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子“厂牌”风靡全京城(131)
沐云舒若有所思,“无忧先前说了,北戎要有大动作,不能给他添乱,我们这两天就老老实实待在屋里,没有情况哪都不要去。”
两人悄悄商量定,姑且算是安置下来。
第76章 攻心——弑父
北戎王瘫坐在高高大殿之上,正兀自出神着。
他实是想不明白事情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兄弟阋墙竟演变成同室操戈。
何至于此啊,他们俩是骨肉至亲啊!老二竟也狠得下心对他嫡亲的大哥下手,老大呢,明明没有伤到根本,却一直暗中躲着不出。
他在等自己这个父王向他低头,给他交代。
北戎王忍不住双手颤动,旧疾复发,不可控制。
家门不幸,国之不幸啊!
该如何收场?
……
“报!启禀陛下,二王子于殿外求见。”
“他来做什么,添什么乱?让他滚回去!”北戎王正焦心不已,闻言发怒狂吼。
自己先前向老大递去了信,而老大也终是派了人来回话,大概是看在他这个父王大病一场的份上,愿意露面回宫。
自己这才勉强坐起身来,想好好和老大谈谈——放过他弟弟这一次。
老了老了,江山社稷,确实该有人接手了。
自己也是时候让位。
待老大登基,自己于身后辅助他,也会多加严厉约束老二,再不会让老二行差踏错。
不知这样一来,是否得以保全察哈尔家这一对兄弟。
老二现在这种节骨眼还出来瞎蹦跶,是嫌他自己这条命太长了吗?!
蠢货!
宫宦领命退去,没多会复而又低着脑袋走了进来。
“陛下,二王子说他实在忧心陛下身体安康,如若今日不让他瞧上一眼安安心,便在外殿等着陪着不回去了。”
“他!”北戎王气不打一处来,等会儿撞上老大可如何是好,“往日也不见他有如此孝心!”话语间无奈至极。
“咳咳——赶紧唤他进来。”北戎王身体本就还没好转,眼下强撑,情绪起伏过大之下更显虚弱无力。
只好先把老二应付过去,赶紧让他离开。
察哈尔德一步一步坚定又沉重,面色沉沉看不出情绪,但细看他那双眼,眼底好似正有风暴在压缩,在悄然汇聚……
朝着正殿大步而去,他的父王正在等他。
…
“儿臣拜见父王,父王身体安康,千秋万代。”察哈尔德于正殿整装肃穆行礼。
北戎王无力觉察他今日不同往日的怪异之处,边咳边挥手。
“我无事,过段日子好好修养就行了,你少**的心,顾好自己。”北戎王有气无力地冲他说着,话里话外赶人的意思显著,“这几天没事别到处乱窜,你就老实收心,待在自己府邸里哪儿也别去,等我回头再收拾你!”
“哦对了,还有先前你暂代的朝务诸事,眼下也不需要了。”他趁着这口气喘匀了,抓紧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
察哈尔德的手一点点攥紧,再攥紧。骨节泛白分明,青筋隐现。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力夺走?
北戎王的态度让他更加坚定确信。
看来是真的了。
父王已经知晓他下毒谋害之事。
察哈尔德突然笑出了声——甚至越笑越大,以至于他跪在地上捧着肚子,笑得有些发颤。
北戎王锁起了眉关,yihuo看着他在下面发疯。
“你笑什么?”
察哈尔德自顾自又笑了好久,才擦擦眼角,没等北戎王叫起就站起身来。顺着两边的阶梯一步一步登上高台,走向北戎王。
“我笑什么?当然是笑父王您了。”
“察哈尔德。你在胡说些什么?”北戎王狠狠拍了把桌案,语气里满满警告意味,“不要再胡闹!”
“我胡闹?我无论做什么您都觉得我是在胡闹,我无论如何用心!拼命!你都不满意我所做的一切!”察哈尔德走到玄金宝座跟前,双手用力撑住北戎王座椅两侧,俯身凑到他跟前,“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比不上您的大儿子,我亲爱的兄长。”
“只有他才是您的骄傲,您的依靠,您的选择!我,我算什么呀,莽夫,还是屠户?我就是您准备送给察哈尔昀的一把刀,一枚好用的棋子是吗?”
“如果不是他察哈尔昀身体不好,病弱的就像一个废物药罐子,无法带兵作战,这个家,这个北戎!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父王!!”
每一句质问都声嘶力竭,察哈尔昀满脸涨红,双眼充血,脖颈上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像是在燃烧般蒸腾着热气。
“他要死了,就快死了!就算这样了您还是不愿意选择我,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这么一无是处嘛!北戎王殿下!”
啪——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察哈尔德脸上。
他侧着头没有动作。
“住口!你给我住口!”
北戎王再一次气急攻心,被刺激得抚着胸口喘不上气,浑身间歇性抖动,无力地伸脚抽搐了两下倒在龙椅之上。
唇色迅速充紫,嘴角还泛起了白沫。
看着很是不妙的样子。
察哈尔德一直冷眼看着,既不喊人,也不扶他。
就这么居高临下望着他,满目冷漠。
北戎王的手还不自主拽着察哈尔德的衣袖,眼珠子瞪大看他,好似不可置信,又绝望无助。
察哈尔德用衣袖抖落北戎王求救的手,就像是抖掉灰尘那般轻飘飘。
“父王,你说错了。”
“是你,该住口了。”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随手倒出两粒,“你早早听话把药吃了,也就不会有这一出了,您会走的安详而平静,又何苦如现在这般费神费力,痛苦,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