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一心种田(97)
那套木匠留下的工具她跟韩老汉报说过后纳为私有。
昨天,她去山中砍了一棵大树,准备等木材阴干了当木雕材料,在把砍下来的杂枝抱去柴房时,意外发现柴房里有一些阴干好的木料。
道观会收留一个木匠也是想让他帮着做点什么,可惜什么没能做成,这些木料也闲置了。
有了木料,蒋念就能马上刻些什么。
道观里工具挺齐全,她直接在柴房开工,切下一块木料,脑中已经想好先做个木牌练练手。
这次她不刻什么桃子,她要刻五谷。
刻刀在木材上游走,像是牵引着她的意志而不是受她的意志控制。
稻、黍、稷、麦、菽……片刻后,一块刻着一把五谷的木牌就完成。
旁人看不出木牌上的边框特意刻画的几个点与五谷图上的若干点能结成一个阵图。
“咝。”
蒋念的脚又疼了一下,她皱了皱眉没多理会,看向正在柴房外玩耍的项斐。
“阿斐,过来。”
项斐听到蒋念叫他,转头冲她笑却没有动。
陪他玩的秦三急了,一把抱起他带到蒋念面前。
“四姑,我们没碰虫子。”
“行。”蒋念暗叹,没说信没信,用布条穿过木牌顶端的孔洞将它挂到项斐身上,“好好带着,不能拿下来。”
“嗯嗯。”
项斐笑着,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听到木牌撞到身体咔咔响开心地直乐。
咋这么容易高兴呢,蒋念暗想,却又觉得他这样也挺好。
至少不用面对侯府的事,也不用为难将来是要选娘还是选爹,甚至不用为难老婆和母亲掉水里先救哪个——哪个都不能让他来救。
“四姑,这牌子真好看。”秦三夸了一声。
“喜欢?要不我给你和你哥也刻一个。”
“麻烦吗?”
“一杯茶的功夫。”
“那谢谢四姑了。”
蒋念一笑,替他和秦大都刻了一块项斐同款的木牌。
带着项斐在边上玩的秦三一直关注着蒋念的动作,见她真的没花多少时间就刻成了一块不由眼馋。
他要是会这手艺,可以去城里摆摊卖木牌,说不定就能养活自己了。
这念头一升起就被他打消了,会手艺有什么用,城里的小摊贩都是看别人脸色混饭吃,比他也好过不了多少。
既然如此,他还学什么手艺?
“四姑,已经刻完了吗?”他凑过去问。
“对。还差刻个记号,免得你们以后拿错。我只知你们三兄弟的排序,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你们有大名吗?”
“有。我大哥叫秦虎,二哥叫秦豹,我叫秦狼。四姑,要不你受累给我二哥也刻一块?”
这名字一听就是他们三人瞎起的,他们平时也不爱叫。
“好。”
蒋念先在两人的木牌背面分别刻上虎和狼的简易头像,又刻了一个新的五谷牌,约手掌高,加上底座后像是牌位,底座上刻着一对豹头。
“拿去吧。”蒋念将刻好的木牌都给了秦三。
“二哥的怎么这么大?”
“算牌位,你们要有心可以供着。”
“有有有,我们会供。”
秦三抱着牌位不撒手,有了这个就不算把二哥一个人扔下。
其他人很快也都知道蒋念还会雕刻,有人动念想让她帮着刻牌位,蒋念却不想接单。
“这些也不难,你们要有心可以试着自己做。我只刻五谷牌。”
“有什么缘故吗?”尤彩虹好奇。
“事关信仰。”蒋念煞有介事地说。
这年头不会有人敢拿信仰开玩笑,尤彩虹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你信什么?先前念的经是你派的经典吗?”
“不是,我派注重实干。”
尤彩虹更听不懂了。
韩老汉听了一耳朵,说:“我看道观前面正缺一牌匾,不如你刻一块,写上你教派的名字。可惜神像不能换,这跟你的教派冲突吗?”
“不冲突。”
她又没有教派,就会背个《心经》,怎么他们还真当她信这些?
不过刻牌匾这事,她有兴趣。
隔天,道观大门上就多了一块长方形原木色牌匾,牌匾边框处有五谷环绕,中间刻着三个字“五谷观”。
蒋念还以观中大殿供着的神像为原型,刻了四尊仙人抱五谷像。
“这可以随便刻吗?”韩老汉疑惑,他以前隐约听人说过一般人不能刻神像。
“百无禁忌,有怪莫怪。”
“这是什么神?”
“农神,也就是五谷神,五谷真君。”
“真有这么一个神吗?”
韩老汉有些不信,他记得农神是神农氏,并没有特定的神君。
“有。”现在有了。
蒋念把自己刻好的四尊抱五谷神像摆在大殿原来端坐的神像脚下,很是虔诚地拜了拜。
“求求让我种出五谷,我会先从菽开始尝试。”
菽是所有豆谷的总称,这个时节五谷观侧面山坡的零碎菜地里没有一处种着菽,也没有其他五谷,只有一些野菜还有药草。
尤彩虹对这些药草很感兴趣,无奈天在下雨山坡湿滑,他们也怕狼群再袭暂时不敢单独外出。
除了蒋念。
她什么也不怕。
韩老汉先前还想劝她几句,如今看她连神像都刻了,忽地对她无话可说只剩下敬畏。
她与他们这些落魄人不同,哪怕无家可归也能撑起自己的天来,或者敢把天捅破。
见蒋念一个人上山都没事,其他人胆子也大了。等到雨停,她们都想去四周山中探探,看能不能挖到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