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万人嫌他真的不想爆红(50)+番外
赵瑾瑜沉吟片刻,随即起身走向二人。
……
林知屿的谢礼在下单第三天终于送到了牧绥的手上。
雕花的古董钟摆滴答滴答的响,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红木桌上留下朦胧的光影。
周明敲门进来时,牧绥正在桌前翻阅文件,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只是微微侧头,并未理会,直到看见对方手中的精致礼盒时,才放下手中的文件,询问地抬头看他。
“是林先生送来的。”周明把礼盒放在桌上,声音淡淡。
牧绥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拆开了礼盒的包装,脸上并未流露出旁的什么情绪。
礼盒的内部陈设很是讲究,深色天鹅绒衬底上,一套中古翡翠袖扣领带夹静静躺着。翡翠的色泽深邃,每一块都雕刻得极其精致,在阳光下泛着清冷的绿光。
他捻起中间那枚领带夹,仔细端详了片刻,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这一套,似乎要花不少钱?”
“看这工艺,应该价格不菲。”周明附和着说道,心里却默默补上了一句:但和您抽屉里的那些比,实在是有些小巫见大巫。
牧绥轻轻把玩着领带夹,指腹摩挲过翡翠表面,又描摹着夹子上的雕花纹理,玩味地说道:“他倒是舍得,也不知道付钱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大概是咬牙切齿,又被迫屈从的委屈。
这么一想,牧绥眼中的笑意更甚几分。
周明熟练地问:“您需要回复林先生什么吗?”
牧绥却道:“他在剧组怎么样?”
“林先生今天不在剧组。”周明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他和江逾白好像去了半山马场。”
牧绥手上一顿,忽地仰头看来。
第26章
半山马场位于影视基地几公里外的群山环抱之中, 远离城市的车水马龙,入眼一片草木荣华,呜咽的风声与清脆的鸟鸣在耳边喧嚣。
四周是望不见头的起伏草坡, 野草被晨露压弯了腰,边缘连着一片低矮灌木与稀疏的松树。不远处,几匹栗色与白色的马悠哉悠哉地低头啃草,不时地甩动尾巴驱赶周身的飞虫。一条蜿蜒的小径沿着斜坡伸展,路的尽头是一座观景台, 对面是一涓细瘦的瀑布。
虽然林知屿从前坐在工位上时常和朋友吐槽自己是终极牛马, 生产队的驴也就不过如此, 但现在这么一看, 有的马就算上着班也比他悠闲得多。
尤其是被马场工作人员给他挑选的栗色大马摆了一尾巴后,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
假的牛马上班时能对顾客颐指气使,真的牛马半夜三更还得对领导点头哈腰。
林知屿叹了一口气。
江逾白问声,不解地偏头望来:“怎么了?”
林知屿摇了摇头, 见他已经上了白马, 连忙在工作人员的保护下踩着马镫, 借力一跨。
马术服修身的剪裁把他的一双腿勒得又长又直, 收腰的马甲勒出一截窄窄的腰线,仿佛稍微用手就能完全握住。平时的随性被藏了个彻底,取而代之的是禁欲与疏离。
江逾白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 停顿了一瞬后, 若无其事地抬头看向远处。
那天NG之后,赵瑾瑜来找他俩谈话时, 说他们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所以在戏中的配合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味道。
熟悉在于谢琢玉和谢云策这一对兄弟相处时的你来我往,他们都依照了剧本的描述一一表现了出来, 陌生在于他和林知屿实在是有些“貌合神离”,碰撞不出赵瑾瑜想要的那股化学反应。
于是,人美心善的赵导特意给他们放了一天假,让两人出来找找感觉,甚至还提了几个方案——诸如游乐园、电玩厅之类的一日游。
考虑到过几日就有骑马的戏份,而林知屿还没有上过马,最后两个人定下了马场这个目的地。
林知屿的手紧紧抓着缰绳,比起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身下的栗色大马可松弛了太多,似乎是毫不在意这个新手的动作,慢悠悠地踏着蹄子就往马场中间钻。
林知屿感觉脑袋都要晃晕了。
江逾白驾轻就熟地一夹马腹,白马步态平稳地朝林知屿靠近,轻声提醒:“放轻松点,别太紧张,你这样绷太紧会很累。”
林知屿努力调整坐姿,试图让自己显得更像那么一回事。可惜高傲的马兄不太配合,他刚松了一点气力,栗色大马立刻顽劣地甩了甩脑袋,仿佛在嘲笑他的笨拙。
“你这家伙是不是在故意整我?”林知屿忿忿地嘟囔了一句。
江逾白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眼角微微扬起,似乎还藏了几分极具少年气的狡黠。
“你还笑!”林知屿扯着缰绳,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恼羞成怒地开始输出,“按道理我们今天是来培养感情的,从逻辑上说你这一天都得把我当作你最尊敬的兄长,你没喊几句‘哥哥’让我开心就算了,还要在旁边看我笑话!”
说完,林知屿还抬手作拭泪状。
这一下,江逾白更是忍俊不禁。他弯下腰,短促地对着林知屿的马吹了一声哨,伸手轻拍了一下栗色大马的脖子:“好了,乖一点。”
令人意外的是,这匹马好似真的听懂了他的话,踢了踢马蹄后,稍稍收敛了玩闹的性子。
林知屿松了一口气,看着江逾白笑得温柔的脸,好奇地问道:“你居然还有这个技能?”
江逾白点点头,语气平缓:“我之前有部戏,饰演男主的副将,进组前集训了三个月马术。带我的老师是内蒙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跟着他学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