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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王孙(19)CP

作者: 公子轻尘 阅读记录

阮韶急得抬腿踢他,对方一把抓住他的腿,身子欺过来将他压住……

阮韶猛烈摇头,呜呜叫着。

不远处街市上的喧闹轻易就把他的声音覆盖,这里背着街道,没有光,谁也看不到这里。

……

阮韶只觉得像是漂浮在半空,耳朵嗡嗡作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只是片刻,两人终于浮出水面。

阮韶这才沙哑着嗓子哼哼,“胳膊疼……快把我解下来。”

男子小心地搂着他,几下扯开了带子。

阮韶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把将男子的面具掀开。面具连着胡须掉落,露出一张熟悉而又俊朗出众的面孔。

刘琸满脸是汗,蹭过去轻吻轻咬着他耳垂颈项,低声问:“怎么把我认出来的?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阮韶抿了抿嘴,突然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刘琸被他打得一愣,阮韶却将他一把扯了过来,捧着他的脸重重吻上去。

……

刘琸搂他在怀,在他耳边说:“我后悔了,阿韶。”

“后悔什么?”阮韶眯着眼睛。

刘琸低声说:“你说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的好。我虽然知道,可是我,不愿意。”

阮韶怔了一下,睁眼朝他看过来。

刘琸苦笑一下,说:“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不见你。等两国和解,我们也无需有所顾忌……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阮臻。可是假如,假如你和他有什么变故,你可愿意回到我这里来?”

阮韶张口欲言,刘琸却猛地吻住他,堵了他的话。

刘琸搂紧了阮韶,道:“别急着回答。你需要好好想想。我只想你知道,我绝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绝不再折辱你,视你做玩物。我会当你是我知心至交,和我平起平坐。我会爱你,敬你。我想日日都见到你,和你做所有快乐的事……”

阮韶身子陷在泥沼里,大脑却经历着感情的暴风雨。各种感情在胸腔里撞击,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不逼你。”刘琸吻着他额角的汗水,“我给你时间思考。我回去后,会求皇兄让我回藩国,你若愿意,随时可来找我。即便只是过来喝杯酒,品个茶,我也扫席以待。”

阮韶紧闭上眼,轻声问:“为什么?”

刘琸说:“因为,我发现我错了。”

“什么错了?”

“很多……”刘琸搂着他的手臂轻轻发抖。

故事可以从两人还是幼童时讲起,怎么能一时说得完。

幼年的惊艳向往,少年时的爱慕而不得,或者此时的欲爱却不能。

他们一直都在错过,错过好局势,错过好机遇,错过最好的时光。

阮韶仰起下巴,呢喃道:“吻我。”

刘琸低头将唇覆盖上去,和他辗转接吻,唇齿相依,把一切未说出来的话都用这亲密的接触传递给了对方。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都陷入了疯狂。

……

安静下来,就听到青楼里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刘阮两人先前还是这群人中的一对,此刻反而别扭起来,于是便决定还是回客栈休息。

阮韶腰酸腿软,坐着都辛苦,更别说站着。刘琸二话不说,蹲在床前。

“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回去!”

阮韶抿嘴笑,伏在他宽阔坚实的背上。

此时夜已深,街上游人散了,夜色冷清,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阮韶搂着刘琸的脖子,脸颊贴着他耳鬓,轻声问:“你以前还背过别人吗?”

刘琸想了想,道:“小时候背过我妹妹。”

沉默片刻,阮韶才说:“那我是你正经背过的第一个人?”

刘琸明白了他的意思,笑意深邃,“是,你是我背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堂堂大庸中山王做你专属背夫,你可觉得荣幸?”

阮韶嘻嘻笑,“王爷厚爱,小人三生有幸。”

“那可要好好报答。”刘琸道。

阮韶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道:“你让我背,我让你。骑,多公平。”

-

次日,两人睡到近午时才起。

醒来时,都有点不知身在何方,又不知世上年岁,很是有点一梦千年之感。

阮韶睡得脸颊红扑扑的,打着呵欠犯迷糊。

刘琸看着心里就像灌了蜜,忍不住搂住他,又亲又咬,想把他当作块香软甜糕似的吃了。阮韶吃吃笑,和他在床上闹了好一阵,两人才起身洗漱。

在茶楼里吃午饭时,阮韶道:“从这里去京城,若走水路,约有七、八日就可以到。船上不用经受风吹日晒,还可以欣赏一下南国水乡景色,可好?”

半月的旱路缩短成七、八日的水路,虽然轻松了,可相聚的时间却缩短了一半。

刘琸看着阮韶充满期盼的双眼,又能说什么好。到底是他一厢情愿。

刘琸抿着苦茶,淡淡笑道:“都听你的。”

江上运客的商船很多,两人包了一艘红漆小船,顺流而下,朝越帝都而去。

船家是一对老夫妇,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小孙子。老汉掌舵,老妪洗衣做饭,孩子平日里在船尾玩耍,又帮着祖母给客人端茶送饭。

刘琸眼看时间飞逝如流水,只想抓着须臾片刻都要和阮韶亲近。阮韶嘴里不说,心里想着也是一样。

于是两人上了船后,房门紧闭,很少出来。船家各样的客人见得多了,又拿了双倍的银子,于是不闻不问,只管伺候周到。

倒是小孩子不解人事,对祖父母说:“那个高个的公子不是好人,总是欺负那个小哥哥。”

婆子一听不对,训斥道:“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