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子“厂牌”风靡全京城(97)
江锦玉和沈南夕再次对视,已经什么都不用再问,沐云舒的状态说明了一切。
某位姑娘啊,已经彻底陷进去了。
沈南夕一时之间眉间难以舒展,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该替闺女开心,亦或是忧心对方是否真诚可靠。
倒是江锦玉,拢上了沐云舒的肩膀,“小云舒啊,如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你为之心动欢喜,自是很好的。可你也要知道,家中长辈唯一所念不过是担忧你是否会受伤,会有一日为此流泪。所以啊,一定一定要擦亮眼睛,走的每一步都要慎重,女娃总是容易吃亏一些,能明白吗?”
沐云舒对上两人相同的视线,很认真地点头应下,一手一个拉过江锦玉和沈南夕,三人并排挤着。
“我明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能看清眼前之人真正的样子,他的好与坏我都知道。所以五娘,我是确认了,即便是他的坏,我也能够接受与包容,才会下定决心的。”沐云舒直视着沈南夕,一字一顿地告诉她,“所有的风雨,我愿意和他一起面对。
只要,他一直是他,他眼中有我。
……
沐云舒在中途下车去剧院,留江锦玉送沈南夕回家。
车上,沈南夕撩开帘子,看着女孩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未言。
“还在担心么?”江锦玉在身后问她。
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刚刚,看着她的眼神,我想到了你。”沈南夕回头看江锦玉。
“我?”
“当年吴水河畔,我劝你莫要听信男子一时甜言蜜语时,你也是那样看着我的。”沈南夕慨叹道,“我,大概是一辈子都不懂这种坚定如石的感觉了,但是,舒姐儿的人生能有此一遇,也甚好。哪怕将来受伤,她的身后还有我们。”话语里不再是忧心忡忡,有的是释然和拳拳爱护之意。
江锦玉闻言一愣,随即不由自主地侧头看向外面骑在马上的承安侯其人,他正弯腰嘱咐着随从什么。
眉目温朗,一如当年。
是了,她也曾义无反顾奔向一人。
而直至今日,未曾后悔。
江锦玉粲然一笑,“对,云舒她也会是如此的。”
星辰万里,只愿她开心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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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刚刚护送皇上回宫事毕。
鬼面仰躺在床上,双腿曲起,一手垫于脖后,侧头看向悬挂中天的月亮。
另一只手在怀中一阵摸索,掏出一个荷包。
长得很是……很是一言难尽。
针脚粗疏别扭,青蓝色水纹底,上头绣着的好像是鸭子,又不太像,更确切的说,是个四不像。
很显然,绣工非常一般。
鬼面却很是珍惜地摩挲着,在那四不像上久久停留,目光悠悠。
画面闪回某夜,他跟着沐云舒回她的小院取准备好的药包。
沐云舒一脸严肃认真地跟他交代注意事项:“……每日一包,饭后喝,务必记牢了。为了防止你敷衍了事,请把药渣都收集起来,下回拿来了我看,不许忘记。”
女孩一张小嘴上碰下地翻飞,不厌其烦地叮嘱他。
面具下是被遮掩着的专注望着她的眼神。
直到女孩重复好几遍,见眼前男子仍没有什么反应,气上心头就要发作的时候,他才幡然回神。
“好,我记住了。”
牢牢记住了,第一次,有人真切地关心他的安危,他的健康。
他不再是孑然一身,随时可以无声无息地死在某处,无人知晓亦无人在意。
若他出事,眼前这人大概会哭吧。
他见过她哭,明明一点点事,伤心得却像是丢失了全世界,哭得直打嗝,也哭得他心头泛酸,忍不住想要拥她入怀。
只要能让她止住哭声,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给她。
……
给完了药,他就不再有借口继续留下。
正要离开之时,沐云舒又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等一下!怎么,这院子里是有你什么仇人吗?天天赶着要走。”沐云舒很是不满地说着,又左右晃动着身子。
良久才扭扭捏捏地从身后拿出了个什么东西,看都不看就往鬼面怀里塞,“喏,这个给你。”
鬼面接过。
是一个荷包。
“我不是拿了你一个钱袋子嘛,就,就送你一个新的咯。”沐云舒状似随意地说道,实际上两只手都绞在了一起,攥得发紧。
这荷包,非常明显的生手痕迹。
鬼面一时怔愣,意外得不敢置信,“你,你做的?”
“咳咳,是本小姐做的怎么了?多,多好看呀!”
看着这实在不能再用更多赞美词汇形容的荷包,沐云舒也只能违心地夸上一句“好看”。
真不怪她,无论是原身,还是她自己,显然在这女红一道上,天生就没什么才能。
三娘苏锦心身为苏绣大家,愣是多年都没教会她,可见一斑。
如今这,已经是戳手又戳手之后,最得意之作了,连云渺都调侃她,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才会重新拾起绣花针,正儿八经做活。
“瞧这鸳鸯,多生动呀。”沐云舒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显心虚,小脸也红扑扑的,羞恼之意渐重,“反正,东西我已经送给你了,你要是不喜欢,就丢掉吧!”
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盯着鬼面,一副你要是敢说不喜欢,现场就翻脸的模样。
鸳鸯……是鸳鸯。
他不该拿的,合该当场回绝。
送荷包本就已是极为亲密之事,更何况这上面绣着的是鸳鸯。
鸳鸯啊,寓意爱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