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郎君欺骗后她幡然醒悟(150)
诸如此类, 数不胜数。
越接近权利中心的地方, 越是危险。
而贞元年的第二任首辅,最后死在了午门, 被皇帝下令杖责二十,可是连五棒子都没有挨到,就昏死了过去, 十棒下去, 就已七窍流血。
那一天皇帝如常召开了早朝, 终于提起城中最近那甚嚣尘上的传言。
一提起这事, 林首辅就又带着林党的人开始说起惠荣皇后和礼王的事情, 说太子血脉存疑。
一直到这里都还好好的,贞元帝也没发说什么,只是叫人喊来了太子,当着群臣的面, 滴血验亲。
可即便两人是亲父子,那林首辅却也还有话说。
他说,“古书上言,滴血一事,不能尽信,天下人已经起了疑心,即便太子是陛下亲生的,可是其他的人也不一定能够相信,为了国祚,为了社稷,请陛下三思。”
贞元帝问他,“三思?思什么?废太子吗?”
林首辅不说话了,只是带着众人喊,“请陛下三思。”
贞元帝叫了东厂,锦衣卫的人进来。
没人敢再去说话了。
锦衣卫的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一堆证据,左右就是说此次礼王和惠荣皇后的谣言,全是林首辅散播。林首辅不承认,可皇帝说证据确凿。
贞元帝又问他,“先皇后和礼王的事情,你可有证据?”
林首辅说有证据不是,说没证据也不是,他仍旧是喊冤枉,说这事不是他散播的。
贞元帝仍旧说证据确凿,别不认,就是你做的。
现在你有这个动机,也有这个证据,这些谣言,就是你们林家人散播的。
林首辅喊冤,可贞元帝仍旧问他,“先皇后和礼王的事情你可有证据?”
这事都过去十来年了,哪里能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呢,最多也就只是大家嘴巴里面传来传去的,可那些知道往事的人,又大多被贞元帝杀了个干净,他哪里来的证据呢?
林首辅当然拿不出证据了,他脸被憋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上次他们林党已经元气大伤了,林首辅也是看时机不对了才憋不住弄出了这些事。可是这件事吧,如果真的成了,齐扶锦就要死,可是不成,那死的就是其他人了。这个反噬,不再和上次落雪的那件事一样,势必是你死我亡了。
林首辅还在妄图狡辩,妄图拿很早之前,礼王和沈咏筝之间的事情来说。
贞元帝见他开始狡辩,直接怒道:“看来果真是你在城中散播的谣言不错!”
林首辅不知不觉中了套,再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锦衣卫的人拿下,皇帝道:“竟敢编排太子同皇后,五十大板,以示惩戒。”
他的同党纷纷跪下求情。
肃国公见此大喜,赶紧跪下来道:“陛下,首辅大人其心可居啊!!皇后娘娘都已经薨逝,他竟还不让她安生......!”
要罚他,一定要狠狠罚他,五十大板哪里够啊,一百才行!
太子一党的人前些时日本就被压得厉害,也都纷纷跪下附和肃国公。
最后皇帝看着年老的林首辅,还是生了仁慈之心,“念你劳苦功高,在朝中为官数载,朕不忍下死罪于你,五十大板怕你熬不住,二十大板,这已是朕的极限了。”
贞元帝手一挥,就让锦衣卫的人拖走了他,林党的人还想给他求情,贞元帝直接道:“谁再多说一句,就是他的同谋,一起受罚!”
没人再敢开口了。
林首辅被拖了出去,可还没熬过五板子呢,就昏了,十板子下去,就已经七窍流血。
首辅大人,就这样驾鹤西去啦。
首辅死在了午门那里,因着他做的那事,林家也被抄家了,男子充军,女子流放远地,一个悄然兴起的世家,就这样又彻底轰塌,在史书上留下了短暂的一笔。
而三皇子,也被提前封王遣去了封地,林影霜早在前两个月就已经成了三皇子妃,倒没受到林家的波及,一起和齐扶川择日离开了京城。
这场皇位之争,这场赌,最后林家的人还是输得彻彻底底。
只有鲜血,才能堵住人的嘴巴。
宫中出了这样的事之后,再也没有人去提起先皇后和礼王的事了,而且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太子的位置了。
这事基本已经尘埃落地,二皇相争终有了定局。
只是太子仍旧闭门不出,即使事情已经结束,他仍旧是像是之前那样,不爱说话,门也从来不曾出去过一次。
贞元帝从喜萍他们的口中听说了他耳鸣的事情,才发现上一回那巴掌最后还是给他的耳朵留下了伤。
有伤的地方其实也不只是耳朵。
贞元帝寻了太医,去给他治耳疾,可是太医看了之后,也拿这东西没办法,只能尽力医治,痊愈的希望很小很小。
贞元帝生了很大的气,把气发在了太医身上。
怎么会治不好呢?一个耳疾,怎么会治不好呢?
可是换了好多个太医去看,都说治不好。
若太子情绪好一些,配合着他们一起治疗喝药,那倒也还好说。
可是现在他一动不动躺在榻上,一副赴死之像,他们能怎么办呢?
再多的办法也没地去使啊。
齐扶锦有病,可是太医端过去的药他又死活不吃,端过来就倒了,来来回回倒了好几碗。
他连药都不肯吃,太医更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