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继室摆烂后,禁欲权臣他慌了(115)
可如今回过头去一想,好像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谢清珏是个聪明人,否则他也无法在首辅这个位置上坐这么些年。将南知鸢这些时日和往日的不同,与上一回在长公主面前说出那有问题的酒家一事串联在了一起。
谢清珏察觉到了,南知鸢绝对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甚至那个秘密,是关系到皇家,关系到整个朝堂...
甚至,关系到了未来。
这个想法一出,谢清珏脊背上都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绝对不能让旁人发现南知鸢的这一个秘密。
这是谢清珏脑海之中产生的第一个想法。
他不在乎她梦到了什么,又会如何做。若是有朝一日南知鸢想要告诉他的时候,他自然会知晓。
可如今...谢清珏只想将南知鸢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
他不会有任何机会,让旁人知晓南知鸢的这个秘密。
绝对。
自从谢清珏睡到前院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鼻腔之中都是南知鸢身上隐约的香味,他手覆在南知鸢的手背上,便这么思索着事情,慢慢地阖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得极快,外边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偶有喜鹊立在枝头,吱吱呀呀的鸣叫。
南知鸢揉了揉眼睛,缓缓地睁开了眼。
一如她所想的一般,昨夜,她又做了一个关乎未来的梦。
与以往梦见自己、梦见棠姐儿和长公主不同。
这一次,她梦见了关于崔令姿与陛下的前世。
第100章 她想赌一把
喜鹊叽叽喳喳在外头闹得很,屋子里,南知鸢正在平复着心情,消化着她夜里做的那个梦境。
只是下一瞬,南知鸢才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
大概是昨日夜里,谢清珏将她整个人都从被衾里边捞了出来。
所以...她是在谢清珏的怀里睡了一整夜!
南知鸢第一反应就是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却在刚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闷闷的笑声。
谢清珏也醒了。
南知鸢的动作僵硬在半途之中,拿上去也不对,放下也不对,她只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红,似乎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一般。
“昨夜的事情,你忘了?”
谢清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有清晨起来独有的沙哑。
南知鸢下意识地咽下一口唾沫,而后问道:“什么事?我还没有问你,我的被子呢?”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
这话一出,南知鸢迷迷瞪瞪地。
“昨日夜里是你嫌热,将被子全部踢走了。然后又嫌冷,缩在我怀里睡了一夜。”
明明所有的字南知鸢都听得懂,可组合在一起南知鸢却不懂了。
“不可能。”
她这三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南知鸢翻过身去,与谢清珏对视上了:“绝对不可能!”
清晨,外边除了鸟鸣声没再传来任何的声音,而就在他们对峙的阶段,就连喜鹊也识趣地在树枝上溜达,没再开口鸣叫了。
于是,南知鸢只能听见谢清珏的说话声、呼吸声、以及...心跳声。
谢清珏倒是叹了一口气:“还是骗不过你。”
他将已经酸涩的手臂抽了出来,而后,迎着南知鸢错愕的面容,捏了捏她的耳垂。
“如今还早,继续睡吧。”
南知鸢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起身,又隔着床幔看着他洗漱、更衣,最后抬起步子来往外走。
南知鸢只抱着她的被子,打算睡一个回笼觉。
只是,方才往外走的声音突然没了,代替的是往床边的脚步声。
南知鸢应声抬起头来,便瞧见谢清珏掀开了床幔,那一双狭长的凤眸盯着她,其中更像是蕴藏了种种情绪。
可若是叫南知鸢深究,她却瞧不出来那些都是什么情绪。
谢清珏的目光太过于沉重,叫南知鸢都有些招架不住。她只能将眼神偏移开来,尽量让自己不与谢清珏对视上。
“怎么还不走?”
谢清珏弯下身来,离南知鸢靠的极近,叫南知鸢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每一根睫毛。
“今日,我还宿在后院。”
他这话不是询问,而是陈述。南知鸢一愣,刚想开口拒绝。
只是谢清珏大概猜到了她会说些什么,连她回答的机会都没有再给她,直接将床幔重新拉下,而后便抬起步子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原本南知鸢还有些困倦,想睡个回笼觉呢,可被谢清珏这般一打岔,便是丝毫的睡意都没有了。
她一下撑着直起身来,掀开床幔,就把谢清珏的枕头往外一丢。
恰好柳絮进来了,瞧见南知鸢的动作她吓了一跳,急忙将手里端着的蜂蜜水放在了一旁,将南知鸢丢下床的东西捡拾了起来,拍了拍上边的灰,放在了一旁。
“夫人怎么如此生气?”
柳絮的话里带了些揶揄:“莫不是昨夜三爷欺负了夫人?”
柳絮自然知晓她与谢清珏昨夜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瞧见南知鸢这般生气的模样,便想着说些什么来调解一下她的情绪。
“对。”南知鸢咬着牙:“今日别放他进来了,把他东西都给我收到前院去。”
明明同她说好了的,是在床下睡,可这第一日便按捺不住了。
南知鸢决定让自己的心硬一点,再也不会受到谢清珏话语的蛊惑了。
“夫人先喝一口蜂蜜水,润润喉咙。”
柳絮没有立马回答南知鸢的话,毕竟在她看来,南知鸢虽是这般说着,可瞧着样子并没有特别生气。
俗话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