他的确胜过小太子。可这个皇位,她是不会让他坐上的。
最近,户部尚书来的很频繁,阚景清像是把矛头指向户部尚书一般,在做完别的事情后,又开始了对户部尚书的“攻击”,阚景清和他拉帮结派得来的大臣一起,做起了手脚,尽管户部尚书有所防备,却防不过这么多人针对一般的行为。
户部尚书只能向阚衾寒求助。
而阚衾寒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都会出手帮忙。
而无所事事的濮忆谨又迎来了那个死死纠缠着她不放的男人——阚景清。
阚景清表现的十分明显。他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让濮忆谨去查户部尚书,毫不掩饰,仿佛笃定户部尚书定然有问题一般。如那狗皮膏药一般贴在她周围。
濮忆谨觉得奇怪。
首先他的行为,想法很奇怪,其次,贤王给人感觉很奇怪。
至于感觉哪里奇怪她却说不上来,就是有点……不一样。
“濮兄,户部尚书定然是要去查的,若是你查出来的,得益定是在你,何乐而不为呢?”
“你不正希望这样的官员消匿于官场吗?”
“这样的一个机会,为什么不珍惜?”
“你到底在等待纠结什么?”阚景清跟在濮忆谨身边,步步紧逼。
阚景清几乎算得上是形影不离,他闲散的如街边那乞儿,每日除了乞讨就没了其他可以做的事情,而阚景清则是除了要求濮忆谨查户部尚书就没别的事情可做。
他不能失去这样一个机会。
她已经布好局,就等着濮忆谨入局。他需要一个让濮忆谨信任他的契机,也需要一个看清濮忆谨本质的契机。
而现在这个是最好的机会。
若是可以利用自然的最好。若不能留着,便是个祸害。
杀死老鹰最好的机会便是在对方还是雏儿的时候,掐死它。掐死所有的隐患。
濮忆谨的父亲濮存义是个老鹰,而且是一个正值壮年,飞得最高的那只老鹰,它老而有劲,心机,计谋和圆滑都完美的融合于他的身上。
这样一个人所生养的儿子,即便出了些差错,也不会沦落的如那草根一般。
她定然是不一样的。
所以,他定然不可放过她!
第31章 作假。
最后,在阚景清锲而不舍般的纠缠下,濮忆谨还是妥协了,和阚景清联合着一起,默默关注了户部尚书好几天,如阚景清所言,户部尚书的马脚逐步露出。
他不是个好官。
濮忆谨这么想。
他若是被弹劾处置了,便是死有余辜。
濮忆谨歪着头,兀自颔首。
他和阚景清一同进了这户部尚书的屋子,虽不为礼法所能容,可在阚景清的蛊惑与怂恿下,濮忆谨还是随着这人一同进了这屋子。
屋内所留下的蛛丝马迹,无一不再证明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