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郎君欺骗后她幡然醒悟(60)
她被他催得有烦了,若再不来,他怕又要训她不懂事,没办法,她只好先去寻了齐溪梦,叫她陪着自己一起来。
反正祖父只让她进宫来看太子,又没说不能找上别人一起。
将好齐溪梦也很久没有来东宫了,便和沈绥华一道来了此处。
齐溪梦这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初生起气的时候,还一副巴不得齐扶锦去死的样子,不过挨了一顿齐扶锦说后,情绪退去,脑子也渐渐清醒了过来,她确实不该和他生气的。
他才是那个被人算计陷害的人。
而且,母后走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是亲兄妹。
她不和他亲近,又还能和谁亲近。
两人去往了主殿那处,却发现齐扶锦不在此处。
等了一会后,他才从别处赶来。
齐溪梦有些好奇问他,“皇兄不在这,是去哪里了?”
齐扶锦进了殿,坐到了主位上去,没回答齐溪梦的话,只是反问,“你们今日来做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齐溪梦嘟嘟囔囔说完了这句话后,又想起了方才的那个女子,她问齐扶锦,“我们方才来的时候碰到喜萍送一个姑娘出去,皇兄,她是谁啊?”
齐扶锦道:“是谁喜萍没告诉你?”
按照齐溪梦的性子,既碰到了,定然会多嘴去问。
齐溪梦面不改色就撒谎,“没啊,我问了喜萍,喜萍不告诉我啊。”
宫女在一旁倒茶水,齐扶锦接过了杯盏,却也没喝,只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杯壁,他抬眼,淡淡瞥了齐溪梦一眼,“和我打太极啊?”
齐溪梦被他说得心虚,终没在继续问下去了,“我就随口问一下而已,不说就不说呗。”
齐扶锦放下了手上的杯盏,杯盏搁置在桌面上发出一小声脆响,他道:“有事说事,我还有公务要忙。”
一旁的沈绥华出声了,她道:“是祖父说表兄回京了,叫我来看你的......”
也不是她想来的。
祖父想让她当太子妃,将来想让她当皇后。
可她才不想当。
当皇后的,多红颜薄命。贞元帝的生母,孝仁皇后三十都没有活过去,齐扶锦的母亲,前一个多月故去的惠荣皇后,也去得很早,四十都没到就去了。
皇后这个位置就像有什么诅咒一样的,坐上去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沈绥华想,她这样说,齐扶锦应当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她今日也是被逼过来的,她也不想来的。
肃国公那人什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
齐溪梦没注意到沈绥华的小心思,她叹了口气,又说起了贞元帝,“母后已经走了一个多月,可父皇这些时日一直待在乾清宫里头不出来,政务什么的也都不肯处理,贵妃去送了几回汤,被他晾在了外面,若是以往的时候,皇祖母来劝他,还有用,可是,那个人死了,皇祖母也不肯从慈宁宫出来了。”
皇帝若再怠工下去,首辅就要闹了。
皇帝是皇帝,他肩上扛着九州万方,即便皇后死了,他也是不能消沉太久的。
之前能理解他一段时日,可他们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帝后情深又如何。
再不出来,首辅他们真要急起来了,急起来,就会想着法去皇帝闹事情。
太后是个很柔善的人,对贞元帝好,对礼王也好,对每一个孩子小辈都挺好的。
贞元帝敬重他这个后母,只是出了礼王的事后,两人也已经很久不曾说话了。一开始是礼王躲在太后的慈宁宫,贞元帝不愿意见她,可是后来,太子杀了礼王,变成了太后不愿意见贞元帝。
齐扶锦听到她说起太后,忍不住冷笑一声,“太后倚仗林氏,偏袒礼王,你还真觉得她好啊?”
“你别这样说,皇祖母和林首辅那不一样。”
齐扶锦也不想和齐溪梦多说,他只道:“快了。”
“快什么?”
“父皇快出来了。”
一直把事情推到太子身上也不是事,若皇帝再不出来,就堵不住群臣的嘴了。
最晚不过秋猎。
过些时日,约莫到十月中旬,就会有一场秋猎。
秋猎前,帝王总归是会出来的。
林首辅前些时日借着内阁的会议刁难太子不成,安生了几日也不知在琢磨些其他的什么东西。
齐扶锦说完这话后,也没什么再去和她们两个人好说的,他不曾继续留在此地,对齐溪梦道:“既来了,你带着表妹去东宫逛几圈,我还要政务要忙。”
齐溪梦觉得他有些不像话,他怎么能把她们两个晾在这里呢?
晾她就算了,怎么连沈绥华连着一起晾。
她想要和齐扶锦争些什么,但沈绥华却求之不得,她按住了齐溪梦,先一步开口道:“表哥去忙吧,我和表妹去逛逛就成了。”
齐扶锦起身离开了这处,只余下了两个妹妹在这。
他走后,齐溪梦问她道:“你干嘛呢,好不容易来一回,怎么不和皇兄多说说话。”
齐溪梦也知道,沈绥华将来可能会是太子妃,因为这是肃国公想好的事。
齐溪梦觉得,如果是沈绥华当她嫂子,她也挺乐意的。
只是,沈绥华本人却好像不怎么热衷于这事。
沈绥华道:“我说句实话......我说了你保证不能生气。”
别看齐溪梦总是和齐扶锦呛声,可若是旁人说了他的不好,她肯定会跟着一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