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子“厂牌”风靡全京城(50)
他在暗处为帝王奉献了一生,在书中却只寥寥几笔,惨淡收尾。
他,真的会死么?
悄无声息的,结束在一个没有人知晓的地方。
孤单又寂寥。
……
沐云舒吐出一口气,心脏有种麻痹的疼意在蔓延。
不要,她不希望鬼面是那样的结局。
如果她的到来是有意义的,那么,是不是可以改变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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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鬼面静默听着门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
那人已在门外徘徊良久,走近又走远。
鬼面叹了口气,在她再次靠近的时候拉开了房门,和门外做敲门状的女孩碰了正着。
沐云舒的手顺势转了个方向,捋了捋头发。
“纪大哥,早上好呀,昨晚,睡得还好么?”
“恩。”鬼面转而问道,“昨晚忘记问,那几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单纯跟上了你,还是谁派来的?”
沐云舒也沉下了脸,“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谁的人。”
“谁?”
“户部尚书之子赵坚仁,亦或是左相之女江茹音,先前我得罪过他们两个,估摸着,就是他们的人。”
鬼面垂眸未语。
沐云舒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你看啊,我现在得罪了一些有权有势的人,人身安全一点都得不到保障。”说着可怜巴巴望着鬼面,“纪大哥你武功那么好,要不,要不留下来保护我一下呗。”
“你看奥,虽然说你昨日也救我一命,可是……可是你在我院子了养了这么久的病,总得,总得还些什么吧。先说好,我不接受银两支付,我现在可不缺钱。”
一句话还没说完,下一句紧接着跟上,没给鬼面留话口子,“也不用你每日保护我,不如就在此住下,三不五时地照看我一下,以免我一不小心就被谁掳走了,你说对么?你还是可以忙你自己的事情。”
沐云舒一脸正经的胡扯一通,理由都是现编的。 :如果鬼面能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真发生些什么,或许还能预防。 :如果她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是不是就不会碰到这些狗东西。
这一刻,两人的心声出奇的一致。
鬼面沉默了一会,说:“我若不在房内,会给你留信,不必挂心寻我,自会回来。”
沐云舒一下扬起脑袋,一脸惊喜,“你这么说,是愿意留下来了?”旋即绽放笑颜,“那我改明儿让工匠来这屋子打个窗户,再加点儿东西,你住着更舒服些。”
“不必,这样就很好。”鬼面言,“这几日,我会暗中护你,不用害怕。”
“有纪大哥在,一点儿,都不怕!”沐云舒亮晶晶的眼直直盯着鬼面,两人对视,鬼面率先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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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府。
“那几人还没来回禀?”赵坚仁躺在摇椅上闭眸享受,身后是一轻纱女仆摇着扇子替他扇风,腿边亦跪着个女子为他捏脚。
“禀少爷,尚未。”
“都是一群废物!几个男的还对付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赵坚仁突然就把手边的琉璃杯掷了过去,砰—一声在地上碎成一片。
屋里的仆从全都跪下,刚回话那人壮着胆子说:“少爷,那群街混子,若是失手早就回来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回话,铁定是得手了,闹得没了分寸。
赵坚仁一听,嘴角一抹邪笑,“那可真是便宜他们了。”
……
是夜,赵坚仁已睡熟,突然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扰得人痒痒。
他不耐烦地睁开眼。
正对着他的床梁上,倒挂着一颗人头,头发散落到他脸上。
“啊——”他发出一阵凄厉叫声就要往床下跑,结果,床前地上,还摆放了整整齐齐一排人头。
这一下子,连尖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赵大少爷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屋顶上迎风立着一人,黑袍顺着风势翻飞,无声看着底下一个个亮起灯的屋子,飞奔向此处的仆从,旋即足尖轻点,瞬间消失在原地。
这个教训,希望他能记牢。
有些人,不该碰,也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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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鬼面自赣西回来的几日后,早朝。
众官员正有条不紊地上朝,大殿外,突然传来声响。
一近卫上前,“禀皇上,门外有赣西急报。”
“宣。”
外头传讯人急急入内,跪下行礼,“启禀陛下,赣西守将左之棠传讯:赣西山林间发现一处私人屯兵据点,私兵上万之重,且发现大量兵器战甲,均是正版官府定制,现已清剿该据点,叛兵肃清,降兵收拢,特此传讯。”
郁初瑾瞥了眼坐在只比他低一格台阶上的,他亲爱的皇叔。
果然是只老狐狸啊,除了最初听闻赣西传讯时僵了一僵,现如今,表情动作俱是自如。
郁初瑾闻言佯装怒容,砰—一声,手中盘珠碎落一地。
“好大的胆子!是谁,胆敢私自屯兵,这是明摆着要造反啊。”
“回禀陛下,尚未查出幕后之人。”
“既是如此,云章。”郁初瑾唤道。
底下一人自众官中走出,“臣在。”
“你是皇叔的养子,亦算是朕的自家人,此事朕不放心别人,就交于你来查探,务必,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郁云章轻蹙眉头,眼神晃向义父郁明德。
郁明德转头冲着郁初瑾说:“皇上,云章年纪尚轻,此番兹事体大,恐他难以胜任啊。”
“叔父过谦了,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四公子之首,我这位弟弟,为人谦逊有礼,才华横溢,皇家之范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