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之一眼入心(17)
两人吃完后回到宿舍,辛承望拿出包袱里的鸡蛋分给他几个吃。
李卓双手接着,“谢了,贤弟,这煮鸡蛋我可真馋了。”
“不用客气,我也怕坏了。”心里还想着等舍友回来也给他几个。
但是从李卓走后,一下午房间里没第二个人影子。
食堂里是一月餐费定数的,吃多吃少都是花那么个钱,所以吃了糕点后辛承望还是去喝了个稀饭。
太阳下山,天还没暗,推门还是没人。
这个天外面亮些,但屋里已经看不清书本了,于是溜达着绕了宿舍一圈。
大同小异,硬说差别就是采光好与坏。
恰恰不巧,辛承望的屋子就采不了多少光。
幸亏现在刚入夏,可以想象冬天啥样了。
逛完回屋,打开火折子点燃油灯,刚戌时(7点)过一个时辰再睡。
正这么想着,砰的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下一刻就是尖叫声全方位环绕。
其他宿舍的人着急忙活的边喊怎么了怎么了的跑过来,不一会聚集了好多人。
外围的纷纷猜测肯定是见着辛承望他们中午时一样吓着了,肯定是。
一刻钟后,前面的出来喊“回去吧,没事了”驱散了人群各回各宿舍。
等回去,肯定又多了谈资。
辛承望此时看清了这位给他惊吓大礼包的舍友,又黑又瘦,中等个子。
陈增从知道眼前之人是舍友时,到现在都是目瞪口呆状。
那个回宿舍就躺床上,死气沉沉,跟自己一样没存在感的人?
俩人都没打过照面,但背影可是看过不少,他眼睛出问题了吗。
俩人干瞪眼几秒,辛承望上前伸出手,“兄台,你好,我这有鸡蛋你吃吗?”
陈增一愣,摇头说不吃,但肚子发出声音,响亮的很。
这才记起他中午看书痴迷,午饭没吃。
一炷香后,两人坐在书桌前,一个剥一个吃。
陈增吃了两个,喘口
气解释刚才以为是鬼呢,又问“你有字吗?”
想喊字表示亲近,但辛承望摇摇头,“家父说我有童生功名后再起,要不然取了字也是笑话。”
读书人来往都是有功名的,你啥功名没有,一个白丁,谁去喊你字啊。
说实话,陈增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大方坦荡的人,有点后悔以前没在意过这位舍友了。
于是他直说道,“我也没有,不瞒你说,我家是种地的,爹娘连字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我这个增都是花鸡蛋请村里秀才起的。”
辛承望拍拍手,“这样,等你考中童生后,我让我爹来给你起,我爹是秀才,不收你鸡蛋。”
陈增强咽下鸡蛋后笑出声,倒在了书桌上。
接着两人问对方年龄,没想到比辛承望只大一岁,却像大三四岁似的。
书桌宽到两人做并排也绰绰有余,于是二人的油灯放一张书桌上,并排看书亮光加倍,对眼睛太友好。
半个时辰后,有舍管开始每个敲门提醒睡觉,油灯要确保熄灭。
辛承望觉的新奇,原来书院里也有专人负责啊。
正好就揉揉眼睛说去睡了,陈增点头说去吧,他再看一会儿,说完把辛承望的油灯吹灭,自己拿着油灯过去。
洗漱后弄着蚊帐,辛承望又提醒了一句,“陈兄你也早点睡啊。”
见点头说知道,闭眼朝里翻身睡去。
或许是晚饭喝稀饭有点多,半夜迷瞪醒来,蚊帐一掀开,看到的一幕睁大眼,没了瞌睡。
只见陈增缩在书桌底下点着油灯看书,凳子朝里坐的地方当桌面,靠背盖上了被子把光遮掩住,外面人走过也不会发现不对,月光都比这亮些。
唯一的破绽就是同一个屋子里的起来会发现,因为地面会有些微漏光。
辛承望此刻各种想法都有,也笑话他自己。
还说卷呢,古人也闻鸡起舞、头悬梁不更卷,他们为了心中抱负更豁得出去。
真被深深上了一课,算了,哪都卷不过,心态放平吧。
这么一想是觉的舒服多了,不卷了,谁爱卷谁去卷,自己做好该做的就够了。
思想一透,脑子都觉的更好使了。
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再开门进来,重新趟床上看不到地面屋子还真全黑。
翻转个身,属到第十只羊都没睡意。
认命的坐起身悄声喊了两声陈兄,就听到一屁|股坐地上的动静。
陈增锤锤没知觉的腿,费力站起,遮掩着油灯光不让照门上,满脸愧疚,开口就先说道歉的话。
辛承望忙摆摆手说没事,劝道:“陈兄你听我说,晚上正是脑子休息变聪明的时候,你这不睡觉,白天昏沉,更影响你学习。”
陈增,“谢谢你辛弟,只是我跟别人不一样,睡个午觉,走路上闭眼都能休息,晚上不睡白天上课也不困的。”
说完还露出个笑,在灯光映衬下竟有点老父亲那种慈爱感,辛承望赶紧搓搓胳膊,提醒自己这是同龄人,虽然长的成熟,眼袋也大。
等等,他刚才说啥?
辛承望瞪大了眼上下打量完,满是羡慕。
信息大爆炸时代,啥奇葩的没看过,有的人天生就睡一个时辰就可,精力远超旁人,不是稀罕事。
可亲眼见到还是觉的太神奇,这么好的精力,等同开挂呀。
陈增没觉的有人会信,他跟家人说都是不信加嘲笑,可下一秒这人脸上全是羡慕,开口就是真厉害啊陈兄。
嗯,什么,竟然真的信了?!
等反应过来赶忙转头手胡乱擦擦脸上的泪,辛承望转过头当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