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之一眼入心(182)
但他没想到上的奏折会是这么个结果,他都没想到能呈到御案之上,各地的县令奏折首先会在吏部集中,然后看了再呈给丞相,丞相总结要紧的再给陛下批。
要是每一个县令的奏折都给皇帝看的话,那皇帝不眠不休也看不完。
有的官员还拍马屁写一本老长的奏折,对这种直接留下,还得斥责一番。
钻空子的也有,特殊关系的,丞相都拦不下,人家自会找太监直接就不着痕迹的让皇上看到。
这次三方都发利,辛承望的折子比本人想的还要快的让陛下看到了。
旋涡中心是风平浪静的,直到这日被拽回衙门。
骑在马上传旨的驿卒双眼睁大,凸出眼球,娘哎,这浑身上下泥巴里出来的,是县令大人?
不敢置信,可是周围都喊县令,那就没找错。
朝廷公文卷轴递过去,恭喜大人调回京。
驿卒也是真心庆贺,这地方上的官员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升到京城去的,这结个善缘,以备将来。
辛承望让给赏,自己洗干净手,打开一字一字看起来。
圣旨是金黄色,卷轴第一竖行,吏部书。
意思就是他本人因为献策,被调回京了,后面还有玉玺的盖章。
辛承望看了好久这玉玺的盖章,吏部安排进士时,是吏部说了算,盖章也是吏部的章印,这还是第一次收到来自陛下的旨意。
将圣旨卷上,回头和媳妇一起放架子上,供着。
驿卒不想收好处,可是县令硬塞给自己,他也没忘一事,传达了吏部尚书和温左侍郎的话。
他们知道这入京仓促,想问有没有推荐的县令人选,这也算是补偿了。
在吏部想来,认识的都是此届二甲进士,免费的人情。
即便不推荐,他们也会从这些人里挑选。
辛承望感谢一番,说出个人名,驿卒觉的陌生,可点头说会传达清楚。
驿站收到命令,换马不换人,不到十日就从兴县到了京城。
吏部尚书和温左侍郎一听人选,直接就调了档案出来,这一看虽意外些,但答应了的事,就这么直接定了。
远在宁阳府学内柳哲,被这突如其来的富贵砸晕了头,当府尹大人来传吏部旨意时,他听完就恍惚的摇摆着,家人连忙扶着接了旨意。
见其这样子,都善意的笑。
要是自己突然有了富贵,何尝不是如此。
府尹大人走后,柳哲家人可是一点不遮掩的这个说撒钱,那个说门口摆流水席,个个兴高采烈的出着主意。
柳哲却看到这场面,慢慢缓过神来。
劝告父母和家人,这时候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好的。
去年进京参加春闱,榜上无名,他知道也是缺点时运,打算三年后再战。
现在身上还是举人功名,这直接有了个正七品县令的官,只怕府城内消息一传,明日就得数不清的背后议论自己,人的妒忌心他可一点不想试探那底线。
柳家数代读书人家,都是一点就透,方才只是忘乎所以,此刻忙点头,说低调,对,低调。
柳哲母亲边说边不停的擦拭泪水,她的儿呀,真是让他如此骄傲,小辈里最出息了。
关上门,柳哲来回走动,刚才家人面前镇定,可现在是一点镇定不了。
此时满心感谢着辛学弟,要不是他举荐,自己哪能有这么个大好事。
虽说朝廷政令就是举人功名就可做官,可是政令就是个屁话,进士都苦熬苦等,别说举人了。
为了等一个萝卜坑,等到熬没了年轻,熬没了心气。
现在这么个香饽饽落自己头上,直接没读书人的影子,兴奋的来回转圈。
兴县内,新的堤坝建好之日,也是提醒辛承望,该携带媳妇离开了。
顾芦雪也将制作好的冬衣,分发给每一个青壮者,过冬家里出门有个穿着棉袄的,这个冬天能更好过些。
她也没表露出来要离开了,辛郎封|锁|消|息不让百姓们知道,自有他的道理,她懂。
看着河水平缓的水面,想到往后每隔几年,趁着秋冬之际疏通下河道,不会再有决堤之事,成就感涌上心头。
旁边站着的道士言语嘴唇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再念什么道经。
过了一会,攸的转身躬身感谢这位年轻人。
那么多钱粮,十多个村的年轻人凝聚成一条心,这河流往后都不会再成为灾难一词,怎么感谢都不为过。
若是没有这年轻的县令费心操持,不会有这样一幕。
辛承望摇头让老道别这么样子,他都不见外,称呼老道,还跟客气啥。
老道士哈哈大笑,心里可惜这里留不住他。
天庭饱满,目光有神,见之就透出大有前途。
再加上相处时日越长,越觉的神秘,好像没有真正的了解。
瞧着走远的县令背影,老道士更是不舍。
这年轻人身上有种旁人没有的东西,说不清是什么东西,可是就是有。
不远处,陈增望着堤坝入神,直到走进喊他才思绪回笼。
他考取功名,只是想着写好文章,中举人中进士,可是之后做官没有一点想法,但是现在他悟了,为老百姓们多做些好事,就是他做官后的准则。
二人商谈,陈增也是如他所愿。
被留下来先当着主心骨,等柳哲一到,都认识,给留下的笔记和经验,一一按照写的发展下去,不会让柳哲不知该如何是好。
当幕僚拿着俸响几年,再去京城考进士,也是攒银子不嫌多,有事干着,也不妨碍平常写文章求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