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王孙(41)CP
刘琸欢喜地搂紧他,又吻住了他的唇。阮韶温柔地回应着,引来刘琸渐渐灼热的呼吸。
……
清晨的秋雨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我爱你,阿韶……”刘琸一遍遍说着。
阮韶抱住身上的男人,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也爱你。”
刘琸凝视着他的双眼。
阮韶说:“我这辈子,只此一次,真心实意地对你。你若是要负我,什么也别说,杀了我便是了……”
刘琸捂住了他的嘴,“不会!我宁可死,都不会再伤害你了。”
两人紧紧拥吻,只愿这辈子就在这一刻间过了,抬头已是白发,即便死了也甘愿。
第22章
立冬那日,从大越国传来消息,说越帝终于下旨立了新皇后。
新皇后不是从后宫有子的后妃里选的,而是封了徐子攸的堂妹徐婉莹。
徐家是诗礼人家,徐小姐也颇有才名,端庄温婉。
阮韶也收到了家书,是他的外甥兼义子阮祺写来的。
孩子稚嫩端正的笔记讲述着这些日子以来家中和京城里的事。娘亲又怀了身孕,小妹妹发了天花,幸好熬过来了,太子勤奋好学,太傅和皇帝都很高兴,还奖赏了他们这些伴读。
又说,皇帝时常问起父亲。
随信送来的,还有不少珍贵的药材和药丸。永安公主也附了书信过来,只说京中一切都好,要阮韶在中山好好养病。
“可是想家了?”刘琸问。
阮韶收起书信,道:“我活了二十五岁,有十四年的时间都是在大庸度过的,真说不清哪里对于我来说更像家。”
刘琸拥着他,道:“将来你还会在中山长长久久地住下去,十年、二十、三十年……到时候,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阮韶道:“我却觉得,只要能你和在一起。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刘琸沉默了片刻,紧拥着他,唇贴在他的额角,久久没有松开。
立冬后,中山这边就飘起了小雪。
雪落地就化,只在房顶树梢上堆积。湖边荷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有红嘴小鸟踩在冰面觅食。
阮韶和刘琸白日里就喜欢待在后院的暖阁里,不处理公务的时候,就依偎在榻上,耳鬓厮磨。
外面冰天雪地,屋内温暖如春。两人穿着单衣,在软塌上懒洋洋地磨来蹭去,不擦出点火来才怪。
刘琸倒装着一本正经,道:“不可白日宣婬,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好。”
阮韶也不辩解,拿着本书坐在了对面。书页一张张翻过,靠在一起的脚也开始无意识地动。
不知何时,脚指已将裤脚撩起。阮韶看着书笑一下,白皙匀称的脚背就在小腿上轻轻划一下。
一只大掌终于将这不安分的脚握住。
“哎呀,抱歉。”阮韶后知后觉般把脚缩了回去,继续看书。
可书没翻几页,脚又随意地伸了过来。
刘琸忍无可忍,一把丢了手里的书,抓住这只作恶多端的脚,猛地一扯,就将阮韶整个身子往下拖了过去。
阮韶惊呼一声,就被男人结结实实地压住了。
“诶?等等!不是不能白日宣婬的吗?”
“我就要-你,怎么啦?”
阮韶嬉笑着挣扎,“是谁刚才……在那里假正经的?”
“谁叫本王摊着个爱人?”刘琸啧啧道,十分无辜的样子,手下却是不停。
阮韶轻哼着扭着腰,道:“你……假道学!装模作样……平时修的欢喜禅,偏偏就喜欢作弄我。”
刘琸咬着他的耳朵道:“我们俩不是双。修吗,怎么怪到我一个人头上?看来还是没把你伺候好,参悟不透佛家妙言。”
……
等到日头偏西的时候,屋里的事才终于停歇。两人裹着一张薄被相拥着躺在榻上。
刘琸轻抚着阮韶的乌发,手指在柔软如丝的发间穿梭,忽然轻声说:“京里传来消息,说皇帝入冬后就一直病着,日渐沉疴了。”
阮韶一惊,抬头看他,“可是有什么变故?”
“自然有,也无非就那几个。”刘琸鄙夷道,“太子的母亲和皇后自然是结合为一体,趁着皇帝重病抓全。朝中权臣自然看不上还是奶娃娃的太子,也忙着巩固权势。甚至,又有人起了拥立我为皇太弟的心思。”
阮韶身子一僵。刘琸安抚道:“我早向天下表明了没那个心思,打我旗号的人,无非是想用我做幌子,给自己捞点政治资本罢了。真是烦不胜烦。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兵权都交出去了,我只要老老实实呆在平城里,就没人敢对我怎么样。”
“就怕有心之人……”
“皇帝还没死呢。而且我这皇兄最是精明的,他难道不会知道帝幼母壮,容易导致外戚专权吗?看着吧,他要保着我的。我还得为他牵制着外戚呢。”
过年时,刘琸的两个侧妃带着女儿暂时从别院回到了王府。
他们刘家人共享天伦之乐,阮韶不乐意掺和,于是反而避了出去,回到城东自己买下的宅院居住。
这处宅院也宽敞舒适,唯独冷清了点。别家欢腾喧闹之际,只有他们这里凄寒寥落。
虽然和刘琸互通了心意,可到底还是没有名分的情人,他们俩以什么身份站在彼此身边?
阿姜看出阮韶情绪低落,特意张罗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都是阮韶最爱的口味。阮韶不忍心浪费她一片心意,打起精神来。
刚吃了两口,门外突然传来爽朗的笑声,“怎么不等我就开始吃了?”
说话间,刘琸就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还穿着一身紫色王袍,玉带金冠,都还是阮韶亲手帮他穿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