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郎君欺骗后她幡然醒悟(141)
他扯着她来说这么一大堆,高兴了吗?舒服了吗?
不舒服也没办法了。
反正她是舒服了。
李挽朝转头就要离开,可就被齐扶锦一把抓到了面前,他看着她的红唇,那张漂亮唇瓣,就像是两条红手绢,一张一合地挥动,对他说着离别决绝的话。
多漂亮。
可是说的话怎么会那么难听呢。
闭嘴吧。
不要再说了。
他按住了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上去。
强势地没有给她一点回避的机会。
李挽朝咬他,他也不松口,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口中弥漫。
她刚刚吃完了糖葫芦,他吃到了她口中甜腻腻的味道,她被迫吃到了他口中的血,她咬破了他,但血腥味让自己更难受。
他就像是一只狗,恶劣地掠夺她的一切,她受不了了,她喘不上气了,她打他,可整个人被他推到了墙边。
齐扶锦不再亲她,可是低头解开她的衣带,细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她的衣服就松开了。
李挽朝受到了惊吓,推他打他,“你干嘛呢?齐扶锦,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都多少次了。
他们都做过多少次了啊?
齐扶锦的薄唇上还冒着血珠,他恶毒地说,“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的吗,怎么现在就不想要了呢?你看看你,又是沈舟裴,又是蓝寻白,我呢?从恩文府离开后,我就一直给你守着贞呢,你就这样对我?嗯?”
她知道他是怎么过的吗,她知道他在每一个黑到极致的夜是怎么过的吗?头疼,耳鸣起伏不休地折磨着他,他时常会在深夜想起从前的往事,他想忘掉她,可始终忘不掉她,她的血是从什么的时候爬到了他的心头,是从什么时候占据了他那破碎又岌岌可危的灵魂?
她高高在上的看他,让齐扶锦觉得自己低贱到了骨子里头。
他现在用尽伤人羞辱的话,只是为了让她和自己一样难堪。
人穿着锦衣丽服,那又怎么样,还不衣冠禽兽。
李挽朝推他,她想制止他的动作,牢牢地抓住自己的衣服,她坚定地,认真地说,“就算是别人愿意和我亲近,那也不是我的过错,他们愿意亲近我,是因为我很好,这我没办法改变。我总不能因为别人的亲近,就把我自己变得面目全非。我自己都管不了的事情,你凭什么管?”
是,她说得没错啊,有什么错呢?
她是好,她都快好成九天仙女了,不然怎么就能让他这么念念不忘呢。
她越高傲,衬得他越卑贱。
随着李挽朝话音落地,他稍稍用力,就把她的两只手抓起来,禁锢在她的头顶,按在了墙上,另外一只手灵活地脱着她的冬衣。
眼看越脱越少,李挽朝再也忍不住哭了,所有的骨气都跟着衣服一起被脱掉了。
左右都做过了,左右以前都做过了。
她不再挣扎,因为挣扎没有用了。
她只是看着齐扶锦,看着齐扶锦掉眼泪。
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衣了。
齐扶锦低着头,感觉到李挽朝没再挣扎了,他隐隐约约听到她的哭泣声了。
他抬眸,看向她。
他好像被她那含了泪的眼睛烫到了,他的手指发颤,脑子一瞬间疼得厉害。
别看她,别看她了。
他不想再看她流泪的眼睛,强硬地把她转了个身,按在了墙上。
可是,在触及到她背上的疤痕时,呼吸都有些顿住了。
雪白的背上,有几道疤痕交错,其实已经消了个大半了,也不难看,可是,在她的背上看着却格外的显眼。
李挽朝没说错,用再好的药膏,都抹不平那些疤了。
他脑袋又沉又重,耳鸣或许是个情绪性的毛病,在这个时候吵个不停。
他的意识已经渐渐出走,可是手上的动作却终于还是停住了。
齐扶锦兀地松开了她,他后退了好几步。
头疼得厉害,他甚至有些想要撞墙。
他退到了桌边,却不小心撞到桌子,打翻了杯盏。
他看着哭泣的李挽朝,看着地上的碎瓷片,低下身,竟鬼使神差地捡起那东西,使劲地往自己的手臂上割。
好像身体上的疼,才能让那苦不堪言的脑子好受一些,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回自己的理智,别再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
他的意识终于渐渐清醒了一点回来。
他甚至有点庆幸,刚才还好没有做那样的事。
如果要是真做了这混账事,真就可以去死了。
太伤人了。
这事有多伤人,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她都哭成那样了,怎么还狠得下心欺负她呢?
李挽朝不知道齐扶锦为什么突然良心发现了,她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套了回去,她听到茶盏打碎的声音,穿好了衣服抬头去看,却发现齐扶锦正拿着瓷片自残。
割一道还不够,他划了好几道。
李挽朝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她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动作。
血越流越多,她最后看不下去了,跑到门边,打开了门,喜萍就站在外面。
他看到李挽朝有些乱遭的样子,忍不住眼皮一跳,方才里面的动静还挺大的,打架了还是......?
他本来也有些担心的,可是殿下吩咐了他,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进去。
他还来不及多想,就见李挽朝指着里面,道:“你家殿下疯了,他疯掉了。”
李挽朝从前总是骂齐扶锦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